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前任莫挨我+番外(119)
崔梦口中的齐钊便是便是跟在皇后身边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四皇孙齐钊。
太子有二子,嫡长子是便是皇长孙齐铭,次子乃府中良娣所出,在诸王府的世子郡王中行四,因皇长孙素来多病,民间便隐隐有传言,说皇长孙不是长命之相,未来说不准是四皇孙承继大统。
因此,崔梦自然是看他不顺眼。
这边,齐晗的第一小马仔赵小郎君跑到他身边:“七殿下,走啊,咱们兄弟可是好久没一起打过马球了。”
齐晗点点头,刚抬起脚,脑海中闪过一张含笑带嗔的脸,他瞬间想到了薛陵婼那套打马球粗俗的理论,立时又转了主意,嫌弃的撇了赵小郎君一眼:“滚滚滚,别来找本王,要打自己打。”
又吃了哪门子枪药,赵小郎君委屈地看向崔皇后:“舅母——”
崔皇后瞪了儿子一眼,笑呵呵地安慰赵小郎君:“七郎旧伤未愈,阿弘你勿要放在心上。”
“阿叔怎么现在跟阿兄一个样,难道是许久未打,手生了,怕输。”
四皇孙齐钊瞅了眼齐铭,轻蔑地笑了笑,转向皇后,状似无意道。
齐晗眉尖一动,看向齐铭,他大侄子面色无异,唯独放在身侧的手青筋根根分明,正紧紧的握着。
他走到齐钊身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他力气大,劲又使的足,齐钊年纪小,身子单薄,只觉得像是两块铁板重重地砸下来,肩旁痛得很,他忍不住呲牙咧嘴起来。
“阿钊,等会阿叔赢了你,你可别哭着找你祖母告状。”
崔皇后看着小孙子吃痛的神色,又对齐晗训斥道:“你这当叔叔的怎么就没个正经,又吓唬你侄子做什么?”
齐晗皱眉,无辜地不赞同道:“阿娘,阿钊都多大了,我这当叔叔的还不能教他了。”说罢,又拍了拍齐钊的肩膀:“你自己说是不是,阿钊?”
齐钊痛的胸口发闷,哪管他在说什么,只忙不迭地点头:“是是,阿叔说的是。”
没过一会,两只队伍都上了场,不一会,场上便沙尘滚滚,宛若烟雾缭绕,红色的球在场中飞来飞去,看的人眼花缭乱。
齐晗□□是一匹乌黑的突厥马,无一根杂毛,但奇的是马的四蹄是居然是雪白的,很是显眼。
薛陵婼盘膝跪坐,聚精会神地看着马场,看得出来,他的马术很不错,拎着柄球杆在场中如履平地,舞的猎猎生风,身姿矫健,红色的身影像是跳跃在马场中的一把鲜明的旗帜,像传言中的一样,不掺任何水分。
作为马场中的中的最亮的那个仔,齐晗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薛陵婼在看,正竭力地让自己动作姿势等,都优雅一点,再优雅一点,他要让小娘子知道,即使是在粗俗的打马球,他也是最优雅的那个小郎君。
薛陵婼一动不动,有些出神,倏尔,周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的目光骤然一变,下意识摒住了呼吸,原是那颗红色的小球飞入齐晗马腹之下,他也不知是怎么想到,竟弯下身子去击,随即,身子便消失在了飞扬的尘土之中。
而下一秒,那人又稳稳当当地出现在马背之上,他竟在马腹之下一转,于另一侧上了马。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另有贵女不住地拍起手来,兴奋道:“七殿下雄姿飒爽,论其马术,实属精妙。”
薛陵婼淡淡撇开眼睛,忽觉掌心发痛,低头一看,她不知什么时候握紧了拳头,寸长的水葱甲陷入皮肉,留下几个鲜红的印记。
悄摸的将手缩进袖子,她低下头,闭上眼睛,她承认心底还放不下他,只是爱情这东西,薄如蝉翼,方生方死,她不稀罕,也承受不起,自己已经吃了一次亏,就不会再吃第二次了。
赛事过半,崔皇后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便越发受不得累,眼见大局已定,胜负基本以分,又见众贵女还兴致冲冲,索性留了孙子,自个回了蓬莱殿。
等到皇后殿下浩浩荡荡的率人走了后,飞龙厩的气氛瞬时轻松了许多。
皇长孙慢悠悠的牵了匹马,命人取了把漆黑的长弓,去了靶场。
崔梦在他身上装了雷达,看见皇长孙离场,立刻扯了扯薛陵婼的衣角:“表姐,我们去骑马吧,我听闻外邦进攻了好些突厥良种马,现在不骑,以后就没机会了。”
球赛已近末尾,如众星拱月般的七殿下在马球场大放异彩,薛陵婼眼神木然划过,听到这,心动了,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起身,去往马厩的路上是靶场,到了靶场,崔梦扯了扯表姐的袖子,停了下来,跑到里面,命侍女取了一把弓,做出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