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又在演我+番外(96)
这是霍景煊第一次见到盛家姐妹。
将人送去庄上后,霍景煊便在外面守着,盛晚晴性格温婉,加上有了婚约,便躲在屋中避嫌。
而阿初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第一次去庄上,见什么都新奇,当着大鹅的面去摸小鹅,被大鹅狠狠叨了一口。
她手臂上的牙印那是那时候留下的。
霍景煊帮她制住了大鹅,他肯定是从这一点上认出看了阿初。
后来霍长风与盛晚晴成婚,阿初一次进宫时与盛晚晴提到这事,给她看牙印时,霍长风正好撞见,便也知道了这事。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霍长风还以为这牙印早就愈合,派暗卫去接阿初时,便没提这事。
没想到牙印一直没消,甚至霍景煊还记得这事。
怪不得水袖连接近霍景煊都难,原来他早就知道这是个冒牌货。
霍长风知道发火也没用,他想了半天,再次去了映雅轩。
盛晚晴胎像不稳,靠在美人榻上不愿动弹。听到霍长风来,她仍旧是神情恹恹地闭着眼,只当睡了。
“想见阿初么?”霍长风问。
盛晚晴睁开眼,陪嫁丫鬟紫桃扶着她坐起身。
没看到霍长风身后有别人,盛晚晴压着心底的厌恶问:“她人呢?”
“人暂时不能带来见你,但你可以给她写封信。”霍长风说。
盛晚晴皱眉:“你会这么好心?”
霍长风嗤笑:“朕对你们姐妹一向不错。”
盛晚晴冷笑:“你对我好,无非是想拉拢我爹,让我爹带着寒门学子为你对付士族。对阿初好,不就是看中了她身上所谓的皇后命么?真是可笑,你自己都坐上龙椅了,还要担心一个小姑娘嫁给别人就能推翻你。从京城沦落到扬州,到底是谁无能,你心里没数吗?”
霍长风的脸色冷了下去:“晚晴,朕的忍耐有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笔墨伺候。”
他的心腹太监立刻端来笔墨纸砚,放到盛晚晴面前。
盛晚晴望着纸笔片刻,忽然笑了:“阿初不在你手里。”
霍长风拧眉:“你胡说什么?忘了那枚璎珞吗?”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阿初是单纯,但她不笨,分得清谁对她好、谁对她坏。你前期在她面前是装得不错,但总有暴露的一天吧?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但肯定不在你手里。”盛晚晴看霍长风表情不善,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个男人自私而无耻,如果阿初还在他手上,绝对不会要求她写信。
现在的局面肯定倒过来了,他才不得不用她的信将阿初骗过来。
夫妻多年,霍长风知晓盛晚晴的聪慧。话说到这个地步,他略一沉吟,索性道:“阿初是不在我手里,她现在已经成了霍景煊的枕边人。”
盛晚晴脸色微变。
霍长风报复性地笑了:“你的宝贝妹妹,和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在一起了。可惜至今都没有名分,还是个暖床小宫女。”
盛晚晴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没让霍长风看她笑话,不卑不亢道:“阿初的确是我的宝贝妹妹,但霍景煊与我无关。我看不上你,不是因为霍景煊,而是因为你卑劣。”
“我卑劣?”霍长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又气又笑,“我若是真的卑劣,就该让你挺着个大肚子让所有人看笑话。别忘了,你怀上我孩子的时候,身上还背着与霍景煊的婚约!”
“那是你强-暴我!”盛晚晴反斥。
这么多年了,不管多少次想起这件事,仍旧让她浑身发颤。
紫桃紧紧扶住她,低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更不敢让盛晚晴倒下,叫人看了笑话。
屋内安静的针落可闻,直到霍长风再次笑了:“那又如何?”他语气淡然,轻飘飘地说着恶毒的话语,“孩子在你肚子里,就是告到父皇面前,又怎么能证明是我的?我不会有事,但你们盛家可就全完了。你哥哥死了,你爹病重,妹妹还小,你若不嫁我,你们家还有什么指望?盛家不仅会败落,连你爹最看重的清誉也全毁在你手上。盛晚晴,你该感谢朕,哪怕知道孩子被你亲手落胎,也仍旧愿意娶你。”
盛晚晴紧咬着唇,直到出血都没意识到疼。苍白的唇染上嫣红的血,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深吸一口气,哑声问:“所有人都说我哥是死于霍景煊没有及时派送军粮去辽东,霍景煊最后也因为此事被逐出京城。时至今日,我想问一句,军粮延迟一事,是不是你们母子的手笔?”
霍长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坦然承认:“是。”
“啪”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霍长风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反手掐住盛晚晴的脖子,眼中涌起熊熊烈火:“是不是朕太由着你了,才让你这般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