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的老公跑路了(182)

作者:王舟

靳溶有些不甘心,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道:“还有我呢,让我保护你好么?”

沈清和一怔,随即垂下了眼,把手抽了出来。她正色道:“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师兄,但他不一样。”

靳溶道:“有什么不一样?”

沈清和静了片刻,认真地说:“我喜欢他,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没有人能代替他。”

她道:“他说过了不会抛下我,我信他。一年半载,十年八年,我都等他。就算一辈子,我也等得了。”

她的坦率像一把刀子,刺伤了靳溶的心。沈清和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坚韧,对感情更是执着。她认定了的人和事,就不会改变。

靳溶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做她的师兄了,心里难受的厉害。小时候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衷心崇拜他的小姑娘,终究有一天把心给了别人,跟他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亲近了。

一时间,他眼前仿佛浮现起从前跟她的种种——昆仑山中,与她比剑时,她不服输的模样。徐护法罚他抄书,她模仿他的笔迹,帮他写字的情形。过年时,她讨到的红包比自己的少,噘着嘴不开心,硬要跟自己换的情形。夏天山溪流水,两人偷偷跑去摸鱼,生了火在岸上烤的情形。还有一言不合,她攥起个雪球往自己身上砸过来,眼里还带着笑的情形。

那么多青梅竹马的日子,在她的心里,终究归为师兄妹,无法再进一步了。

靳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好,陪伴了她这么多年,还是不如一个后来的萧则。

碧潭从屋里走出来,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生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道:“靳师兄,在外面站着做什么,进来喝杯姜茶吧?”

靳溶被这一句话唤回了俗世中,就算再难以接受,日子也总得过下去。

他道:“不了。照顾好清和,我走了。”

他说着转身离去,身影落寞。碧潭小声道:“他怎么了?”

沈清和也有些黯然,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回屋去吧。”

有时候,萧则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看到沈清和的时候,他心里难受的要命。她追出来时,他躲在墙外,听见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一声声地喊他。

可他没办法出去见她,他心疼的像被刀割一样难受,简直要崩溃了。

从前他以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今却意识到,自己做不到的事实在太多了。眼看着心爱的女孩子为他难过,他却没办法安慰她,只能躲在角落里。

“对不起……”

他捂着心口,靠着墙慢慢坐下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一线眼泪也从眼角淌了下来。

萧则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从来没感到过这么强的挫败感,好像深陷在一个沼泽里,不断下沉。

离开了洛宅,他踉踉跄跄地走在街上。路人以为他是个醉汉,都离他远远的。萧则走几步路,心脏就疼的难受。他靠着墙休息了一阵子,不住喘气。

疼的好……疼的再厉害一些,就能让他把身边的烦恼都忘记了。用痛苦来麻醉自己,也不失为一种逃避的方法。

玲珑舞肆就在前面,萧则还不想回去。他看着对面的小酒馆,被里面昏黄的灯光吸引了,迈步走了进去。

薛明把刘远风交代他办的事说了,刘远风对他十分信任,道:“你辛苦了,我身边的人虽然多,但办事妥当的也没有几个。这次谋划若是成功了,你是大功臣。等咱们忙完了,我请你喝酒!”

薛明笑了,道:“你是我的结义大哥,我不帮你帮谁呢。”

刘远风见他跟自己不见外,便也笑了,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劳你去岳阳走一趟,看着麟儿把活儿干完。那小子年轻浮躁,还是得有人盯着办事才能妥帖。”

薛明道:“是。”

郑麟讨厌郑麟,刘远风不是不知道,却偏要薛明去监督他。他一向用这种法子来驾驭下属,让人互相掣肘,精力都消耗了,自然没有机会背叛他。

薛明出了门,正好遇见萧则往回走。他喝道:“站住,你上哪儿去!”

萧则脚步跌跌撞撞的,听见声音,身子晃了几晃,这才回过头来看他。

“干嘛?”

薛明道:“没有教主的允许,谁让你私自出去了?”

萧则嗤道:“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萧则浑身都是酒气,醉醺醺的,手里还提着个酒坛子。

被薛明撞见了,他非但不怕,反而有要借机发酒疯的意思。薛明知道他最近心气不顺,出去买醉也不奇怪。

从前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剑客,如今却邋里邋遢,消沉的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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