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权臣(183)
“好。”
虞卿笑了,望着苏有辞,“你要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喜欢你了。”
苏有辞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明白。
“冷不冷?”
苏有辞用披风把人拥在怀里,亲昵地贴着她脸问:“外面风大,你冷了要说。”
“放心,我要是冷了肯定告诉你。”
往后靠在苏有辞怀里,虞卿笑了起来,“你看那边的烟花,像不像是蒲公英?”
“像。”
“还有那个那个,好像是元宵,好圆。”
“是很圆。”
“那那边的呢?夫君看像什么?”
“像你和我。”
闻言虞卿双眸里露出笑意,禁不住笑了起来道:“夫君眼里难道只有这个了吗?不过也能理解,夫君心目中,我便是重要的。”
“是,你很重要。”苏有辞这人坦率得很,感情的是,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心中有这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余。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虞卿,又怎么可能不在乎,虞卿是照着他喜欢的样子成长的,如今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
把人拥在怀中,苏有辞望着远处的烟花,“阿卿,今年这场烟花,是我看过最好看的。”
虞卿瞪大眼,望着苏有辞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多时垂眼,伸手覆在腰间的手上,嗅着熟悉的气息,声音温柔,“和你在一起后,见过的每一处景致,都是我见过最美的。”
哪里是贪恋那些去过的地方,那些见过的景色,不过是贪恋身边人罢了。
虞卿忽然搂住苏有辞的腰,转过身亲在他唇上。
她比谁都要看重苏有辞,也比谁都喜欢苏有辞,此生能得这样的人陪伴左右,哪里还有遗憾。
苏有辞眉间染上惊讶,却又很快低头回应。
漫天烟火中,两人依偎在城楼一角,丝毫不介意地将心袒露给对方看。
—
寒冬悄然离开,草长莺飞的时节无声无息靠近,汴京城内随处可见新枝发了新芽。
街上的人换上了春衫,不再是从前厚实的冬衣。
花朝节才过,城内不少地方都还留有花市,走到哪里都能闻到花的香味,一阵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晋国公府里却气氛有些低落,院子里的小厮、女使正忙着把东西搬上马车,两辆马车东西都快装不下。
虞卿陪着元安郡主,抬眼时看了看前面的苏有辞,收回视线道:“母亲不必担心,秦州虽在边关,但也是往来贸易的重镇,不必担心我们在那边的吃穿用度。”
“你这孩子心宽,这回去要再回来,少说也是过年了。”元安郡主叹了声,“不过那地方去了也好,是该有个人去好好管管。”
闻言虞卿点头,“夫君前去定是有这样安排的道理,我相信夫君能不负期望的。”
元安郡主失笑,“你光说他,怎么不说说自己,你一个在汴京城里长大的姑娘,去那北地边关,尤其是什么易事,那地连气候都不一样,又干又热的。”
“可是夫君在那里啊。”虞卿下意识回答道:“夫君能去那里,为何我去不得?”
虞卿想得简单,苏有辞能去的地方,她也能去的,女子和男子本就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
身体有些不同罢了。
杨朝云从前还能在军中练兵,那是女中豪杰,不比男儿差,那她自然也可以去得了北地边关。
只是换个地方过日子,就算是有战事,挡在前面的将士都未退怯,她又何须担心。
元安郡主看着虞卿,半晌后点点头。
从前她只觉得虞卿是个性子坚韧的姑娘,可如今看来,不止坚韧,这一番话,已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秦州那边,你们去之后定然少不了一开始适应,不管遇上什么,只要你在身边,我信子辞都能解决掉那些麻烦。”
“母亲的意思是……?”
听到这话,虞卿有些惊讶,不太能明白这话里的麻烦是指什么意思。
难不成秦州那边已经有什么风声传来了吗?
虞卿心里疑惑,但转念一想,苏有辞生在晋国公府,又是皇亲国戚,这样的身份的确引起一部分人的仇视。
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州,自然也不可能一下接受突然来了个刺史。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别苏有辞的火没烧起来,当地原本的那些官吏先点着了自家后院。
“时辰不早,该启程了。”
苏有辞看着父兄,朝两人抱拳施礼,开口道:“父亲和大哥放心,秦州有我在一日,便是本朝不可越过的关卡,不管谁来,都别想从秦州过。”
“途路遥远,千里迢迢外,你且保重,不可冒进、自负,一切以大局、性命为重。”
苏允辑叮嘱道:“秦州地界与汴京素来少有牵扯,也无熟识之人,你去便是从头来过,能不能换回旁人的忌惮,全靠你个人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