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暖玉(7)
在男子哑然的瞬间,她已转身走至房内。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躺在贵妃榻上,身边站在几位姿色各异的美人,她抬眸一笑,“客人真是不解风情,竟把我的美人落在屋外。”
云肆看向她,嘴里吐出几个字,“无福消受。”
她可还记得昨夜的春//毒,真是好生凶猛。
尤瞿大笑了几声,把身边的美人赶走,唯剩自己与云肆两人,她便是百花楼的楼主。
“客人说笑了,我百花楼是小本买卖,拿人钱财,□□,你可不要把仇记在百花楼账上。”
云肆不在意的笑笑,她要的都在信里说清楚了,百花楼所经生意繁杂,但确是京中最好的打探消息之所。
她只不过想知晓昨夜那几人背后主顾,飞鹰与水鱼初到京城,即便再快也要耗费大量精力。百花楼开在京中多年,云肆略微思索后便做下决定。
尤瞿果然应了邀约,看了是真的着急要那东西。
“我告知你他们的身份,你真肯将石冬草给我。”
云肆看向女人,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止。”
尤瞿面色一沉,京中人都知晓,她这些年一直都在寻几味草药,无一都是生在极其险恶之地,那石冬草便生在北疆的大漠深处,极为难寻。
她沉默片刻,妥协道:“你说说你都要什么。”
…………
待云肆从百花楼出来时,天生已近日暮,余晖洒在大地上,路边的摊贩收起杂物赶着回家,街上行人三三两两,一片祥和之景。
若是此行顺利,往后的北疆也会是这幅景象。云肆思到此,驻足停在街角,她默然的看着行人往来。
几个女人从她身边走过,污言秽语顺着风传之耳中,云肆眯了眯眼,转身朝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的暗娼巷早有房屋点上灯笼,甚至有几个女人站在巷口肆意谈论哪个房中男人更有感觉。云肆只是临时起意,因此她停在最深处的那房门口时,本要抬脚进去的脚步顿了片刻。
飞鹰查的结果还没出来,男人身份尚不明确,云肆本不应来的,可惜她从来不是会被这种琐碎约束的人。
女人的停顿很是短暂,抬步迈进那户小小庭院。院内黑沉沉一片,就连屋内也并未燃灯,若非云肆听见了呼吸声,几乎都要怀疑这屋里没人。
裴景瑶的身子太过单薄,被子盖在他身上就和没躺人一样,云肆的指尖一动,屋内的烛火摇曳燃起。
在她坐在床边的那一刻,一直在沉睡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看向她的眼神先是惊慌无措,再然后便是死一般的沉默。
裴景瑶撑着身子跪坐在床上,他竟是睡了一下午,连恩客来了都未曾发觉。
“小姐,奴……”
云肆没理会他小声的低喃,只看向他睡得红扑扑的脸庞,径直伸出两指贴在男人额头。
还在烧,只是相比上午要好些。
裴景的话语一顿,他本想移开脸庞,但想起云肆的身份,硬是僵在原地未动,他的手腕藏着被下死死攥着衣袖。
可等了一会,他并未等到恩客的下一步动作。
“没买药?”云肆礼貌性问了一句,声音并没有多少情绪。
裴景瑶僵硬的手腕松了些许,面上连忙摇了摇头,“不打紧的,睡一觉便好了。”
云肆的声音有些古怪,还带着些极淡的笑意,“睡一觉便好?”
裴景瑶坐在原地僵了许久,终是反应过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恩客坐在他桌边,自己对恩客说睡一觉便好。
他原本红润的脸色有些发白,可仍是逼着自己努力软声说话,可是事不遂人愿,他的声音反而越来越颤抖,手也慢慢覆在衣服上。
“小姐可是想现在要奴……”
云肆还真没这想法,她看了看男人单薄消瘦的身子,他只穿了一层洗到发旧的里衣,领口此刻被他扯的微微松些,抬眼便能看见那凸起的锁骨,和周围青//紫的痕迹。
看到自己的杰作,云肆一时有些沉默,她觉得她一只手都能将他的骨头拧断,真不知道昨夜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你伤太重,好好休息吧。”
谁料云肆说完,面前的男人反而瞪大了眸子看向她,顾不上再扯衣服,他往前膝行两步,大着胆子抓住要起身离去的云肆。
云肆的掌心被牵住,她看向跪在床边的男人,他面上的血色几乎褪尽,指尖更是冰凉一片。
“小姐、小姐,奴可以的,奴的伤不要紧。”
他说的很急,几乎是求着云肆留下来,云肆看向他的眸子,那双漆黑的眸中满是害怕,他在怕什么。
云肆轻轻撒手,男人的手掌被撇开,但他又不死心的抓上去,这次他只敢轻轻抓住云肆的衣袖,低声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