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她妩媚动人(137)
可是死里逃生之后,吕桃儿对舒秀宁和整个昭国公府便记恨上了,知道衙门查,自然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而昭国公府也不是个清白的地方, 昭国公的亲弟,也就是舒秀宁的小叔子正好跟林家公子抢花娘惹出了一桩不小的案子。
昭国公前阵子染了恶疾缠绵病榻, 那小叔子自然就找人传信给了舒秀宁。
舒秀宁是不愿去刑部衙门的,但是毕竟又关乎昭国公府的颜面,所以一进衙门瞧见了那不成器的小叔子,直接呵斥道:“李放, 你闹够了没有!你兄长染病, 咱们昭国公府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而小叔子李放瞧见舒秀宁, 瞬间眉宇就起了得意的神色,忙过来道:“好嫂子,你可是带了银子了?咱们家能跟刑部侍郎说上话, 大不了花上千八百两银子,直接弄死林家那个混账东西!”
舒秀宁拧着眉头, 眸子蕴着怒气。
李放却丝毫没瞧见,“林家那个混账, 刚才竟然还敢打我, 嫂子你总算是来了,告诉侄女儿一声,一定要将林家满门都送进天牢里去!”
侄女, 自然是指的李柔静,大梁的皇后娘娘。
这话说的张狂,在昭国公府图图嘴快心爽也就罢了,但是在刑部衙门说,这就颇为不识好歹了。
正说着,忽然见刑部侍郎走过来,开口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讲究的母仪天下还是威仪天下?”
刑部侍郎话说的含蓄,但是眉目间早泛上了鄙夷。
舒秀宁眉头拧的更紧,李放方才说跟他关系交好,花些银子便是,但是听他这意思,倒是一句话就扣准了他们昭国公府仗势欺人。
不仅是昭国公府,甚至把她的女儿李柔静也牵扯上了。
牵扯上这么个标签,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
不过舒秀宁也不是寻常人物,听到礼部侍郎避嫌,则开口道:“不知道薛大人对我有何误解,我不过是寻常妇人,懂什么威仪,不过是讲究个爱恨分明、是非清白罢了。”
“哦?”礼部侍郎薛大人挑眉,“是非清白?”
舒秀宁耳朵听着薛大人这拐弯儿的调调,不由撇嘴,这话说的挑刺的紧,是非清白拐着弯儿的挑,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她黑心了。
舒秀宁僵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薛大人又客气道:“薛大人与我家老爷是同窗故交,您合该……”
薛大人还没等她说完,直接打断道:“舒夫人,尚书大人和皇上都在衙门呢,请您过去走一趟吧。”
舒秀宁皱眉,看着薛大人高深莫测的目光,心里微微打鼓,只是待进门,看到吕桃儿之后,舒秀宁脸色瞬间变得发青。
还未等舒秀宁缓过神儿来,吕桃儿心情就激动的不行,伸手指着舒秀宁,眼泪瞬间滚落下来,“你个毒妇!”
舒秀宁原本还忌惮着,见她情绪激动到这种程度,舒秀宁忽然就冷静下来了,不紧不慢地朝着箫晏行礼问安。
随后一双艳丽的眸子重新落在吕桃儿身上,“辱骂一品诰命夫人,可是会吃官司。”
吕桃儿早就被仇恨惹得红了眼,甚至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一般,朝着上座的箫晏不住地磕头,“皇上明鉴,当时舒夫人嫉妒江夫人得宠,私下寻了人废寝忘食地调‘教着奴婢弹琴练歌,当时奴婢的嗓子练得都近乎出了血……”
“舒夫人说了,要寻着机会就在魏大人跟前唱歌,还要故意让江夫人看到奴婢在魏大人怀里欲语还休的媚态,让江夫人心里觉得魏大人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吕桃儿言辞凿凿,字字都是原话,似乎是记了很多遍已经印刻在心上一般。
箫晏听了,目光直接落在远处,吕桃儿不明白这其实是箫晏已经厌恶到了极点,还以为他想袒护着舒秀宁,便又道:“奴婢就想,这世上怎么就偏生有这般恶毒的人,非要看着别人不好,非要盼着别人不好,似乎别人不好,她最好,才痛快似的。”
吕桃儿嘴里说着,她后来是得了舒秀宁指点爬了魏元山的床,但是江雅谨在魏元山心里的地位,是根本无法动摇的。
就是这样,舒秀宁才益发的不痛快,并且她要江雅谨要更不痛快,这就有了指使她偷偷给江雅谨下媚情粉的事儿。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始至终舒秀宁都拿着她当成一枚棋子,从下媚情粉那刻起就打定了心思要弃棋。
而当时,她并没有想通,还傻乎乎的去昭国公府通风报信儿,最后被舒秀宁联通昭国公府直接打没了她半条命。
要不是机缘巧合,遇见了普陀寺的主持,她此刻怕是早就死了。
听完吕桃儿说的这些,整个刑部衙门顿时气氛涌动,一双双眼睛打量着舒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