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寨主到女皇(114)
轻轻推开房门,闻到屋子里只有洁净的花香,没有污浊不堪的气味。微微松了口气。
文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风郎, 故意闭眼,等他走近到床边,把刀扥出来两寸。
葛谨风看她在床上摊开手脚睡成一个大字型, 只穿着肚兜和短裤, 头发挽成发髻,几缕发丝黏糊糊的粘在脸颊和脖颈上, 强壮的身体上被雕青覆盖,深深浅浅有十几道伤疤,有些陈年旧伤淡的几乎看不见了:“诶呦,你梦中好杀人吗?”
文蜀:“哈哈哈,挖坟挖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
葛谨风道:“有许多珍珠玛瑙,金银器皿,都堆在外面堂屋里,等你过目。”
文蜀拍拍床边:“把衣服脱了,打打土,上来睡觉。昨儿阿红跟我说了个有趣的事。”
葛谨风一点都不想听,打断她的话:“朱铲朱英该埋了吧,已经暴尸三日,太臭了。我进门时熏得作呕,正好我把他家祖坟都挖了,还没回填,把人搁进去一起填了。”
“你倒是好心。”文蜀想起他对阿红总有些莫名的敌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意思:“朱英和阿红哪一个更令人作呕?”
葛谨风气的咬牙:“你想叫我两害相权取其轻?阿红是比朱英好一些,你要厚待她,拿她做人情也不妨,不必留她在身边。”
更不应该让她贴身服侍你,这种事我固然不屑于去做,你也不应该找那种女人服侍。
文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一个强盗身边有一个记女,不合适吗?你跟着我,她也跟着我,你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你也不用跟她怄气,她也不敢跟你争什么。平时服侍我的两个小寡妇都被火烧伤了,先让她干活。”
笨蛋风郎不知道,我虽然不委屈自己,也不想让一个外人发现我身上的弊端。
葛谨风此时再说什么,都显得自己小肚鸡肠,要不说,又觉得呕的要死。心里愤怒的恨不得自爆身份命令她把金红莲赶走,终究还有理智,想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把阿红送人,喝完茶见她伸手,忍着气给她递了一碗:“也是。她说了什么有趣的事?”
文蜀眉飞色舞的讲起《阿红口述:我和少庄主一起被攻略的激情一夜》。
葛谨风听的入神,半是为了朱英真如此不要脸,半是为了甘帮主真的有那么强吗?难道内外兼修的武林中人真的……??“真的假的,这也太…那啥了吧。”
“她是欢场中人,最会逢场作戏,顺嘴答音。我爱听什么她就说什么。将来我若落败,她也要给别人绘声绘色的讲起我是怎么睡你俩的。但是~好玩吧!”文蜀看他脸色回暖,伸手勾勾晨光中的美男子那柔软的小下巴:“今晚上咱们吃饭时,让她再讲一遍,听个乐子,何必在乎真假。我去练武去,新的双手剑不错,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你帮我想一个,先睡吧。”
葛谨风依在窗口看她,看她穿件小褂遮住后背,露着两膀锦缎,提拉着布鞋走到屋外,自己动手在亭子里打了桶井水,抹了把脸漱漱口,就开始举手托天式。
“哼。”
文蜀回头:“嗯?”
葛谨风:“哪有人伺候你。”说完自悔失言,轻轻取下支窗户的竹竿,放下窗子,回去放下帷帐,趁着天气还算凉爽,赶紧睡觉。
文蜀:“哈哈哈哈哈。”他真有十八岁吗?怎么比阿媛还幼稚。
无名的双手剑耍起来非常爽,剑身的嗡鸣声,单手耍剑花的重量和重心,剑柄很长,双手持的时候或撩或刺,或抹或削,都觉得如臂指使。
这把剑也确实是天外陨铁所铸,内力灌注时不仅不觉得剑身脆弱易碎,还加强了。比‘山大王标准制式金背大刀’好太多了。
没过一会,黑衣骑士们都不学无术且精神振奋过来一起练武,年轻人一夜没睡不觉得疲累。
练了半个时辰,李媛过来站在旁边,看她练武,似乎是想要偷师,或是无奈讨好。
文蜀懒得分辨她为什么,这妮儿再过一年半载才能安心,到那时再安排她将来的发展方向,现在只要是如花美眷就够了。
一个她,一个阿红,简直是梅花和牡丹齐聚。
忙忙碌碌又过了两日,除了安排内部事务,就是迎来送往,接受江湖中人的道贺,带着古大和鹿宝两个高手见客。
有人来送贺礼,有人来趁机打秋风。
幸而有老邬和段玉衡、张三分担不少事,也不免思念起二叔。这厮是最善于迎来送往的。
猫儿一溜青烟跑进来:“大王,弥勒奴来了!”
文蜀讶然:“我做得好大事,连他这位‘佛爷’都来了?”佛爷在江湖中不是什么好称呼,外行人以为是尊称,实则是转指不劳而获没正式行当的一群人,譬如小偷和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