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当替身后我跑了(11)

作者:樱桃小酒

钱尚仪是林贵妃的人,她们寻常得罪不起。

青葙低着头看了钱尚仪大半晌,等她终于将她身边的丫头数落完了,才将两只手伸到她跟前。

钱尚仪有些发懵,青葙自觉道:“我见别人做了错事要打手板,尚仪难道不打我么?”

钱尚仪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

青葙是太子妃,她就算在宫中再不得脸,那也是主子,自己又哪里敢打她?自己方才不过是想借着训斥下头人的名头敲打她罢了。

她竟连这个都没瞧出来?果真是个傻的。

既然如此,她便没必要跟一个傻瓜计较,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之后,便进屋准备教导青葙礼仪。

青葙顶着个琉璃碗,全身紧绷,小心地往前走。

没走几步,便是‘啪’的一声响,琉碗碎了。

这个几个月了,还是这样!钱尚仪额头的青筋直跳。

礼仪她是没法教了,无奈之下,她叫青葙坐下,开始询问昨夜与李建深同房之事。

青葙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都跟她说了,就连李建深在床榻上亲的是她的左脸还是右脸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身处皇宫大内,对这些事早已司空见惯,前朝皇帝在时,兴致来了,甚至有抓个宫女就在外头行房的事。

钱尚仪听得有些无聊,饮了口茶,问:“既然如此顺利,那为何殿下后来又走了?”

即便是卢娘子到了长安,但太子殿下到底是个男人,他能这么轻易就从女人的温柔乡里起来?她怎么不信?

青葙心道这她哪里知道?她又不是都要脱裤子了却临阵脱逃的那个,这话她应当问李建深去。

钱尚仪瞧她一脸懵懂不知,便知也问不出什么了,便清清嗓子,教育她:

“爷们就是心不在女人这里,一旦上了床,身子也会在,太子妃定是没有伺候好,太子觉得不满意了才会走,您得想想法子。”

青葙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说:“可是我也需要伺候啊,太子昨晚也没伺候好我,弄得我好疼。”

钱尚仪听见这话,简直要蹦起来,她由衷怀疑青葙是小时候流落在外摔坏脑子了,要不怎么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钱尚仪深呼吸几口气,终于还是把心里的火压下来,叫人拿来避火图让她研习,等终于熬到了时辰,忙不迭地起身告辞。

青葙睁大眼睛,满是真诚地挽留她:“尚仪不再待些时辰么?”

钱尚仪微微扯动嘴角,有气无力地道:“不了殿下,奴婢这就去了。”

青葙叹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尚仪了。”

钱尚仪眼角微抽,由衷怀疑眼前的女子是真傻还是装的。

钱尚仪一甩袖子,怀着气行礼出去,走到廊下,忽然停下脚步。

若是她没瞧错,那廊下挂着的笼子里,装的是太子殿下的鹦鹉。

她记得,这鹦鹉是太后送给太子的,太子对太后赏赐的东西一向宝贝。

这是怎么回事?

她面带疑惑地往外走,又撞见杨氏带着婢女火急火燎地过来,在她面前飞快掠过。

钱尚仪留了个心眼,转头往林贵妃宫中走去。

杨氏一进丽正殿,便瞧见青葙正在慢悠悠地梳头发,她瞧见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心里就来气。

她在宫中拢不住太子,叫他半夜就跑了,害得自己被人耻笑,她倒好,还跟着没事人似的,半点都不知道着急!

见寝殿中的宫人都退了出去,殿中只剩她们两,杨氏便一甩帘子,冲到青葙跟前问:

“我问你,昨夜太子是不是在你这里过夜?”

青葙打着哈欠,“算是吧。”

算是吧?杨氏冷笑,“他是不是后来又走了?”

青葙点头。

杨氏来回踱步,指着她道:

“你知不知道,这事长安城都传遍了?你老娘我去上街买个脂粉,都要因为这事被府尹夫人嘲笑,闺女,你到底能不能心疼心疼为娘?”

她气道:“别说男人心了,就连男人身你都留不住,要是当初被赐婚的是你妹妹,何至于此?”

青葙将梳篦放在手心里,用指尖一根根地数上面的梳齿,默然无语。

梳齿震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听得杨氏有些烦躁,她推一下青葙。

“听到没有?你哑巴啦?”

青葙‘啪’地一下将梳篦拍在梳妆台上。

杨氏的气焰顿时被这声响动吓得消下去一大半,蠕动着嘴唇道:“你……你干什么?”

她要仗着自己太子妃的身份斥责母亲不成?

青葙自然不是要跟她争吵,她静默片刻,又拿起梳篦重新开始梳头,看着镜面中的杨氏道:

“那您说怎么办?”

她这个女儿怕是真的在外头养废了,满身的小家子气,半点主意都无,就知道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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