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当上了驸马(97)
也?
容澈不悦地挑起眉梢,果真是为了那女子准备的,容澈很难不去在意此事,毕竟当初,阮妤对待他的好全都来自于她认为他是一名女子,那眼下这名女子也得了阮妤的好,怎叫他心里平息得下妒意。
琴棋书画,他自认是技艺高超的,虽说人外有人,但容澈却从未觉得自己会比旁人逊色多少,不知那名女子的棋艺如何,但若要是阮妤想学下棋,他定是比那女子更加能胜任这件事的。
心中还在思绪着,阮妤已是先一步坐在了棋盘一侧:“来啊,昭昭。”
一声轻唤,容澈回过神来,心头被抚慰了几分,带着温笑也坐了下来:“妤儿要执白棋还是黑棋?”
阮妤想了想,先发制人较好:“黑棋。”
她虽棋艺不佳,但也跟着阮清学了些技巧,总归是不至于太丢人的,未曾见容澈下过棋,兴许和她旗鼓相当,说不定她还能更胜一筹。
于是阮妤放宽了心,全然没有同阮清下棋时那般紧张,落棋很快,几乎不需怎么思考。
而容澈的棋法看起来杂乱无章,好似并不怎么会下棋的样子,阮妤好几次都想不明白,为何要将棋落在那个位置,可转而一想,容澈应是不太会下棋。
思及此,阮妤倒是生出些自己要多向阮清学学棋艺的想法,若是容澈想学,她也能教教他。
心中正想着,阮妤拿着棋子的手却突然顿在了空中,定眼看了好一会,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盘四棋,眼下她不论下哪个位置,容澈下一手便能直接结束这局棋取得胜利。
看着阮妤又惊又愣的样子,坐在对面一脸悠然的容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果真是小傻子,他已是让了她许多手了,这倒是她自己将自己送入了死局,这下他就是想让,也没路可让了。
就这水平,容澈还以为那女子能教阮妤多少呢,如此看来,还是得他亲自上场:“妤儿,你输了。”
阮妤回过神来,真找不出自己能翻盘的机会,有些泄气地放下棋子点了点头,但仍是不甘心,明明容澈的招数看上去比阮清简单多了:“这局是我大意了,我们再来一局!”
容澈笑吟吟地帮着收拾了棋盘,重新开局,阮妤这次执了白棋。
比方才要谨慎许多,阮妤开始观察容澈的技法,想从中找出破绽,看着阮妤如此认真的模样,容澈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夜阑人静,屋中的烛火依旧通亮,不论是换了怎样的技法,几局棋下来,阮妤未能在容澈这讨得半分好处,输得一塌糊涂,可仍是觉得自己方才只要走对一步就能赢的,阮妤舍不得放弃,直到深夜了,两人仍在桌案前对弈。
阮妤皱眉,抬手抓得鬓发微微凌乱,看着眼下的棋局拿不定主意,这一步应是极其关键之处,若是走错了,怕是又要输了,可容澈的棋法令她捉摸不透,举棋不定。
“我的白子已切断你后路,若是不堵这,接下来我便会从这一侧将你堵死。”容澈坐姿挺直,修长有力的指节捻着一颗白玉棋子,点了点棋盘的下方角落,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些许柔意看着阮妤,实在是瞧她冥思苦想不得要领,忍不住提点了一番。
阮妤恍然,忙落下黑子。
“中央开花,逢方必点。”容澈气定神闲,落子干脆迅速,还能分神提点她。
阮妤的悟性虽不算太高,但容澈的提点比阮清的令她更容易理解一些,几次三番下来,阮妤竟也逐渐参透了其中的奥秘,不需容澈多言,心中便能领悟下一步她应如何去进攻或是防守。
直至轮到容澈拿着棋子细细思索,阮妤嘴角逐渐上扬,笑得开怀:“昭昭,别想了,你输了!这局,你已是死局了!”
容澈闻声抬眼便看见坐在对面一脸得意的阮妤,总算是让她赢了一把,瞧她这开心的模样,仿佛自己已是绝世高手了一般。
而见她如此开心,容澈心里自是也泛起一阵暖意。
而赢得棋局的阮妤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伸了个懒腰,已是深夜,这便开口道:“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了,我让人送你回熙鸢阁。”
容澈淡淡的笑霎时僵在嘴角。
好一个过河拆桥,学了他的棋艺这就要将他赶回去了,这又不是那个缠着他要一起睡的时候了。
视线落到阮妤身后的床榻上,眼下自是比不上从前了,不过他今日来可不单单只是为了下棋。
容澈缓缓起身,阮妤还未曾察觉容澈的动向,只是收起了棋盘正要开口唤人,刚要张口,半抬起的手忽的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
阮妤一愣抬起头来,只见容澈站在烛火之下,烛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随后便闻容澈凑近了几分轻声道:“今日来,还有一事要说,夫君是否应当与我,尽快完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