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宠妃+番外(139)

作者:白日厌落

“倒是生得可爱。”宋枝落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道:“可这是信鸽啊。”

一位深居皇宫、被束了手脚的王爷,要信鸽做什么?

景弈听后神色未变, “是吗?我之前叫元禄去买的。”

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宋枝落神色复杂地看向景离,犹豫了一瞬才启齿:“景弈他……不简单?”

景离懒散地掀起眼皮,笑了笑,“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要把他留在宫里?”

宋枝落垂下眼睑,默不作声。

景弈出了宫,那离入朝就不会远。

祁胤帝之心,人尽皆知。

看来这宫里的风,还在吹,没有停。

……

月亮爬上枝头时,王府书房烛灯摇曳。

宋枝落刚想敲门,就被一只遒劲的手拉入书房。

景离圈着宋枝落的腰压在门后,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廓,“在门口一直不进来,是怕本王吃了你吗?”

宋枝落脸有些透红,但在撞上景离多情的桃花眸时,突然就大胆了起来。

她推着景离在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噙着笑说道:“王爷不专心,要罚。”

夜色撩人,宋枝落嘴角的笑明艳,晃了景离的眼。

他哑着声音,低沉问道:“罚什么?卿卿?”

宋枝落听到最后两个字,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记忆又飘回在醉花楼的那些过往。

像在昨天,又隔着春夏。

宋枝落歪着头,似笑非笑:“卿卿哪能罚王爷呀?”

景离曜黑的瞳孔里映着宋枝落精致的侧颜,他眉心微动,低喃出声:“我是王,也是你的裙下之臣。”

情话如月色,在暗夜里一点一点蛊惑人心。

只有窗外的月亮看见两人拥吻。

景弈出宫的那天,晴空万里。

身着一袭洗的发白的黛色衣袍,风从两袖灌入,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

他的东西很少,除去衣物,就是几卷佛经和那几只信鸽,被他关在金丝笼里,带出了宫。

宫门大开的时候,景弈沉寂的眼眸泛起不易察觉的骇浪,他仰头看向蔚蓝的天,垂在腰际的手握紧成拳。

门外侯着一辆大马车,前头站着的是礼部侍郎彭尚秋。

见景弈出来,彭尚秋快步上前行礼,“参见弈王殿下,皇上有令,让下官带王爷前往弈王府。”

景弈客气道:“多谢这位大人。”

彭尚秋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

眼前人久居深宫,不认识他也不奇怪。

“下官乃礼部侍郎彭尚秋。”

“原来是彭尚秋彭侍郎,我对朝中大人认得不全,还请多多担待。”

景弈说话时语气谦卑,眉眼寡淡。

彭尚秋受宠若惊地回道:“下官不敢,时间不早了,还请王爷上马车。”

说完,彭尚秋从他手中接过金丝笼,小心翼翼地托着,“交给下官就好。”

景弈任由彭尚秋拿走,最后回头看了眼长定殿的方向,抬脚走上马车。

前往弈王府的路途平坦,马车行得不急不慢。马车内,彭尚秋观察着景弈的神色,方才委婉道:“弈王殿下久未出宫,想必有些陌生吧?”

景弈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却让彭尚秋误以为这是表现的机会。

“王爷,京城东街以吃食为主,梁记包子铺和清晖酒楼颇负盛名,西街则是布纺流行,以苏家布行为首……”

他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却被景弈冷淡地打住,“说够了吗?”

彭尚秋一惊,看向景弈,像在辨别他的情绪,可好半晌也没有得到答案,于是硬着头皮问道:“王爷我是不是多嘴了?”

景弈嘴角缓缓牵起一抹笑容,觑了彭尚秋一眼,“本王想要安静。”

彭尚秋忙不迭点头,“是,王爷,我这就闭嘴。”

说完,他悻悻地闭上嘴巴,却用余光瞥着景弈。

弈王怎么和他以为的,好像不太一样?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便驶到了弈王府。

弈王府建在京城东南角,和离王府正好在两个相对的方向。

彭尚秋待马车停稳后,先行下车,然后掀开帷裳,躬身迎接景弈。

景弈脚步驻足在门口,迎着稍显刺眼的阳光抬头,看着府门上悬着的牌匾。

黑木牌匾上印着烫金的三个大字——弈王府。

彭尚秋佝着腰,“弈王殿下,今后这便是你的府邸了,礼部若有置办不周的地方,还望弈王殿下不要怪罪。”

景弈颔首,“有劳彭大人。”

“下官应该做的。”

弈王府的府邸不算大,但也足够敞亮。

有花有草,是宁静偏僻的一隅。

彭尚秋带着景弈走进去,领着他在府内转了一圈,最后交代了些事才离开。

接近傍晚时分,宫中太监来府上传话,“皇上宣弈王明日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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