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暖玉(136)

作者:又逢年

裴景瑶如梦似幻看着女人坐在自己身侧,抬手将自己沉重发冠小心翼翼拆下。云肆捧着手中凤冠蹙起眉头,她都觉得颇有重量,裴景瑶是如何顶着它坐了一日的。

云肆放下凤冠刚欲说话,就见裴景瑶指尖一动,眼中氤氲一片的水雾便化作泪滴垂下。

他终于嫁给云肆了。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云肆抬指将裴景瑶泪水擦干,柔声将他搂在怀里安慰。

“景瑶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像是一场梦,我好怕是水月镜花。”

“莫乱说,是不是梦,你这便知晓了。”

云肆俯身吻上裴景瑶艳红的唇,那些碍事的花生与枣尽数扫到床里侧,价值千金的喜服落于地面,床帏被轻轻放下,遮掩住其中风光。

那小巧的金钥匙早被交于云肆手上,此刻只轻巧一拧,那软金链锁便开了。

“解了锁,这辈子便是我的人了。”

裴景瑶轻轻点头,他抬眸看着云肆的动作,连分毫都不肯错过。

“景瑶早便是妻主的人了。”

云肆看的失笑出声,她抬手随意摸来一粒花生塞进裴景瑶嘴里,看着男人小口嚼咽后才轻轻开口。

“好吃吗?”

那花生是生的,嚼起来有些苦涩,但裴景瑶点头点的丝毫不犹豫,于是云肆面上笑意更浓,她抬手放在裴景瑶平坦的小腹上,往下轻压了压。

“花生花生,吃了便要给我生的,知晓吗?”

裴景瑶呼吸一颤,垂眸点了点头,他握紧云肆的小臂。

“景瑶想生,求妻主让我生。”

…………

翌日天色还未亮时,云肆便抱着尚在熟睡的裴景瑶率先进了马车,洞房过后的物品有讲究,大梁陪嫁来的婢子们在两人出来后便进去,繁琐沉重的婚服被收起,却看着床榻上那洁白如初的白帕犯愁,这帕子是要送到宫里的,这可如何是好。

小桔进来时便将白帕抢来藏好,又对着他们训道:“送什么宫内,我们宣和郡主又非皇上亲弟,这礼节该省则省不晓得吗。”

自许寻走后,小桔也成了唯一跟着裴景瑶身侧的近侍,宫人们见小桔如此说,立刻应声褪下。

水鱼瞧着崖安的门,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她昨夜守了一夜门,今早还要负责叫人,真是苦闷的紧。

她抬手敲了敲门,“崖安公子,快起来了,队伍马上要动身了。”

房门被轻轻打开,出来的不是崖安,而是手中持竹棍的裴晓映,他茫然抬起小脸看向水鱼的方向,那脖颈处还有着淡青色的淤痕。

水鱼诧异道:“你与崖安怎么睡一屋?崖安呢?”

“水鱼姐姐,师父大早便走了,屋里只有我。”

裴晓映小声解释后便将拐杖探出一步,试图下楼跟上她们的行动,他住在二楼,此刻还有长长一截木梯要下,水鱼撇了眼那七拐八拐的木梯,又看了看身前男孩小心翼翼的步伐。

裴晓映每走一步,水鱼的心都跟着颤一下,这要是摔下去,磕碰脑袋都是轻的。水鱼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从梯子上滚下去,左右身旁没有人,她走了两步抬手便将裴晓映单手抱起,他身子太轻,纵容是单手抱着也不费力。

倒是映儿惊呼一声,他紧张的抓着水鱼的衣衫,水鱼抱他的动作与抱小孩是一个动作,这令裴晓映面上几乎红透,可惜从水鱼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你别乱动,小心掉下去摔破脑袋。”

水鱼这句‘掉下去’令映儿不由想起那天的城墙上的场景,那天的水鱼的力道比今日大上许多。

待她几步跑下木梯将映儿放在地上,水鱼刚转身欲走,男孩带着羞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水鱼姐姐,映儿今年十五了。”

十五岁是及笄之年,哥哥说过万万不可让女子近身,方才水鱼的动作来的突然,裴晓映根本没有阻拦的余地。此刻只好小声提醒了句,若是被他哥哥看见,水鱼多半是要受罚的。

水鱼诧异的看着裴晓映,对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根本摸不清头脑,她看了看身旁匆忙行过的小厮与侍从,嘴里疑惑出声。

“十五怎么了,哦,我十八了。”

刚刚路过林霜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她无奈的看了眼两人,摇着头又走远。

过了个年,水鱼年龄长一岁,脑子可能减一岁。

纵然这半年里裴晓映身高长了不少,身段容貌更出落得亭亭玉立,可实际上在水鱼眼中,裴晓映其实还是当初在山上第一眼见的模样,一个又瘦又小的可怜小瞎子。

崖安几年后还在笑话水鱼,眼盲的是裴晓映,真瞎的是她。

若水鱼当年对裴晓映下手利落点,何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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