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嫁给一个和尚(13)
“我……”
念月心有不服,才欲还嘴便被秦漪厉声打断。
“今日便是把你打死在这儿也无人敢指摘我,宝珍,继续掌嘴,直到她肯认错为止!”
“是,小姐!”(丽)
宝珍应声后咬着牙又往念月脸上招呼几下,且专挑那细皮嫩肉之处下手,她使了全劲,念月如何招架得住,顿时眼冒金星耳边嗡鸣,当即跪地告饶。
“奴知错了,求秦小姐......求少夫人高抬贵手,饶奴一命!”
秦漪气得浑身直哆嗦,澄亮美眸蓄满泪花,她微仰着头,手中绢帕攥紧又松开,只觉心口阵阵绞痛,若非被宝画搀着早已瘫软在地。
宝画扶她在椅上落座,转身对着念月教训道:“日后见了少夫人若再胆敢出言不逊,可就不是今日这几巴掌能了事的,你可记住了?”
“奴,记着了。”念月垂着头咬牙切齿道,随后捂脸退出厢房,待走出房门后扭头朝那厢狠狠啐了一口,眸中恨意流转。
晨风顺着窗户吹进厢房尚有些凉意,却如何也解不了秦漪心头之火,待那婢子出了门她便扑进宝画怀中啜泣不止。
宝画抹了把眼泪,小声劝慰:“小姐莫要哭了,你越是这般软弱,那些龌龊小人越是得意,妆又花了,待会儿可怎么见周夫人。”
“姑爷实在太过分了,新婚夜把咱们小姐一个人留在这就罢了,怎还派个狐媚子到小姐跟前来耀武扬威?瞧瞧那张脸,分明就是照着苏家小姐寻的!”宝珍愤愤道。
“还不住嘴!”宝画扭头斥道。
秦漪苦笑两声,捏着绢帕将眼角泪水拭去,将所有委屈和不甘统统咽进肚里。
“宝画,重新上妆吧,”
“是,小姐。”
全部拾掇好出门时天已大亮,主仆三人走过两道抄手游廊,途经某处厢房时,远远的便瞧见周子濯迎面而来,离近了就看见,那张俊容面色阴沉,身侧跟着的丫头泪雨连连惹人怜惜,可不正是刚刚被掌嘴的念月。
瞧着气氛有些不对,宝画适时小声提醒:“小姐,向周老爷和周夫人敬茶要紧。”
秦漪并未作答,脚下步子慢了些许,于拐角处和他二人碰面时,不待周子濯开口便抢先说道:“夫君可用过早膳了?”一面瞥了眼他身后俯首做小的念月,“这婢子瞧着眼熟,倒像是在哪见过,夫君打哪捡回来的?”
周子濯微愣,被她这一问倒忘了原来的本意,于他而言,念月的事本就不算光彩,如今被明晃晃地问了登时脸上有些不自然,抚了抚本就平整的衣袖低声道:“府中下人皆从牙行所买,岂用得着我多费心思。”
听着这话秦漪展颜一笑,端的是唇红齿白明艳动人,她缓步踱至念月跟前,柔声道:“抬起头来。”
念月不明所以,她不明白经了刚才那番事后这新夫人为何还能这般温婉端庄。
不给她细想的机会,秦漪抬手,莹白指尖在她红肿的肌肤上缓缓划过,停顿几瞬而又来回捻动,力气虽不大,却还是叫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模样倒是标致,得了这么张可人的脸,可得好好爱惜才是。”
秦漪目光平淡,好似在把玩一个玩物,而后又笑道:“你侍奉少爷有功,我这做夫人的自要赏罚分明,宝画,赏。”
一侧,周子濯盯着她微红的眼圈和粉光融滑的面容有些失神,继而便见她转身朝他莞尔一笑:“夫君还愣着作甚,走吧,莫要让爹娘久等了。”说罢带着宝珍宝画先行离去。
念月紧攥着宝画丢给她的几块碎银,泪眼朦胧,怯怯唤了声:“少爷?”
闻声望去,那双与月遥十足相似的眉眼噙满泪水,连睫羽都轻颤着挂满雾珠,可月遥心高气盛,断不会做出这般姿态。
他收回视线,眉头微蹙,心头莫名烦闷,抬手道:“先回去吧,莫要跟着了。”而后抬脚跟上前面那道盈盈倩影。
*
周家府苑阔绰而不失雅致,水榭楼阁皆是精雕细琢瑰丽典雅,青瓦白墙林立两边,游廊亭台蜿蜒迂回,两侧青松翠竹郁郁苍苍,自有文人气息掺杂其中。
走过一方小花园,便见那处怪石堆砌错落有致,池边牡丹开得正盛,迎着清风便能闻着花香,再往前走就是周夫人的院子,绕过一道厚重影壁,门前已有两个粉衣绿裙的丫头正候着,见着他二人忙往里面通报一声:“濯少爷和少夫人来了。”
第7章 柒 夫妻没有隔夜仇,假的
门帘打起,周子濯率先进去,秦漪紧跟其后,适才二人一路无话,此时见了周家亲眷自也难以故作亲密。
周夫人魏氏见了她便眉眼含笑,热切朝她挥手叫到跟前,甫一落座便将她一双素手攥住,笑吟吟问:“昨夜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