皇子前任莫挨我+番外(5)
她垂下眼睑,不好意思看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讷讷道:“哪习得什么医术,只懂得包个伤口罢了,算不得什么。”
齐晗侧了侧头,闷闷的笑了一声,原以为是个多不好惹得角色,没想到却是个空架子,外强中干。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掀开被子,下了床,对着薛陵婼拱手道:“救命大恩,小娘子高义。”
薛陵婼侧了侧身,眼神划过他破破烂烂的衣服,有些地方还能看到裸漏的皮肤,她脸颊不禁一红,这可是她的杰作,熟悉的很,就在昨天晚上,她还差点摸了个遍……
她背过身去,取了父亲薛策年轻时的衣服,道“若小郎君不嫌弃,不如先换上我爹爹的衣服,我也好把你的衣服洗洗缝补一番?”
齐晗瞟了眼她发红的面颊,不急不徐得道了谢。
本朝男女大防不似前朝那般严重,薛陵婼这做法到算得上是情理之中。
薛策是儒生,衣服是书生常穿的青色长袍,还绣了几根竹子,虽早已发黄发旧,却胜在干净,这还是前几日母亲思念深陷牢狱的父亲,亲手浆洗出来的,现如今再度被人穿在身上,倒也不算辜负母亲的心意。
齐晗身量高挑,而衣服短了一截,穿在身上,有些小滑稽。
好在人生得好,由于受伤的原因,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越衬得头发如泼墨般,面似雪,发乌黑,目似朗星,熠熠生光,鼻梁高挺,精致俊秀。
自从母亲离开后,这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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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苦药
人类总结出的经验果然是靠谱的,例如一个人受伤之后,流血比较严重,伤口往往就会发炎,而伤口一旦发炎,人就会发烧。
当天,齐晗便发起了高烧,不过薛陵婼早有准备,熬好了早就备下的药。
她端着盛着药的碗进屋时正看到齐晗半躺在胡床上,手持一本不知道在哪翻出来的书卷,悠哉悠哉地看着,神情愉悦,面色红润有光泽,不过薛陵婼知道,他这是烧的。
这厮已经完全反客为主了,端的是自在惬意,她走上前去,抽掉他手里的书,看着他红红的脸,笑眯眯道:“小郎君真是爱书之人,练身体都不顾了。”
齐晗双手交叉在脑后,双手作枕,看着她手中的药碗,牙根便忍不住犯苦,道:“小娘子过誉了,在下可不是什么爱读书之人,少时在书院,每每总被师傅打板子。”
薛陵婼坐到桌子前,将药放下,听到他的话,看向他俊秀的脸,忍不住脑补出了一副他被打后,捂着手心泫然欲泣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用袖子捂住嘴角,指着桌子上的药,道:“小郎君快喝吧,药已经熬好了。”
齐晗眼神飞速的划过那碗药,嗅着空气中发苦的味道,笑道:“这药有什么好喝的,不若找坛子酒,这才好喝。”
薛陵婼笑意未变,耐心道:“酒是发物,你旧伤未愈,还是少饮得好。”
齐晗随即接道:“我一向皮糙肉厚惯了,也无需饮药。”
薛陵婼走向前去,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道:“郎君可知自己生了温病,需及时喝药的好。”
少女手指纤细柔软,抚过他的额头,带来阵阵馨香,丝丝悸动,齐晗忍不住抬眸,一张鹅蛋脸,杏目桃腮,琼鼻点点,眉眼弯弯,嘴角弯弯,还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眉间有一点鲜红的朱砂痣,小米粒大小,真是既漂亮又可爱。
他生于富丽的皇宫,长在繁华的长安城,是帝后最宠爱的小儿子,又偏偏生了副好相貌,招了不少桃花。
自幼在宫里,见过不少嫔妃中的腌臜手段,太子阿兄也一直教导他少近女色,还不如多读点书,多练练骑马射箭,可他却偏偏生就一双桃花眼,多情目,看起人时,无情也似有情,引得不少女郎们趋之若鹜。
这种事情经历多了,自己倒是习以为然了,他长这么大,自认为也算是阅尽美人了,若论容貌,这个小娘子只能算个中等,可是,他活了这将近十八年,除了阿娘外,还没有与一个女子有过这样近的距离。
大鄌民风开放,时下男女相会,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他七殿下就这样被这个小丫头“劫了色”,这委实不能忍。
齐晗摇了摇头,嬉笑道:“温病,我竟生了温病,怪不得有些发昏,还以为因为小娘子……小娘子美貌,被迷昏了头。”
油嘴滑舌!不过虽是油嘴滑舌,话还是中听得很,薛陵婼喜滋滋的想,虽然这么会说话,但药还是要喝的。
“温病难医,小郎君还是早些喝药的好。”
齐晗听了忍不住扶额,悄悄犯了难,想他堂堂七殿下,也是上过战场流过血的人,大伤小伤都受过不少,可偏偏就是怕苦怕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