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当替身后我跑了(66)

作者:樱桃小酒

帐内满眼是凌乱的床榻,带有一股情.事结束之后的特殊气味。

李建深爱洁,往常从忍受不了这个,青葙以为他会很快离开,却不想他在那里坐着,一直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到天荒地老。

这个时候,青葙忽然在想,不知道他看卢听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青葙觉得自己有些无聊,竟然会去想这种事情。

她动了动有些发酸的双腿,觉得有些难受,随意拽过床头一件衣裳盖在自己身上。

李建深却忽然凑了过来,一只手隔着衣衫覆在她的小腹上。

“那药往后就不必喝了。”

青葙一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禁抬头去看他。

李建深单手将她抱到身上,抚着她的脊背淡淡道:

“咱们要个孩子。”

青葙的身子猛地一僵,神色有些茫然。

李建深似是毫无察觉,抱着她,将下巴抵上她的头顶。

他不喜欢小孩子。

可是方才看着青葙的时候,他忽然想,若是有一个拥有两人血脉的孩子,好似也不错。

那样的话,他心底里那股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不安与古怪,说不定就可以压下去。

青葙坐起身来,问:“殿下不是不想叫妾生孩子?”

李建深以为她在委屈,毕竟当初是他主动要她喝避孕药的。

他滚了滚喉咙,道:“那是从前,往后不一样,你放心。”

他们往后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不会再叫她喝那苦到要命的药汤。

他不知道的是,青葙倒宁愿同从前一样,她不知李建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改了性子,想叫她给他生孩子。

她垂下眼,一只手慢慢往自己小腹上摸去,默不作声。

床账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冯宜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殿下,给太子妃的药熬好了,您看——”

他刚想问青葙要不要现在喝,便听李建深道:

“不必了。”

冯宜一愣,一时没懂他是什么意思,斟酌着问道:

“敢问殿下,往后这药……”

李建深在里头撩开青葙脸颊边的一缕湿发,沉声道:“都不必送了。”

“是。”

外头冯宜垂首行礼,抬抬手,示意端药的宫人下去,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他将拂尘挂在臂弯里,搓着有些发凉的双手,忍不住在心内感慨。

太子妃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说不定今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恐怕过不多久,东宫里就要添一桩喜事喽。

夜里,青葙的确是睡不着觉,不过是愁的。

因为晚上同李建深那一场荒乱,她身体累得够呛,脑子却乱得要命,一丝睡意也无。

她真的要给李建深生孩子?

青葙将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眼中尽是茫然。

有了孩子,她同李建深的牵绊就会更深,可他只是……只是……

那个人的替代品罢了。

青葙歪头,在这夜里看向李建深的脸,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翻身,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须臾,李建深睁开眼看向她,那漆黑的眸子闪过不知名的情绪,目光仿佛要穿透那层被褥看清里头人的那颗心。

等到外头隐隐传来打更声,李建深才恍然察觉,已经卯时了,外头的天也要亮了。

他的手往青葙探去,突然顿住,又慢慢地缩回,然后掀起被褥下榻,出去了。

***

后来的几天,李义诗过来找青葙之时,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经常同她说着话,便开始发呆。

李义诗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道:

“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那好阿兄又对你不好了?”

青葙摇摇头。

“那就是他又去看卢听雪了?我就说过了,他这个人靠不住——”

青葙又摇头,不过听李义诗说起卢听雪,她便道:

“公主可知殿下同卢娘子闹什么矛盾了不曾?”

“闹矛盾?”李义诗拿着青葙新打的络子看了看,道:“怎么这么问?”

她身子一躺,歪在摇椅上,随着摇椅不住晃动。

“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闷嘴葫芦,且那卢听雪如今要依仗我那阿兄在京里过活,自然不会违背他,至于太子殿下么……”

她想了想前几日卢听雪晕倒,李建深的模样,心里也觉得古怪,他当日好像知道卢听雪在哪儿,却偏偏一个劲儿拉着青葙说话,她们走的时候,好似还很是不高兴。

李义诗猛地坐起来。

李建深这些日子好似是不大对劲,她歪头瞧向青葙,眯起了眼睛。

青葙:“公主怎得如此看我?”

李义诗突然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

难不成宫中的传言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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