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暖玉(59)
在崖安的怂恿下,裴景瑶简单的描了眉黛。
他发型颇具北疆风情,再配上他这身装扮,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勾人韵味,就连脸颊处的那道疤都不再显眼。
原来是这样一位妙人儿,崖安忽而有些明白云肆那般不近男色之人为何想娶他。
“你这般好看勾人,定能迷了许多小姐的心神,若是你在灯会瞧上谁家小姐,万不要害羞,你一个眼神便能勾到她。”
裴景瑶听了连忙摇头,心中对崖安的话有些抵触,“此话万不能乱说。”
崖安无辜道:“我没有乱说,我说真的。”
裴景瑶贝齿咬住下唇,松开时下唇已然绯红一片,和涂了口脂一般。
他低声认真道:“我这般身份,怎能与旁的女子有染。”
“什么身份?”崖安反问了一句,“和少主睡过一觉的身份?”
从崖安口中听到这般惊世骇俗之话,裴景瑶瞪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他怎能把此事如此轻松说出来。
崖安还没怎么样,裴景瑶倒是先羞得满脸通红。
他羞愤道:“你怎能如此讲。”
崖安有些不解,“为何不能,合离都能再嫁,你若是不喜欢云肆,便也不用被这莫须有的贞/操罪拘束着,你只管说看上谁,她总能让你风光嫁出去。”
崖安的话有些重,他在激裴景瑶,可如今见男人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眼中竟隐隐染上水雾,崖安吓得连忙再不敢说话,这场面活像是他把裴景瑶欺负哭了。
实事也确然如此,裴景瑶本就脸皮薄,何曾听过崖安那般惊世骇俗的言论,震惊之下便是羞愤。
“你莫哭呀,我并非此意。”
他原本的意思只是试探一下裴景瑶是否喜欢云肆,结果现在本末倒置,急得他来回转圈。大梁的男人是水做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哭。
待裴景瑶自己的把情绪憋回去,他看着满脸焦急的崖安,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
见裴景瑶声音翁翁,崖安怕他心生芥蒂,只好叹了口气道:“我说话嘴快,你莫放在心上,方才我只是想试探一下。”
这下轮到裴景瑶有些茫然,“试探我什么?”
“试探你是否喜欢少主,又或只是因为她要了你身子你才不得已委身于她,我有时真搞不懂你们大梁人。”
裴景瑶听罢怔愣了许久,见崖安一副懊恼颓废之色,他嘴角启了又合,终只是安慰了崖安几句自己没事。
裴景瑶垂下眼眸,崖安的话在他心里转了几圈都忘不掉,他从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亦不敢想再嫁旁人这件事情。
云肆待他极好,若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便好了。
两人在房里耗费的时间颇多,待再出门时,云肆等人已在院内等了许久。就连裴晓映都被裹成粽子,老老实实的被水鱼与飞鹰一左一右牵住,像极了人贩子拐卖小孩。
裴晓映年纪幼,眼又看不见,云肆与裴景瑶哪里放心他自己在山上,便也一起带了下去,耳朵听个热闹也是好的。
裴景瑶跟在崖安身后慢步走出,他身着一袭雪青色长袖,发饰被编成独具北疆风情的辫子,腰若柳枝,人若桃花。
云肆挑了挑眉看向裴景瑶,眸中神色一变,竟是有几分晦暗,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裴景瑶。
裴景瑶见云肆看向自己,面上有几分羞赧与紧张,也不知她看没看出来。
飞鹰唤来跟在乌金身后的几匹马儿,水鱼牵着裴晓映微张着嘴看向裴景瑶,眼中也染上几分惊讶,这可与她平时看的裴公子模样差别可大了。
相比第一次见面,活脱脱两个人啊。
崖安走过来不动声色的拧了一把水鱼的臂膀,水鱼立刻苦着脸看向他。崖安也是北疆王族后裔,在北疆时没事就爱逮人喂药,水鱼平日也是万万不敢惹他的。
崖安悄声道:“收收眼神,小心你的眼珠子。”
裴景瑶走至云肆身旁,女人的声音响起,“很是好看。”
听云肆夸赞,裴景瑶更红了几分,他暗自观察着云肆的神情,可云肆步伐忽而停下,她目光扫过裴景瑶的发带与崖安头上晃动的银步摇,只撂下一句等我片刻便回了房内。
她离去快出来也快,好似只是单纯回了房内一趟。
“走吧。”
几人进城之际,天色刚刚暗下,正是游灯会开场之际。
十里长街被花灯点缀,各类摊贩也豁出声来吆喝,其中生意最火的多是卖花灯的铺子。往来的人影来往多半是年轻男女,女子们多与同伴说笑,男子们则流转间眉目含情,若与女子对视上则羞赧低头。
远方游街的杂技表演传来阵阵喝彩声,裴景瑶抬头往去,正瞧见人群中喷出一朵火花,原是在表演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