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悍夫后宠他上瘾了(女尊)(200)
祝敛偏过头去,眼眶完全濡湿,他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毕竟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他不曾想过,竟然会在这种环境之下。
外面,驾驶马车的人和随行的小厮侍卫都听了去,像什么样子?
武忠兰见他哭泣,抬手便为他拭去泪水,低声道:“你不必太难过,你娘亲陪你此次来,不也是来帮魏樱的嘛,要不然这几天怎会如此顺利,平心而论,你对得起魏樱了。”
祝敛浑身都在颤抖,从小到大,直至十五岁,他和魏樱朝夕相伴,从未动摇,但时过境迁,他怯懦了,甚至不敢主动在五年中见魏樱一面,再度相见,他又怯懦了。
被拒绝后,他便顾影自怜,暗自神伤,而现在,似乎魏樱已经不需要他了。
若是可以重新选择,或许他会鼓起勇气,但什么都晚了。
*
晚间,武忠兰率领人马去了附近的酒楼住上一晚,行程一切顺利,唯有暗自的情愫流动并不正常。
吃饭时,众人都在大厅中吃,祝敛的眼神一直黏在魏樱的脸上,而魏樱则笑着不断给煜恣风夹菜,撇都没撇上一眼。
家眷众多,男女都有,因礼数需避嫌,男人围坐一桌,而女人围坐一桌,但煜恣风硬是挤到了女人堆里,坐到了魏樱旁边,为她布菜暖手,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祝敛抿唇,端起酒杯,欲走到魏樱面前与她敬酒,走到中途,被武忠兰一把拦截了下来,大手一捞,将他抱在了怀里,在他耳畔低声道:“不妨,与我同乐。”
祝敛被武忠兰钳制住,大庭广众之下,祝敛挣扎不断,哀嚎四起,似乎更像是给魏樱听的一样,低声抽泣道:“樱姐姐,三次了,你推开了我,不顾我的感受……”
煜恣风却是一拍桌子,将杯子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水花溅起到桌上,瓶子内的水仍不断晃荡。
他冷声道:“你怎有脸说呢?但凡五年中你来找她一次,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放下一切,选择和你走。”
魏樱一怔,随后把住他的手腕,晃了晃,以示不要再说。
众人只觉气氛无比尴尬,宁可捂住耳朵不去听,而祝敛则羞红了脸,“你、你”地说不出来话。
煜恣风低声道:“祝敛,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五本厚厚的信件,魏樱写给你的信,从没敢寄出去过,放在抽屉里锁上,至今舍不得扔。”
这话使魏樱迅速心虚地红了脸,解释道:“夫郎,我后来是忘了,回去后我马上扔,真不是舍不得。”
煜恣风苦笑了下,随手抽出手帕,细细地擦拭着桌面自己造成的痕迹,低声道:“不必,我既然当初看见了没提,自然是默许的。我此番话是想说,祝敛,这是你自己没有勇气罢了,怪不得旁人。”
听此,魏樱的心微微一暖,却明白自己找对了人,哥哥一向懂她。
或许这话并不公平,可的确如此。
当初知道了祝敛和武忠兰另外结亲,她痛苦万分,夜里醉倒在路边上,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而后像她给母亲写信后那样,又将写出来的信烧掉了。
她记得祝敛的一切喜好,但祝敛的心中只有家族,退亲的那一天,她跑到祝敛的楼阁下,她看见高台之上,祝敛也在看她,而祝敛抿唇,转身走了。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不怪祝敛,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遇见煜恣风时,她已彻底忘了祝敛了,她对祝敛的爱,早就死在了他退婚的那一年,后来还会为他哭,不过是顾影自怜罢了。
煜恣风爱她,她便觉得什么都好。
于是,她主动将鸡翅夹入煜恣风碗里,低声道:“夫郎,一切都过去了,我爱你,永生永世只爱你一个。”
沉默片刻,她拿过手帕,细细地为煜恣风擦拭修长的手指,心疼地低声道:“哥哥,我爱你,胜过爱这世间的一切人。”
煜恣风感受到她的真心实意,连带着自己的脾气都小了许多,接着耀武扬威地将手指翘得高了些,只让魏樱细细擦拭到手指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魏樱在旁人眼中,都是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可和我相处的时候,她都是在下面的,她爱我,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的众人:“……”
魏樱:“……”
这话有一半是假的,毕竟她二人是不分上下的,可这话狠狠地刺激了祝敛的心。
对他而言,魏樱向来刻板,墨守成规,怎会做出甘愿屈居人下的事情?况且此番,魏樱并未反驳。
不仅如此,魏樱一听这话,还红了脸,轻轻地唤了声哥哥,嗔怪地看了煜恣风一眼,极度依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