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青梅+番外(65)
王氏挨了骂,只得顺声道:“您说的是,价钱倒是无妨……”
只是这银子不从公账里头出,是婆母拿体己出来贴补,回头叫老二家的知道了,哭天抹泪的又该闹上一回了。
人呀,不能胡思乱想。
王氏才在心里念叨一嘴老二家的,就听外面有人远昭昭就扯着嗓子鬼叫着来了。
“咱们的浓浓啊……是真的命苦……要我说啊……索性撂开了脸,不管不顾的跟他们闹上一回才好……”
岳氏哭哭啼啼地进来,手帕在眼角擦了又擦,嗓子扯得通天响,也没瞧出她脸上有半点儿伤心劲儿。
“二婶婶这是怎么了?”
张婉教她吓了一大跳。
自己好端端的在这儿坐着,怎么就使得着人号丧了?
岳氏瞧清楚是她,越性哭的凄惨起来。
“浓浓啊……快叫婶子瞧瞧,咱们这么好的孩子,叫她们胡言乱语地传那些腌臜话,真是受委屈了……”
“她婶子……”王氏扒拉着想要人扯开。
岳氏非但不松手,嘴里还叫的更起劲儿了。
恨不能张婉立刻清楚的知道,外头都传了些关于自己什么闲话。
“住嘴!”
老夫人听不过去,拧着眉头敲了岳氏一拐棍儿,才叫她止住了号丧,委委屈屈地站在一旁。
“我也是一时心急,心疼咱们孩子……”岳氏小声替自己分辨。
再看张婉,挓挲着手,立在原地,一副无措模样。
“好孩子,那都是他们胡说的。”老夫人步履瞒珊地走上前去,张婉搂在怀里,又扭头去骂老二家的,“都怪你婶子糊涂,听了一两句不三不四的浑话,不出去跟传闲话的理论也就罢了,恨不得一字不差地学给孩子们听?”
“气哭了我的浓浓,看我老婆子回头跟你们算账!”
岳氏吓得打了个冷颤,解释道:“那话又不是我说的……那……那是外头人家都在传……”
“你可给我住嘴吧!”老夫人瞪她一眼,“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又换和善的口气,给张婉擦眼泪:“咱们不听,都是些混账话,谁要是再敢胡沁,回头叫你大哥哥绞了他们的舌头!”
不过,这话只是戏言。
即便是张承平从兄弟口中听说了这事儿,也只能气地跺脚,再没旁的法子。
“气也没用!”
张承乐一拳打在桌上,又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抖着手唠叨。
“不知是哪阵秋风刮出来的,城里城外都传遍了!上到朝廷官员,下至街头卖菜的村妇,哪个都能提上几嘴。”
“他们编了谎话,说浓浓是跟孙洛通奸在前,被周家捉了个正着,是咱们家仗着大哥哥你的权势,从圣上那里讨了旨意,才能压了周家一头,休妻成了和离……放他娘的狗臭屁!他老子娘是亲兄妹,什么样的孬种才能想出这些浑话出来腌臜人?”
张承平把拳头捏地咯吱吱作响,还能心平气和地发问:“朝廷里官员也在传此事?可知是哪位大人?”
张承乐气的直哭,袖子擦了眼泪,抽噎着回答:“谁知道呢,说是某位高官家里的奴仆传出来的,大家伙儿都在提这事儿,可谁也说不出来个缘由。”
“高官?”
张承平冷笑一声,隐隐想起来早上钟铭突然叫自己的时候,跟前就有几个人,指指点点的好像在说着什么
他从红木洗脸盆儿上拿干净的帕子,丢在张承乐的头上:“哭哭啼啼的,跟个小姑娘似的,你有这功夫,去如意居哄哄浓浓,别叫她伤心难过才是正事儿。”
“那大哥哥你呢?”张承乐打着哭嗝,扭头道。
“事情已经传开了,我又不能一个一个地堵了他们的嘴,自然是躺着睡觉,想想怎么把事儿给解决了才好。”张承平如是道。
“大哥哥不去给浓浓出头!”张承乐不依。
他们的亲妹子都叫人欺负了,他还要睡觉?
他凭什么睡觉!
张承平睖他:“出头,找谁出头?你说出个主,我去把人杀了助兴都成!”
张承乐一口咬定:“肯定是周博远那个狗东西!也只有他们周家那些坏水,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家浓浓又不曾的罪过旁人,也只有周家一门子乌龟王八不生蛋的下作玩意儿,才会想到这个法子报复。
张承平却比他冷静得多。
卫国公吃了三五次亏,自然是要涨些记性。
真要是周家在背后使坏,也不该是这会儿子动作。
前脚两家才闹了不睦,后脚就有流言蜚语传出,可不像是他周武才的作风。
“你先去如意居瞧瞧,浓浓小性儿,别一时委屈,亏待了自己才好。”张承平安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