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娇(51)
将美人两只细白如玉,却凉冰冰的小脚都揣在怀里,他带着薄茧,粗粝的灼热掌心在这片雪白中流连,摩挲。
明明可以用内力,但陆凛这些日子一直忍着,物极必反,此刻也不顾嘉月的神色,用自己的体热将她的脚一点点同化。
狭长的凤眸深处汹涌着深邃漆黑的浪潮。
他最喜的便是在她哭泣时侧脸,自脸颊往深处细吻,嘉月总会敏感地在这阵滚烫里战栗,销魂入骨。
对陆凛而言她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宝物,被他夺来肆意占有。
最后还是嘉月苍白的脸,还有蜿蜒下来的泪水让男人收敛了憋得太久,一点就火的心思。
帮她将鞋袜用内力烘干,为她重新穿戴整齐,陆凛引燃三支香,对着牌位弯腰拜三次,将它嵌进香炉。
过程中他的神色不复刚刚的炙热,薄唇也曾短暂又极快地翕动过几下,而后他又给嘉月点好香,塞进她冰凉的掌心。
自己则撩开袍角,屈膝跪在蒲团上磕头。
起身时见她正泪眼朦胧,无神地看着牌位,陆凛压着身体里乱窜的火,粗哑着嗓子提醒一句,“磕头。”
拿出帕子抹去脸上的泪,嘉月双手交叠置于额前,恭敬地弯腰叩首,粉嫩的唇瓣却紧抿成一条苦涩的线。
若你们在天有灵,便叫他不要再这么过分地欺负人了。
殊不知,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就好像刚刚碰她的不是陆凛这个夫君,而是陌生又龌龊的贼人。
男人心下又狠又火,决定过会一定要把嘉月那些虽软,但扎起人来贼疼的刺一根根拔干净。
看她以后还能不能再闹。
脑袋里的冲动一阵盖过一阵,就在理智要被冲干净时,嘉月磕完了头正准备从地上站起来。
陆凛习惯了照顾她,身体本能地动了,要上前扶她,却见少女宁可双膝跌落下软软的铺垫砸在地上,也要躲开他的手。
那一下像是同时跪砸在他心口,陆凛幽邃的瞳孔骤然收缩,躁动的浪潮顷刻间褪尽,只余下死寂,以及一丝诡异的空荡。
好像原本那里有的某样东西正在离开,即将消失。
忍着膝盖骨的冰冷刺痛,嘉月垂着眼帘,撑着地缓缓站起来,转过身便往外走,烟桃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柔美却又带着丝许凌乱的弧线。
她走的比平常快。
只是刚到门口就被陆凛拦腰截住。
无视她所有的挣扎,他如风一般抱着少女飞檐走壁,眨眼间便到了宁安阁主屋的厢房。
把人放到床上,像是处在爆发边缘的陆凛沉着脸就要掀她的裙子查看她刚刚磕在地上的膝盖。
惊恐不安的嘉月瞪大一双美眸,慌乱地要往床尾爬,却被他扣住纤细的脚踝,再也动弹不得。
掐住嘉月细软的腰,陆凛将她提到怀里抱着。
“温嘉月,闹也闹得聪明点。”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破烂招你也用?”
陆凛捏住嘉月光滑白腻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只是当她氤氲着雾气的眼眸映入瞳孔的一瞬,心口的火好像猝然烧到指尖,一并发疼。
松开手,圈她的腰前,陆凛在自己仍有些室外凉意的外袍上使劲搓了搓。
指尖那怪异的,让他像是中毒脱力的感觉才有所缓和。
“你明知我的来历,却从不言说,又瞒我许许多多的事情,却容不得我对你有一丝怀疑,否则便要凶我,欺负我。”
“陆凛,你只会嫌我笨,根本不曾视我为妻。”
“你骗我......”
嘉月垂着眼帘,哭得无声无息,嗓音脆弱的嘶哑,一字一句清晰地诉说他所有的过分行径,却听不出哀怨或气恼,只有委屈,伤心。
她得他相救,得他庇佑,逢他求娶一直满心欢喜,想与他好好过日子,而这份虚幻在那日,被那件事,被他疯狂的啃咬给戳破,今日又挨了更重的一刀。
如果嘉月真的笨,或许便不会这般难受了。
“老子没骗你!”
她这字字句句的控诉噼里啪啦的像冰雹,砸得陆凛无处躲,可他又挨得十分窝火,觉得她说的对又不对,最后只能压着嗓子低吼着反驳。
“温嘉月,让你少操心些破事还是错了?”
“要真不把你当媳妇会带你来拜我亲爹娘?”
他的语气很急躁,想用最简单直接的话语终止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但这次并没有效果。
指腹有茧会刺到嘉月娇嫩的皮肤,陆凛一直用手背给她擦眼泪,松开禁锢她手腕的手,改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他这辈子打过交道的女人五个手指头数都嫌多,还全是长辈。
所以陆凛不懂嘉月的那些敏感和脆弱,一直以自己简单直接的想法,话语,粗暴地推翻她那些柔软百转的心思,试图同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