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仵作裙下臣+番外(444)
现在案子没有查清楚,甚至连凶泣是什么都没有查明白,正常父母不应该希望真相大白吗?陈灵父母却要求匆匆下葬,难道不可疑?
沈娇娇心头存了个疑问。
“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沈娇娇匆匆找了个借口推辞,赶回了九言堂。她向温棠说明了自己的收获和疑问,二人都觉得此事的确可疑。
因此半夜时分,客栈的房梁上蹲了两个特殊的梁上君子。
身形娇小的那个正是沈娇娇,另一个身形较为修长挺拔的则是温棠了。
夜色沉沉,如同凝固的水墨在云雾见缓缓融开,伴着夜晚的凉风,云渐渐稀散了,墨色却愈渐愈浓。
借着丝丝清冷微薄的月光,依稀在屋顶上窥见两个黑色的身影。只见两人皆是一袭暗黑色的夜行便衣,黑布将脸裹得严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两个人都利落地竖着发,乍一看以为是两个风留的小公子。
他们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但是身形却暴露了沈娇娇是个女儿身的事实。
沈娇娇蹲在屋顶上,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可是等了好半天,依旧没等到那一双老口子回来,沈娇娇不免等得有点焦躁了。
沈娇娇转了转眼珠子,悄悄戳了戳旁边的青年的胳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温棠,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难不成,他们发现了什么了?”沈娇娇突然大胆地想到。
温棠安安静静地蹲着等待着,但实际上,女孩的一切小举动都被他尽收眼底。
温棠觉得沈娇娇有时候怎么还是难改小孩子性子,心底却又觉得这着实可爱得紧。
温棠拍了拍沈娇娇的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回答:“他们应该是不知道你我的行踪的,放心。”
第332章 梁上君子2
温棠的声音温润如其人,犹如一江清泉一般缓缓地淌过沈娇娇原本因为焦躁而躁动的心,将她一切不安的抚平。
温棠的话仿佛带有魔力一般,沈娇娇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嗯。”
二人话语刚落,就听到了屋顶下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样子是有人在开门了。
温棠将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噤声,然后小心翼翼掀开了一片瓦片,正巧可以将屋子里的一切都一览无余,但又不至于一下子就被人发现了来。
只见那两口子前脚接后脚走进了屋子里,两个人随手将门带上,又不放心地将门从里面锁了起来,一副警惕的样子。
沈娇娇与温棠对视一眼。
终于来了。
陈家父亲进了屋子,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倒水喝,咕嘟咕嘟喝下几大口水,才重重放下了杯子。
那妇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大喜欢他这幅粗鲁的样子,开始低声唠叨埋怨起来。
“你瞧瞧你个粗鲁样,我怎么会看上你?”
陈家父亲啐了一口老痰:“别提这些有的没的了,想想灵儿那件事吧。”
沈娇娇竖起了耳朵,看来他们是要谈陈灵那件事了。
“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当初贪便宜,贪图了南阳府一家五万两黄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来?”陈家母亲提到这一茬就来气,忍不住骂道。
要不是她家这老头子目光短浅,贪图了那一点点蝇头小利,他们也不至于跟个逃亡似的了。
这提起来得怪谁?
男人当即反驳了,大骂一声:“放你娘的屁!”
男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五万两黄金不是你开开心心收下的?再说了,你买那些个胭脂水粉的时候可没这样想过吧?
怎么,现在都觉得是我老头子的错了啊?你个娘们可真是会算账啊。”
“你你你!”妇人听了这话气急,一时间又说不出来什么来反驳他,憋了半天只说出来个你。
索性她直接带了哭腔,半是真半是假地大哭,埋怨道:“我的灵儿啊,就因为她爹利欲熏心,年纪轻轻就去了啊呜呜呜。”
陈家父亲约莫是不吃这套,但多多少少有点心虚,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强**。“你别和我提灵儿!”
“
当初要不是那个不孝女执意要和沈慕言私奔,害我丢尽了颜面,我又怎么会不顾父女之情?”
他故作强硬,不知道是说给妇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但沈娇娇觉得也有在安慰自己、给自己找场子的意味在其中。
但是沈娇娇和温棠更在意的是陈家父亲话中庞大的信息量—原来陈灵还和沈慕言有过一段关系,二人还私奔过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家母亲抽泣着反驳了他的话:
“当初可是灵儿和沈慕言先有的婚约,是你啊,是你瞧不上沈慕言那个穷小子,才收了南阳府的黄金,强买强卖似的把灵儿绑着送上了去南阳府的花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