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君后(女尊)(56)
再说昨日跑完便去吃冰,郑嘉央道:“活该。”
单以菱;“?”
单以菱收回手,重新闭上眼偏过头,“你走吧,这梦我不做了。”
闻言,郑嘉央起身,室内安静下来。
十几息后,单以菱慢慢睁开眼。
她依旧站在床侧,单以菱赶紧把眼睛闭上。
郑嘉央淡声道:“三日后众宫侍随行,去泊柏行宫避暑,君后醒来可别忘了。”
今年夏日不热,郑嘉央本来没准备去泊柏行宫,但某些人身体弱,去一趟也没什么。
单以菱抿了下唇,“……今日才告诉我吗?”
不然呢?
她刚才才做的决定,还能昨日就告诉他?
郑嘉央“嗯”了一声,“记下了?”
单以菱道:“哦,记下了。”
郑嘉央这次才缓步离开。
单以菱捏了下被角。
她是不是本来……就想让他待在淑清宫,没准备带他去啊?
然后见了他就心软了?想着他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带上就带上吧?
单以菱被人从睡梦中捏醒,还困着,没心思再想那么多,打了个哈欠,很快又沉入梦乡。
三日后,御行出发,浩浩荡荡从皇宫往京郊泊柏行宫去,才行不过半刻钟,郑嘉央撩开侧帘,对欣荣道:“去把君后唤来,就说朕有要事。”
欣荣立即小跑前往。
单以菱正在和郑茜芮剥花生吃,真以为她有什么要事,命倚云上车陪着郑茜芮后,上了龙辇。
郑嘉央一见人,将一本谋略书递给他。
单以菱接过,翻开看了看,“这书怎么了吗?”
郑嘉央道:“念。”
单以菱:“……”
这就是要事?单以菱试探道:“可以不……”
郑嘉央:“君后近日可做了什么梦吗?”
意思非常明白,要么念,要么她就提他骗她“病重”的事。
单以菱站在原地眨了两下眼,思考了两息,坐下了,“皇上要从哪里听?”
郑嘉央靠着硬枕,闭眼道:“第四页。”
单以菱打开中间,估计是第几十页,开始念第一句,念完这页,折回第十几页,继续念。
才念不过两行,郑嘉央睁开眼睛,坐直了。
单以菱结巴了一下。
郑嘉央颦眉,狐疑道:“这书真是这么写的?”
单以菱急忙点头,“就是就是!”
郑嘉央眼中有两人都未察觉的无奈与纵容,她重新靠回去,这次不再闭着眼听,道:“继续念。”
单以菱这次不敢随便翻页数了,但开始跳着行念。
一本书让他读了个七零八落,原作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郑嘉央恰好看过此书,只能听一句、再自己回忆一句他没念出来的,而后继续连着他念的下一句听,耳脑同动,听了十几页,彻底放弃了。
她是在听书放松,又不是被考校功课,他爱念什么就念什么吧。
她听着解个闷就行了,管它对不对呢。
单以菱念得开心,不仅仅是胡闹成功。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什么都没说。
初时也许听不出来什么,可这么久了,她不可能意识到不对,但她居然没有让他停下,也没有斥责,就这么任他读。
书很薄,单以菱又是跳着读的,很快便读完了。
单以菱合上书,眼睛亮晶晶的,“还听吗?”
郑嘉央拿过书,翻开他初时读的几页一一看过,发现自己心中默背的都没记错,满意得将书放到一侧,拿了本完全没看过的书给他,“念这本。”
既然没看过,脑子肯定不会跟着自动补全内容,她就当轿撵里有个声音好听的麻雀在叽叽喳喳就行了。
泊柏行宫距皇宫不远,几个时辰便到,到后休整分院,单以菱才发现她这次只带了温君侍、淑君侍、卢卫侍、珍贵侍、夏贵侍几位宫侍。
以往避暑,基本都是所有宫侍随行的。
单以菱看了眼宫侍们,觉得他们见他被遣淑清宫,虽表面尊敬,但应该还是难掩轻视。
谁知这些人见了他,居然都恭恭敬敬,话语间没有一点不敬,仿佛他还是住在昭安宫的君后。
单以菱思索一下,反应过来了,可能是他途中上了龙辇,他们听说了吧。
那正好,省得他们觉得皇上厌恶他,再不安分惹出什么事端。
单以菱住在距离郑嘉央住所最近的院中,他将郑茜芮安置好,对倚云淡淡道:“你出去打探打探,近日是谁侍寝多一些。”
只有五个人,但是还带了卢卫侍来,这么久了,她对他还没有腻烦吗?
因为带来的都是几个陪嫁的小侍,单以菱没什么顾忌,声音并不低。
门外,郑嘉央停步。
一时兴起说不用通传,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