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派的崛起(穿书)+番外(63)
姜婳不由得瞪大眼睛:“你都受伤了!”缠着绷带还要去大理寺?是想当楚国劳模吗?
老大夫也在一旁劝:“郎君这伤有些伤了内里,万不可再行操劳,还是告假歇息几日吧。回去尽快煎了药服下,晚间被子得盖严实,说不得会发热。”
姜婳也想到自己的梦里,梦里的程照受伤以后就病怏怏的,哪有如今生龙活虎的模样,倒好像没受伤一样。她不满地蹙眉,拦着他不让走:“不行,你回家,让你的随从给你煎药,不然就不要出这门,我让人去给你告假。”
拗不过她,程照低低叹了一声,无奈妥协:“好,我这就回去。”今日原本是诱敌之计,如今确实诱了出来,不如做出伤重的架势,趁机迷惑对方视线。
姜婳便让护卫把马车叫过来,又让青樱去鼎丰酒楼买了一桌饭菜,顺道给程婉柔留个口信。
等青樱走了,姜婳便扶着程照上了马车,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同坐在这般狭小的空间内,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程照尽量往窗边靠,他耳朵尖,能听到马车方圆几丈内的所有声音。可耳力太好也有坏处,车驾内少女清浅的呼吸声也格外清晰,仿佛就响在他耳边。他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想要听得再清楚一些。
姜婳视线还妄图穿过他的衣服看他的伤口,可惜衣裳是实物,视线怎么也穿不透,她泄气地垮下肩,小声问他:“你疼不疼啊?”方才她看到那支箭都从后背贯穿到前腹了,背后之人是要置他于死地,下了狠手。
“不疼。”程照摇了摇头,余光只能瞥见她手上的动作,她的手指如葱白,阳光穿过车窗上的窗格洒在她手上,衬得她的手如玉一般,让他移不开视线。
“你最近得罪人了?”姜婳小心翼翼问,又怕自己戳到了他敏感的自尊心,慌忙换了个说法,“你是不是、是不是查案子查到凶徒了?”
程照做沉思状,反问回去:“若是我得罪了人,你会帮我吗?”
姜婳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会啊,不过我得请我阿父帮忙,我帮不了你的。你得罪谁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程照轻轻勾了下唇,转头看着她道:“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再和我说一下你做的梦吗?”
先前被他突然打断,姜婳还以为他不信这种虚无缥缈之事,这会又被问起,她愣了一下才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不信。”
“你说的我都信。”程照终究按捺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发间的碧玉簪子。她今日一袭浅青纱裙,就像春日里柳梢上刚冒出的嫩芽,满身都是鲜活的气息,叫人忍不住想靠近。
姜婳满意地抿唇,唇边露出了浅浅的小梨涡,轻笑一声道:“真的什么都信?”
见程照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姜婳的梨涡深了些,眼睛亮晶晶道:“我真的梦见你了,看见你穿着这身薄衫,还以为是夏天时候,想在梦里问你具体日期,可你就是不说。”
程照今日穿的单薄,正巧也是青衣,颜色比姜婳身上的要深一些。
姜婳疑惑不解:“今日虽是晴日,可也不热啊,你为何穿得这么薄?吹了风又要病了。”
“衙署里的干净衣裳被岫之兄穿走了。”程照不在意地笑笑,“今日又不小心倾了茶,只能穿这一身。”
姜婳便鼓起脸颊:“下回不许和我阿兄喝酒,他喝了酒就会胡说八道!”重点不知不觉就偏了,明明在说梦,转眼话题就转了方向。
程照故作认真地点了头,又问她:“那卫四郎上门求亲可是确有其事?”
来了,果然来了!姜婳盯着他眼睛看,却只能看见一片沉沉的暮色,果然,这人嘴上不在意,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想的呢。
她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反问回去:“什么求亲不求亲的,你怎么能问得这般直白?姑娘家都会害羞的。”
程照嘴角便立马撇了下来,眼眸凉凉地盯着她眼睛:“你害羞了?”
那眼神,仿佛只要她一点头,他就要黑化似的。姜婳正要不怕死地点头,车外护卫突然出声禀报:“姑娘,药已经抓好了。”
姜婳撩起帘子,接过两大包药材,回身就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只道:“这些药你一定要吃,回去就让你的随从煎药。还有金疮药和绷带,晚间一定要换。”
她絮絮叨叨说了几句,突然一顿,抬眼瞥向对面沉默不语的程照:“不对,我们刚才在说什么?”
他们是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个小茶几,程照向后靠在车壁上,视线正好放在可以姜婳的头顶,闻言他移开视线,幽幽道:“在说你的梦。”
姜婳不觉有异,将药材收好,略带了感慨道:“我其实梦见你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