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判+番外(660)
“我没有!”陆培道,“你没有证据,血口喷人。”
叶文初喝了口茶,放下来回头看着他:“你没有?”
“那你有什么?”叶文初问道,“是年薪五十两却只拿五两回家,顾家好夫君名号?”
“你有什么?是无父无母靠着徐念香找到了差事,却背着她偷汉子的惊奇事?”
“你有什么?是一张漂亮的脸,是自以为人聪明的脑子?”
“你有什么?是黑的心肝吗?”
叶文初将茶盅摔在了地上,喝道:“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若喜欢男子,就跟着刘园去好好过日子,你既靠徐念香,却又来嫌弃她是女人?”
“你有什么?你没有自尊,没有脸,你什么都没有!”
陆培浑身发抖,最后重复着他要说的话:“我没杀人,你没有证据!”
他没有忘记,他为什么跪在这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找不到徐念香的尸体,所以你可以不认?”叶文初将陆培的发簪抽下来,在手上晃了晃,“这是凶器吧?”
这一次,陆培再也绷不住。
“是的,在坟山我只找到了刘园的尸体,他的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说他是被人掐死的。他的后脑还有撞击伤。”
陆培想反驳她说的刘园,但忍住了,反驳她不对就等于承认事情的存在。
叶文初继续道:“但这两日我一直奇怪,徐念香在哪里。”
“还是小花,她看到我前两日脚崴了,于是她说她娘的脚也疼。”
徐念香将小花十文钱卖了,其实算是送,她还在小花的衣服里放了银子,这种种都说明了,徐念香是一定打算回来接女儿的,她不放心她的娘,不放心女儿,她就不会真的走远。
我想,她当时可能就躲在那个村里,然后你找到她了!
“所以,前天我折回去,在村里一个荒屋里,找到了一点痕迹。”
他们挖了周边的荒地,找到了徐念香的尸体。
“抬上来。”叶文初对伏成道。
一个担架抬上来,徐念香已腐烂的尸体在公堂上摆放,尸臭冲得人泪流不停干呕不断。
陆培周身发凉,他看向叶文初,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簪子是凶器?”
“因为都是意外,你大约不会备凶器,但看你周身,簪子最合适了。”叶文初指了指徐念香的尸体,“她的伤在脖子上,并不难验。”
“行了吗?”叶文初道,“我急着去宫中,做更大的事,你快认罪。”
陆培不解地看着她。
“你忘了?我刚才就说了,你总归要死的。”叶文初低声道,“你的情人在宫中,我要去为韩国公世子以及瑾王报仇去了。”
陆培突然泄气了,他明白他死定了,不管因为杀人,还是因为张鹏举。
“你赢了。”他苦笑道,“我认罪!”
他累了,不想再争辩了,他杀刘园确实是她推算的那样没有错。他没有想杀他,但他撞见刘园和女子来往。
争执中,他错手杀了刘园,却不料让徐念香发现了,第二天早上他去刘园家,搬尸体以及上马车,徐念香跟踪了他。
他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刘园的。
他跟踪徐念香杀了她,将她藏在荒屋里,初四夜里值守的时候,顺手埋在荒地里。
他知道小花在那里,但没想到,叶文初那么快找到了小花。
“不过,你找到刘园的尸体了吗?”他质问叶文初。
“没有。”叶文初摊手,“坟山太大了,守义庄的老伯都找不到,你藏的很周全。”
她刚才说刘园的尸体,都是她编的,她没找到。
陆培哈哈大笑。
“那我也没有完全输!”陆培很得意,“叶医判,反正我已经将他埋了,你就不要找了,他入土为安。”
那样你就永远输。
“入土为安?”叶文初眉头微扬,将陆培的卷宗拿起来看了一眼,“你是宋河庄人?”
伏成道:“在坟山前一点的村里。”
“我想到了什么,”叶文初问他,“你不会将刘园,埋在你家的祖坟里了吧?”
陆培的脸顿时僵了。
“还真的是,我想不到。”叶文初很佩服他,“你和刘园的爱情真真感人。”
“你爹娘九泉之下都要被你气死了。”门口一位老伯骂道,“畜生,不孝子。”
廖氏哭着,上来揪着陆培的头发,扇他耳光:“你这个断根的野种,你不得好死!”
陆培呆呆地坐在公堂上。
“庞大人,我急着进宫,后面的事劳驾您了。”叶文初对庞勤春道,“如有嘉赏,我会记得提你的名字,告诉圣上你也很努力。”
她说着,一路和公堂内外的人施礼出去。
“您慢走,有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