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猪从山里出来了(119)
而她, 今日又为何要招惹这样一个怪物……
恐怖!大恐怖!
等到宋欢欢离开六皇子府, 张翠花也把府里相关的下人召集了起来,尤其是府里的门房以及负责待客的下人们。
她交代了下去:“日后,宋小姐若是再来,不许她上门。”
下人们虽是受她管辖, 但这件事情属实难办, 腿长在宋欢欢身上, 她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直接赶出去恐怕不合适,便有个门房大着胆子怯弱的问了一句:“此事用不用与六皇子交代一声。”
只见她阴沉着脸,肃穆道:“不必, 就按我的吩咐来。”
那门房还想再说什么,张翠花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那人吓得顿时不敢再多言。
等到张翠花离开了之后,好几个下人还围着刚才说话的那门房,长吁短叹,一个劲儿指责都是对他刚才的话有些不满:“咱就是个下人, 上头怎么说咱就怎么做, 有个啥事都是总管来兜着,你非要跟总管大人较什么劲儿。”
“就是就是, 风口浪尖上,旁人避都避不及, 你还往上头撞,没看刚才树倒了的那动静?”
那门房也是刚来这府上不久,尚不知张总管在府上的风评,听他们这么说还小声嘟囔道:“树倒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围在他旁边的下人听了这话,大喘了一口气,嗤笑道:“你怕是还不知道呢吧?那树就是张总管一拳头给轰倒的……”
“不错,我亲眼瞧见了,就一拳,真是可怕。”
当时,张翠花与宋欢欢在说话,虽然旁边没有人敢过来,但那颗大树倒下时发出的那动静还是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和围观,再加上张总管平时的做派,很容易便能得知真相。
张翠花可不止在北凉王府梗!
但听到这话时,门房尚觉得不可思议,他觉得怎么可能有人一双拳头就能哄倒一棵碗口大的树干?偏偏这些人依旧在说:“惹啥人不好,非要惹他,换了在别的皇子府上,你还不知要被如何发落呢!”
被这么多人说,那门房还有些委屈:“我们这外院看门的,跟你们这内院待客的可不同,多问两句也是怕出了什么岔子……”
众人见与他说不通,便不再多言,有些人就是生了付驴脾气,就是倔,就得亲眼见了才能死心,如此对牛弹琴,实在没有必要,无非是浪费时间罢了。
至晚,六皇子回来时还经过内院,张翠花和宋欢欢今日争吵的地儿便是他去内院的必经之地。
院子里倒下的枝干和树叶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但还是有些许痕迹,包括刚拔出树根所留下的那个大坑。
魏璟逸随手唤了个人,指着那大坑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意思便是想问这坑挖了为何不埋?万一有人不小心掉落下去,恐伤了手脚,尤其狗蛋儿还是个爱玩儿的性子……
他所问的人正好是今日当值的门房,六殿下问起此事,他自然要如实告知:“今日,宋府的小姐又来了,还与张总管发生了些口角,这里原先有棵大树,也是被张总管一拳轰倒,张总管还说……”
说到这里时,他又停了,似乎很是为难,也是在等着六皇子问话,果然下一秒就听殿下幽幽的道:“继续说。”
那门房微微挺立了些身子,仗义执言,固执道:“张总管说日后宋小姐若是再来,就不许她上门。”
“所以呢?”六皇子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
他这表情很是淡漠,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就连他自己似乎也没有发觉,这与他在翠花母子跟前截然不同。
所以呢?什么所以呢?到这里还不够吗?
那门房不敢抬头,只觉得上首那道眼神目光如炬,隐隐有种威胁在其中,连之前想好了的话也不敢再说,只是道:“奴才想着将此事告于六殿下,只是担心此事会影响到殿下的声誉,没别的意思。”
魏璟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俯视道:“既然没有别的意思,那就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不需要你来管,张总管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们遵从就是,他既然说了不许宋家小姐上门,那便不许,明白吗?”
那门房听得冷汗直冒,却也不敢反驳,只能怯懦的道:“奴才明白!”
说完此话,六皇子也不再管他,拂袖离去!
等到走出了一段距离,魏璟逸对着身旁跟着的侍从淡淡说道:“回头将那门房发卖了,换个听话的来。”
这话他说的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去留,魏璟逸心里倒没什么感觉。
只有那侍从咽了口唾沫,对他们殿下今日的举动虽是有些不解,但依旧听话的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