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君后(女尊)(47)
郑嘉央捏着他的大臂,将人提起来。
两人之间本来并不接触,有点缝隙,单以菱坐的久了,腿麻,身体摇晃两下,朝前靠在了郑嘉央身上。
……要把他推开,还是扶一把?
还不等郑嘉央决定好,单以菱自己靠着东宫大门站直了。
郑嘉央不知是推人还是在扶人的手碰了空,心下有些不舒服,“君后准备在这里站多久?”
单以菱吸了吸鼻子,左手捏了捏右袖:“我不知道。”
郑嘉央道:“朕明日还要早朝,没时间和君后在这里闲站着。”
“哦,”单以菱慢慢不哭了,用右袖擦了擦脸,“那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
郑嘉央:“……”
“你……”还不等她说什么,单以菱皱了下眉,身体摇晃,直直朝前倒去。
郑嘉央想都没想,将人接住,揽进怀里,“……君后?”
他双眼迷蒙,是支撑不住、将要昏迷的前兆。
郑嘉央有些后悔,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她何必和他在这雨夜说话,等回了昭安宫再说不行吗?
单以菱似昏未昏,断断续续道:“昭安……昭安宫没人知道我出来,你……放过他们……”
郑嘉央沉默不语。
皇宫里不会留没用的人。
单以菱用尽全力抬手,揪着她的袖口,努力不让自己昏迷过去,“我……求求……求你……”
不能再这么耗着了,得赶紧送他回宫。
郑嘉央双臂收紧,将人打横抱起,“好。”
得到应答,单以菱放心得晕了过去。
郑嘉央抱着人,朝轿撵走去,为了能让他不再被雨淋,刻意压了步伐,虽是如此,脚步也依旧不慢,很快进了轿撵。
欣荣试探道:“皇上,是去昭安宫还是回……”
东宫距离乾元宫更近。
“回乾元宫,”郑嘉央快速道:“去请太医过来。”
一人小跑往太医院去,轿撵往乾元宫走。
他就躺在她怀里,有些瘦。
郑嘉央垂眸,用食指指肚擦过单以菱的眼睛。
面色苍白,只双眼附近是红的。
身上很凉,郑嘉央双手收紧,将人抱近了一点,皱了下眉。
雨下了这么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偌大的昭安宫,难道就连把伞都没有?
就在东宫前淋着雨,他不知道自己身体很弱吗?
郑嘉央手正放在单以菱右手袖口附近,手一收紧,思索间觉出了不对。
指下触觉有异,不像是衣料。
她还环抱着他,拇指与食指轻搓了下,感觉有点像泥点。
郑嘉央不想多看,将手上的泥全部蹭在单以菱衣服上。
反正他已经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再说这泥点,应该本来就是他身上的。
郑嘉央擦完手,心情好了一点,吩咐道:“派人告诉萧成,人已经找到了,再去昭安宫,就说已经夜深,不必再在院中跪着,都去休息吧。”
欣荣:“是,皇上。”
轿撵回了乾元宫,郑嘉央将人抱进正殿,放在龙床上,太医已经在等着。
几位太医轮流诊过脉,脸上都有些疑惑,商议过后,太医常寻远回道:“回皇上,君后……应该是淋了大雨,所以昏迷……但并没有什么大碍,应先保暖,只还需要预防,后半夜很可能会发热。”
郑嘉央站在床侧,“应该?”
常寻远欲言又止,终是为难道:“看脉象……君后身体并非真的到了极限,撑不住所以昏迷……只是人的身子千人千相,臣医术不精,请皇上降罪……”
郑嘉央看着床上的人,看了几息,并未降罪,道:“去煎药备着,以防他烧起来。”
常寻远离开,还有两位太医静待一旁。
欣荣抬了椅子,放在床侧,郑嘉央坐下,很快倾身,拍了拍单以菱的脸。
太医说未到极限,可他又确实昏迷了,这么久都没醒。
难不成是心里痛苦,所以不愿意醒来?
或者就是装昏。
郑嘉央又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隔了几息,没有任何反应。
他是真的昏过去了。
郑嘉央收回手,想将他露在外,刚被诊过脉的右手腕放回被子里,动作忽然一顿。
右边衣袖白白净净,哪有一丝泥点。
可轿撵上时……
在外天黑,看不太分明,但郑嘉央十分确定,她那会儿摸到的就是他右手袖口。
哪怕泥点再浮于表面,也不可能全蹭到她手上,他的袖子依旧白净。
郑嘉央顺着他的衣袖摸下去,在靠近手腕的地方摸到了一丝不对劲。
细看之下,那里沾了些纯白色的“泥”
像是什么粉末沾了水,化成的。
与袖口同色,很少,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