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当替身后我跑了(86)

作者:樱桃小酒

“殿下。”青葙唤他,眼睛却一直在盯着画像瞧,她怕李建深将它扯坏,便伸出手去,道:“请殿下将它还给妾。”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到了如今,她还只关心画像。

李建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罕见地发起火来。

“来人!”

他拿着画像往外走。

青葙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掀起被褥,赤脚下榻,想要将画像拿回来。

正是晚冬,外间屋檐下还落着霜花,她被冻得瑟瑟发抖,脚步却一刻不停。

宫人们听见动静,早应声过来,殿门打开,众人瞧见太子和太子妃两人皆是披头散发,只穿一件寝衣便出来,不由吓了一跳。

李建深冷着脸,声音像是沁了冰:

“往后不许太子妃再画画,一应笔墨纸砚全部不许在丽正殿出现,冯宜,去拿火盆。”

冯宜张了张口,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知道李建深是生了大气了。

他看了一眼青葙,暗自叹了口气,应声称是。

青葙听见李建深的话,脸色一变,再也不顾什么礼节规矩,上前挡在李建深面前,道:

“殿下要做什么?”

李建深沉着脸看她,缓缓吐出两个字:“让开。”

青葙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语气放软:

“殿下,妾知道您生气,您怎么罚我都成,只是求您,可否把画还给我?”

李建深既然知道了真相,想必不会再理她,他又不许她再画画,那他手中那幅便是世上仅存的‘阿兄’的画像,是她往后唯一的慰藉与念想。

李建深被气笑了,她此刻眼睛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急切,他好似从未这样在意过自己,在她心里,自己的存在还不如手上这个死物。

火盆已经搬来,李建深看着青葙,见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容颜绮丽。

因出来匆忙,她的发丝凌乱,寝衣上的带子甚至都未曾系好。

李建深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塞进耳后,然后在青葙惊愕的目光中,手一扬,将画像抛入火盆。

那画像遇上火,顷刻之间便燃烧起来,火光窜天,映照在青葙的侧脸上,照出她满脸的惊慌失措。

“阿兄——!”

青葙反应过来,猛地转身,要往火盆那边跑,却被李建深扼住手脚。

他用两只手从身后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轻声凑到她耳边,姿势亲密,说出的话却无情。

“你瞧,那火烧得多旺。”

青葙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火焰一点一点将画像蚕食殆尽,最终化为一片灰烬。

她的心在一点点往下坠。

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见画像已经烧完,火盆里只余零丁的碎屑,李建深才终于松开青葙,却见她猛然推开自己。

他心头一震,沉声道:“回来!”

却见青葙的手已经伸进了火盆里,她像是全然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将那些碎屑捧了出来。

李建深呆愣住,待回过神来,心中便是滔天的怒火。

他下颚绷紧,大步走过去将火盆踢翻,拉着青葙,一字一句问:

“就这么喜欢他?”

喜欢到连手都不要。

那些碎屑还带着火星,青葙的手烫得发红,很快便起了火泡。

青葙低头看了看,发现它们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再也拼凑不起来。

她转过头,对着李建深看了一眼。

李建深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青葙。

她的目光里再没了往日的情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她张了张口,说:“是啊,我就是这样喜欢他。”

李建深仿佛挨了一记闷棍,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往日在床第间,他无数次的问她是否爱他,她每一次都回答‘爱’,当时只觉得甜蜜,如今想来,那一声声回应却像是往他脸上甩巴掌。

她的爱不是在对着他,而是对着她的‘阿兄’。

他只不过是她用来怀念另一个人的‘工具’而已。

他们情比金坚,而他则是那个多余的。

李建深看着青葙,慢慢笑起来,轻声道:“可是他已经死了,不是么。”

这样的话,无疑在往青葙的伤疤上撒盐。

她神色未变,手却微微开始颤抖,注视着李建深,左边眼角愣愣流出一滴泪来。

那滴泪落在李建深的手上,像是往他心里捅了一把刀,疼痛在他身体里四处流窜。

李建深冲冯宜伸手,“拿把匕首来。”

“殿下……”冯宜跪下,“殿下三思,太子妃她——”

李建深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以为我要杀她?”

他与青葙静静对视,道:“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是我的妻,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杀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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