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80)

作者:楠知北

一上午王舒珩都在忙碌,因为有三个筑营地点,随行的人分成三波明日动身。与几位从事商议后,决定由王舒珩带领郑从事出海前往昨日定下的炎陵岛。炎陵岛并非荒岛,岛上有渔民组成的村寨和集市。

事情定下后众人收拾准备,忙至下午才归。王舒珩回屋时姜莺才刚醒,懵懵懂懂地坐在床榻上发呆。她的面庞已恢复雪白,目光有些空洞,双手捏着锦被一言不发。

见姜莺醒了,王舒珩眼皮一跳,不禁又想起昨夜的荒唐。

反观姜莺倒是平静许多,她冲着身上轻嗅,转头皱起脸道:“夫君,莺莺臭了。”身上那股味道姜莺自己都嫌弃自己,她猛地从床上蹿起,才发现不对劲:“我昨晚睡的夫君的床?”

不等王舒珩解释,姜莺已经上前道歉:“夫君不要生气,昨日我喝了酒不是故意把床弄臭的。”

听她说起昨晚的事,王舒珩胸中悸动,他问:“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

姜莺仔细回忆,只记得她喝了好几碗甜甜的桃花酿,至于后来怎么回屋怎么躺到床上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记得了,是不是我喝醉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夫君给我讲讲。”

那些事哪能讲给她听,王舒珩淡淡道:“没什么,你回来便睡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嘴唇有点痛?”姜莺摸着唇瓣,有点委屈:“好像破了,是不是我回来的路上被什么怪物咬了一口。”

闻言王舒珩眼皮突突地跳,他顿了顿,抬手道:“过来我看看。”

姜莺便仰着小脸朝他跑来。走近一看,唇角确实破了层皮。他干燥的指腹摩梭姜莺唇瓣,渐渐回忆起昨夜那个用力的,荒唐的吻。

姜莺晕腮泛红,双臂自觉环上王舒珩腰侧。近距离看,夫君的唇比梦里还要诱人,等哪天趁人睡了,她一定要偷偷摸摸亲一口。

两人各怀鬼胎,四目相对都有些心虚。王舒珩放开了她,说:“等会抹点药膏。”

姜莺嗯一声没有再问,看样子是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王舒珩觉得庆幸,同时又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宿醉后头痛难忍,还好福泉早备好醒酒汤。姜莺接过热乎乎地喝下一碗才觉得好了些,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她要沐浴。

自来到白沙镇,姜莺沐浴就成了大问题。驿馆中浴房以男女区分,姜莺眼下扮作男子去哪儿都不合适。还好福泉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只浴桶搬进屋,放好后着人备热水,对外就说是殿下要沐浴。

不多时,房间热气腾腾已经备好沐浴用的布巾和香胰。房间就只有王舒珩和姜莺两个人,王舒珩自然不会看,他走进姜莺的隔间坐在圆凳上,还背过了身子。

关好门窗,姜莺解开衣裳盘扣进了水。她知道夫君进了小隔间不会偷看,但不知为何还是有些紧张,撩水的动作也放轻了些。

小隔间里,王舒珩正襟危坐想着事情。他无意探听,但房间就这么大,还是能听见柔柔的水声。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试图理清这段莫名其妙的关系。

王府出事后,他就没有成婚的打算,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一味红钩,没必要耽误一个女子。可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让王舒珩不得不正视成婚的问题。那个叫茯苓的丫头应该已经到泉州,想必姚家不久便会派人到临安接姜莺。

其实去泉州还是留下,说到底全看姜莺的意思,选择的权力并不在他。王舒珩是不在乎的,若姜莺不愿意去泉州,王府继续养着她便是。在他眼里,姜莺一直就是个小孩,即便过了好些年身量高了及笄了,也是那个在祠堂哭鼻子,用一只木雕就能哄人开心的小孩。

至于昨晚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小孩做那样的事,王舒珩也觉得莫名。

他思索许久,只听外头阵阵水声归于平息,姜莺道:“夫君,洗好了。”

王舒珩这才起身走出小隔间。才走出来,便瞧见姜莺乌发滴着水,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少女刚刚沐浴过,衣领微微敞着露出小片光洁的皮肤,脸颊白里透红宛若含苞初放的花朵,娇怜可人。

他目光微动,反应过来这样盯着姜莺看实属不妥。遂叫姜莺回小隔间,自己来到浴桶旁叫人收拾。

姜莺换好衣裳,出来时特意抹了点橘子味的面脂。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王舒珩侧躺在床上翻阅一本书籍,见了她微微抬眼,递过来一盒药膏。

是抹嘴唇的,夫君还记得她的嘴唇破了。想到这里姜莺忍不住凑近,撅起两片嘴唇,说:“夫君帮我擦。”

“姜莺!”

她又撒娇!

王舒珩暗骂了声,随即想到她的唇破皮自己是罪魁祸首,又多出几分难得的耐心。放下书抬起她的下巴,当真开始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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