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嫁给一个和尚(73)
不多时,她忍着怒气强笑着来到梅苑书房,如以前那般趴在周子濯背上勾住他脖颈。
“子濯,陪我去西郊骑马吧!西岭湖肯定结冰了,咱们去凿冰钓鱼可好?”
周子濯头也未抬,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不去。”
苏月遥身子一僵,忍不住又拔高声音:“你这是何意?”
她绕过书案站到周子濯面前,整个人就像炸了毛的野猫。
周子濯抬头静静直视着她,许久才道:“月遥,你如今已嫁为人妇,便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娘上了岁数,府里的事你该帮着操劳一二。”
苏月遥自知这事她理亏,浑身气焰登时灭了个净,俯身趴在桌案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不喜欢被困在后宅里,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娘整日在背地里说我闲话,这也就罢了,她还老拿我跟个死人做比较,这不是明晃晃的羞辱我吗!”
一席话毕,她猛然觉得屋内气氛冷了下来,再抬头时便见面前的人正冷冰冰的看着她。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究竟听不听话?”
他声音冷肃的就像镀了层寒霜,阴恻恻的目光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苏月遥后退两步,轻声喃喃:“我……我去学还不成?你这么凶作什么!”
见此,周子濯敛下不悦,语气也柔和许多:“最近公务繁忙,等过几天我带你出去玩,如此可好?”
苏月遥僵硬的点点头:“嗯。”
*
大理寺的官员们并未被风雪阻隔,依旧马不停蹄地料理政务。
不久后,一瘦削男子打外头回来,在门口将身上的雪掸去才进了屋。
“大人,小五照您的吩咐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宋景然闻言立即放下卷宗,抬头道:“快说。”
“周家别苑活下来的小厮里有个叫杨麻子的,他说大火那晚院里上下所有人都像是喝醉了一样,头脑很不清醒,具体因为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那晚他在门房当值,因吃坏了肚子又嫌茅厕离得太远就跑到院外头的林子里去方便,据他说,当时他头脑发沉,若非腹部不时传来绞痛之感他早已昏睡过去,可他走到林子里后还是没再坚持住,再醒来时院里就已被大火烧了个干净。”
宋景然眉头紧锁垂首沉思,这场火显然是人为,可慈云山远离闹市,至今也未寻到那晚经过那处院子的百姓。
没有证据,没有线索,此事从最初就未被大理寺立案,可他不甘心就此放过杀人凶手,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
“还有一事属下觉得甚为蹊跷。”
宋景然及时回神,“速速说来。”
“照杨麻子所说,大火第二日他清点人数时发觉少了个下人,但这也只是他口头说辞,当日大人带我等去案发现场时,周府的人并未言明此事。”
宋景然沉吟道:“可查出少的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
“这……在火中丧生的那些人都面目全非且皆被仓促埋葬了,再加上距今已过这么久,恐怕不太好查。”
宋景然舒展的眉头再次拧到一处,良久,他抬手道:“不,如今总算查到点线索,断不能就此停滞,你今晚去把那人请来,我亲自审问。”
“属下遵命!”
与此同时,秦府门房收到一封来自永州的加急信件,上头写着秦夫人亲启,仆人不敢耽搁,赶忙来到宜兰院将信送去。
这会儿,赵氏母女俩正在房中喝茶说话,门外侍快步走来,禀道:“夫人,有您的信。”
赵氏微愣一瞬,接过信仔细查看信里的内容,这一看险些没把她气晕过去。
“咣——”
盛满果饯的银盏被拂到地上,丫鬟们大气不敢出,生怕牵连到自己。
“娘,出了何事?”秦云忙问道。
赵氏深吸一口气,遣退屋内一众侍女才道:“你舅舅这个没出息的,竟然卖了祖宅去赌钱,如今倒好,他把你外祖父的棺材本都赔了个精光,外头还欠下一屁股债!”
听到这一消息秦云有些傻眼,“他赌他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赵氏被她这不谙世事的模样给气笑:“要说你没点脑子,当年你舅能捡到一官半职全仰仗你爹搭了把手,他做的那点子腌臜事若是被捅出来,你爹必也受到牵连!”
被她这么一说秦云才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她咬牙切齿道:“舅舅也真是的,怎么偏在这个时候犯下这种糊涂事,我可马上要说婆家了,若是叫外人知道那还得了?娘,你快想法子把钱给他凑上!我就不信我爹堂堂侯爷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
赵氏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她额头,“这事千万不能告诉你爹,咱们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