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寨主到女皇(91)
良辰美景,正在歌舞宴会。
远远望过去, 在灯光映照下,珊瑚树水晶山,黄金盆盛满明珠, 雪白的大砗磲里堆着上等的云母朱砂, 白玉大碗里盛着玉佩和商周时的玛瑙,如宴席一样摆了几大碗, 金刀金剑柴火堆一样立在墙角,漆绘的宝雕弓懒散的插在稀世罕见的大缸中。楼台上灯火璀璨,库房内宝物大放光芒。
文蜀情难自抑:“斯哈。斯哈。”
祖青无声的笑了笑:“怎么样,不白来吧。”咱们三家各取所需。
文蜀瞧了瞧宴会上的几个华服男子,两大四小,都在专注的看轻纱蔽体的美女跳舞,两个大的酒色之徒杀了也无妨,四个小的大约十二三和六七岁。旁边还有五个帮闲,歪戴帽子做各种滑稽打扮:“这么几只,要怎么斩草除根。”
祖青:“天王对于罪臣的儿子,不论年纪多小,男丁不赦。襁褓中的也不例外。”
文蜀:“我从不杀小孩子。杀老弱妇孺不祥。”
猫儿嫉妒的咬牙:“他们活了这几年,把别人一辈子受用不着的都受用了,死也不亏。”
段玉娇:“就是!这官宦人家的崽子,拿民脂民膏喂胖,长大了也是纨绔子弟,该杀。史天王做得对。”
郭胜在旁边低声说了徐国公家里总共七个孩子,这四个儿子分别是是谁的儿子,亲妈是谁。
杨示低声介绍了这国舅府里的护院,武师都是谁,总结道:“全是花把势。”
正说话间,十几岁的两个少年扯住婢女,按在桌子上就行非礼之事。小的两个也不吃饭,抓起肉丸子、肉块去砸跳舞的女子,一看见有人踩到肥肉滑倒了,摔得疼痛难忍,嘤嘤哭泣,六个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徐国舅高声大叫:“扔得好,扔的好准,接着扔。”
小孩子越发起劲,把一桌菜肴都冲着美女们扔了过去,砸的汤汁淋漓,美女们躲躲闪闪,个个花容失色,一身狼狈。
文蜀皱眉。
祖青左右望了望:“这里有天王的人,自会料理干净。”
鹿宝想起自己也曾装作少女载歌载舞,也有许多居心不良的人,故意泼洒酒水来污染自己的红裙。见到此情此景,只觉得自己就是场上受辱的姑娘,不论什么年纪的票客都该死:“大王,我可以动手。”
文蜀微微惊异:“好小子,有胆色。”
众人就伏在房顶,浑身放松,只有爬上房顶的猫猫发现了几人,下方人来人往,没一个人发现。
……
葛谨风独坐在屋里,挑灯夜读,马驷独坐在外屋厅堂里,伴着一壶茶。
没过一会,厢房柴房里住着的流民,鬼鬼祟祟的来探头探脑。
马驷呵道:“看什么?”
“看……看看要不要人差遣。您忙,您忙。”
马驷继续独坐。
又过了一会,宁红走进来,神态自若:“大王走之前吩咐我拿些东西。”
葛谨风本来想装聋作哑,终究没忍住,走出来:“拿什么东西?”
“东边…第三口箱子。”
葛谨风不禁冷笑:“马兄,麻烦你了。抓住他。”拿什么东西不重要,问题是自己眼看她吩咐了无数的事,又亲自把她送到路口,她哪里吩咐人了。
宁红眼看事情败露,飞起一脚,直踢马驷胸口。
马驷一把攥住他的脚,往旁边一拧,直把人拧的骨头脱节,惨叫着摔落在地。
葛谨风又拿了个杯子倒茶喝:“好有趣,一个强盗,险些被流民给抢了。”
马驷扯开宁红的裤腰带,给他双手反绑搁在旁边,不太好意思的抱拳:“惊扰公子了。我险些被他骗过去。”
“不要紧,我见惯了。”葛谨风问:“长夜漫漫,不如手谈一局?”她为什么敢一见你,就相信你,还把这些财货都托付给你呢?你要是都卷走了她怎么办?必有过人之处!难道我识人不如她?
马驷:“下的不好,乐意奉陪。”
……
文蜀看月上中天,趴了将近一个时辰,那边事后继续吃吃喝喝:“玉娇。”
段玉娇掏出两瓶药:“哎!用干娘的,还是刘家的沉醉春风?”
“沉醉春风。”
段玉娇从夜行衣的怀里揪出来一件青色锦袍,抖开系好衣带,直接就往传菜送酒的地方走,到了门口有人拦着她:“你谁啊,看着面生。”
段玉娇劈手就是一巴掌,娇声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敢拦姑奶奶?”
此地自然是纲纪混乱、趋炎附势,被打了一巴掌的家丁看她虽然长得一般,但这样理直气壮,慌忙道歉:“是是,小人眼瞎。奶奶有什么吩咐?”
段玉娇沉着脸:“要送上去的好酒呢,还不赶快拿来。一群废物。喏,要是急了,谁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