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王爷后(132)

作者:井酒

薛妙一想,也对,他每隔几日都要查看北境来的消息,自有一条稳妥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来回送信的路子,且他的人都与军中有些关系,要把东西递到同在军中的孟洪手中自然更为方便。

这般想着,她颇为安心地把匣子往楚烜手中一放,转身回屋去了。

如此不加掩饰的用过即丢。

楚烜拿着匣子,望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认命般折身又去了趟书房,将匣子与今日要送出去的密函一道交给了暗线。

递出去之前,他鬼使神差地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入目即是一封信,信封上一行秀气的簪花小楷——

孟大哥亲启。

想起薛妙方才的话,楚烜心道,岂止拿他的银子给别的男人,还拿他教出来的字给别的男人写信!当初给他写情书说好话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写得这般好?还什么孟大哥,此人没有名字吗?

楚烜拿起信盯着那行字,似是要把薄薄的几层纸盯穿。

那暗线见他迟迟不动,犹疑道:“王爷?”

楚烜放下提起一半的笔,忍着把信封上那碍眼的“大哥”划掉写上“洪”的冲动,把信放回匣子里装好,阖眸眼不见心不烦地递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9章 搽药

虽说宝京初夏多雨水, 但如今年这般缠缠绵绵下了几日还不见停的还是近十年来头一回。

从前在南边一年到头多是这样连绵不断的雨天,薛妙也不觉得难捱,到了宝京不过将将一年, 习惯了这边干爽的天气,再遇上这样的雨天, 倒觉得心里要长霉一般。

入夜, 薛妙躺在床上,听着外头不知何时又滴滴答答起来的雨声,翻身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没几息, 又睁开眼,盯着头顶的承尘,心想何日才能放晴,忍不住再次翻身, 又叹了口气。

如此反复几次,一旁的楚烜便是条死鱼也该活了。等到薛妙下一次翻身,肩膀刚落下,一抬眼就对上了悄无声息看来的楚烜,堪堪欲出的一声叹息登时堵在了喉口。

薛妙叫这口气堵得差点噎住就此升天, 她奋力伸长脖子吞下这不上不下的一口气,拍着胸脯责怪道:“您怎么悄无声息的?”

险叫她年纪轻轻就去了, 到时传出去多不好听,堂堂秦王妃死在了床上。若真是什么风流韵事倒也罢了,结果别人一问怎么死的?——叫自个儿夫君吓死的。

这、这、这,叫她连做个艳鬼都没了脸。

她自个儿翻来翻去摊面饼一般搞出这样大的动静,他能不醒?怎么反倒来问他?楚烜张嘴正要说话, 余光忽瞥见一捧莹润的白,随着面前之人尤未平复的呼吸上下起伏。

实在太近, 近在咫尺,近得楚烜几乎不可自抑地生出那温软之处就在嘴边的错觉,这错觉才晃悠悠地浮现在脑中,瞬时,另一处就有了反应。

来势汹汹,不容忽视。

楚烜身子一僵,猛地住嘴扭过头盯着头顶的承尘,姿势别扭地支起一条腿掩藏自身的变化,颇有些心虚地先发制人道:“大半夜不睡觉,翻来覆去做什么?”

薛妙也翻身平躺着如他一般直直看着头顶的承尘,愁容满面道:“这雨何时能停?”

她就为这事大半夜的翻来覆去短三声长三声地叹气?

楚烜没忍住转头看她一眼,毫无防备地又叫那捧白耀了下眼睛。他压抑得神色有些扭曲才堪堪维持住一张冷脸,抬臂将薛妙身上滑到腰间的锦被拉上来,盖住那反复刺激他二弟的地方,为保心安还来回掖了掖被角,这才躺回去,暗暗松了口气,接着方才的对话面无表情道:“明日。”

薛妙还以为他方才的动作是叫她“别说话,睡觉”,正乖乖合上眼努力让自己早点睡着,冷不丁听到他说话,先是一愣,继而大喜,“唰”地撑起上半身凑到他面前不放心地问:“真的?”

真不真,楚烜现下已没心思给她解释,他被迫对上那一而再再而三刺激他的地方,他脑中“嗡——”地一声,只剩满目的莹白,什么话也说不出。

薛妙尤未察觉,见他不说话,又往前凑了凑,伸手去碰他,“您怎么不说话?”

这次是真的送到了嘴边。

这时候再管什么真不真假不假他不如明日寻个寺院出。楚烜抬手按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两人的位置便颠了个个儿,他二话未说埋头下去。

……

翌日当真如楚烜所说放了晴,阴沉沉堆了数日的黑云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府主院卧房里,待两位主子梳洗完,贺嬷嬷如往日一般带着丫鬟摆上早食,只是今日这两人的反应却一个比一个异样。

楚烜神色怪异,动作僵硬地反复挟着面前那一道菜。再看一旁的薛妙,自晨起她便满脸的喜不自胜,时不时难掩羞涩地看楚烜一眼,楚烜则是叫她越看越僵硬,几乎要拿不稳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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