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派的崛起(穿书)+番外(69)
楚恒就带着姜妙在鼎丰酒楼用了午膳,姜妙本来挺开心,结果刚进门便瞧见卫四郎和婉柔一前一后下楼,她惊讶愣住,卫四郎神情坦荡地向她点了头,程婉柔却微微白了脸,像是在躲避她的视线。
等到了雅间之后,姜妙都没反应过来,还差点惹了楚恒不高兴。
姜婳也愣了一下,回想起先前程婉柔突然说看见表兄,现在想来,难道是因为看到了卫四郎?细细想来倒也有迹可循,在马车上程婉柔说起卫四郎时,那神情态度就颇值得玩味。
姜婳也不觉得意外,倾慕卫四郎的人多了去了,程婉柔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且这两人说起来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没放在心上。
姜妙倒是忿忿不平:“前几日才上门向你求亲,怎能在上巳就变了心意?还有婉柔,我今日原本想问问她,她却不理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姜婳轻笑着安抚了几句,揶揄着问起楚恒,姜妙红了脸不好意思说话,这才把话题岔过去。
一年一度的上巳节就这么过去了,姜婳晚间睡下以后,做了一夜被追杀的梦,期间还崴了脚,跑都跑不动,幸好有个看不见脸的年轻郎君背着她,她醒来后还记得他身上干净的皂荚味。
姜婳耸了耸鼻子,鼻尖只存着暖香味,带着一点点清甜,将她从皂荚味的梦境里拉扯出来。她有些意犹未尽地回忆那梦,半晌轻轻笑了出声。如果她和程照的梦境是共通的,那程照昨夜是不是也做了一整晚被人追杀的梦?梦里还得一直背着她逃跑,想想就好累。
青樱在外间听见她的笑声,赶紧过来隔着床帐禀报:“姑娘,府里出了点事。”
姜婳慢吞吞起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才问:“什么事?”既然没把她叫醒,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因此她很悠然。
青樱边给她梳发边道:“是国公爷那边传来的,不知怎么回事,闹了一早上了,绿璇刚刚去打听了。”
姜婳微微一愣,想想大伯父家,她和姜妙关系最亲近,昨日姜妙表现的挺正常,应当与她无关,她心放下来,只等着绿璇打听回来。
她刚梳洗完毕,绿璇不负众望地回来了,神色带着点隐隐的兴奋,看起来是打听到了。
不等姜婳问起,她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是二姑娘的事,昨日二姑娘竟然和杨家二郎去城外踏青,却不巧被陈家姑娘撞见了,陈家姑娘便闹了起来。幸好昨日有杨家二郎在中间转圜,两边各自归家,结果今日一早,陈家便有人上门,大夫人不知内情,让人进了府,那人一进府便说了一堆有的没的,骂二姑娘不要脸……”
绿璇顿了一顿,她是婢子,总不好说起府里二姑娘的坏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转述。
姜婳却是听得入了迷,万万没想到这几个人还能闹出事来,她原先觉得以杨鹤知的死性不改,顶多是又在外边沾花惹草,然后陈怡吃吃醋发发脾气,最后两人还是要成婚的,然后《玉扇公子猎艳记》就该迎来圆满大结局了。
结果峰回路转,纠缠的还是原先那三个人。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中的狗血是泼不尽的。
“你继续说呀。”她声音软软地催促。
绿璇咳了一声,绕过骂人的话继续道:“大夫人气着了,便让人去喊二姑娘起身问是怎么回事,二姑娘一去大堂便哭哭啼啼的,一句话都不说,那陈家人就指着二姑娘骂狐狸精。后头国公爷都出来了,如此闹了一早上,老爷和夫人方才也过去了。”
姜婳一惊,竟然已经闹到了这地步?她不由得想起许久之前做的那个梦,梦里和杨鹤知定亲的是大堂姊,结果二堂姊和杨鹤知有了首尾,那时候辅国公府也闹了起来,姊妹阋墙,凭白让其他世家看了笑话。阿母之后就气病了,在床上躺了两三日才好。
她再也悠闲不下去了,赶紧穿戴好就出了门,刚走到正院那边就被院外边的姜妙拦住了:“你去做什么?来的是陈家那寡居在家的姑奶奶,厉害着呢,我们别上赶着找骂,叫姜如哭去。”
陈家寡居的姑奶奶?姜婳立马停住了,这位姑奶奶的名声,就算她久居闺中也曾听说过,那可是一等一的剽悍人物,听闻曾把她丈夫骂的一文不值还不敢顶嘴,后来夫婿因病过世,她寡居在家才稍稍收敛了些。
“二堂姊真和杨鹤知又走到一块了?”姜婳觉得姜如也是脑子不好,满京城那么多世家公子,怎么就死盯着杨鹤知一个?
姜妙拉过她到一旁说小话:“可不是,昨日还被陈怡抓了个正着,现在还在堂上哭着呢。眼泪倒是挺多,看来脑子里进的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