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撩完就想跑(6)
长安一人对弈季姜两人,仍旧杀的他们节节败退。
慕容南浔将子一扔:“输了。”
他上下打量长安,他裹得严实,毛茸茸的围领显得他苍白的小脸更加纤弱,看起来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
“小长安,你是不是妖怪变的?”
季姜忍俊不禁,长安很是无语的撇了他一眼。
“是你技艺不精。”
季姜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忙打圆场。
“好了,愿赌服输。之桃,我们去看看长安的药好了没?”
季姜带着之桃往后厨去了。
等季姜走得远了,慕容南浔回头问长安。
“你怎么对我这么有敌意?算起来过两年我与季姜成婚,我们也是姑侄了。”
长安冷笑一声:“谁与你是姑侄。”
说罢一推棋盘生气的走了,怀恩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季姜回来,只看见慕容南浔一人横躺在凉亭边闭着眼小憩。
“长安呢?”季姜问。
“不知道,生气走了。”
季姜无可奈何:“你别总惹他生气。”
慕容南浔听这话不对,忙坐起身。
“季姜,你好偏心。我什么时候惹他生气,总是他对我有敌意!”
“话虽这么说,可他总是年幼,你该让让他。”
慕容南浔「嘁」了一声:“他哪像个孩子,活像个小老头,又臭又硬。”
季姜只能摇摇头,看着园中开的正好的杜鹃花,庆幸长安又熬过了一年。
转眼成安十四年了,季姜十五岁。
陛下为公主在宫外建了公主府,只待大婚后就可以搬进去。
季姜摸着兴庆宫的一花一木,原来被困的鸟儿也会怀念囚禁它的牢笼。
之桃端来大婚的礼服给季姜试穿。
大红的喜服层层叠叠,衣襟裙摆用金线密密麻麻绣满了凤凰,高贵典雅。
季姜本就十分貌美,穿上礼服更显的眉目如画。
之桃看呆了,季姜见状打趣她:“莫不是之桃也想嫁郎君了?”
之桃羞得伸手来挠她痒痒,季姜躲闪不及,笑的花枝乱颤。
长安打帘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之桃见长安进来,忙正经站好。
长安从怀里掏出一只金簪,簪子的尾部是只婉转扬颈的凤凰,扬起的翅膀随着长安的动作一颤一颤。
第9章 我会对你好的
他将金簪插入季姜发间,季姜从铜镜里望过去,长安的脸被日光照的晦涩难明。
“长安祝姑姑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季姜笑:“长安,贺人新婚可不是这么说的。”
长安不再言语,季姜只道他还在与慕容南浔怄气。
十月初六,大吉,宜嫁娶。公主大婚。
长安已在殿中枯坐了一夜。
天还未亮,正殿的灯笼就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教引嬷嬷领着宫人们鱼贯而入。
有内侍站在门外唱贺词。
不多时,季姜便在宫人们的簇拥中走了出来。长安从窗口望去,隐约看见红色的精致绣鞋踏上與轿。
内侍喊:“起,往大明宫。”
他用力攥着拳头,再起身只能看见與轿已行到宫门口,拐弯不见了。
就像他们初相见的那一天,他永远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她穿着红礼服,盖着红盖头,要去嫁给别人了。
“怀恩,我们走吧!”
“世子,我们去哪?”怀恩不解。
“回王府。也该回去看看我的好母妃了。”
长安抬脚出门,天已大亮了,怀恩赫然看见世子的手心里竟全是血。
“世子,你怎么流血了?”
怀恩大呼,长安置若罔闻,已经远去。
季姜坐在與轿上,眼前是一片红色。
这条宫道她走了几千遍,第一次不知道已经行到了哪里,她心有些发慌。
與轿已经到了大明宫,之桃牵引着季姜下轿。陛下已经在紫宸殿等候多时了,她看着季姜一步步走进殿中,跪下参拜。
“儿臣今日拜别母后,望母后身体康健。”
陛下扶起季姜,盖头遮挡,她看不见季姜的脸,抬起的手最后放下。
“姜儿。母后永远在这里等你,记得回家。”
季姜哽咽着点头,之桃上前牵她出殿。
陛下不舍得看着她,眼眶湿润。她一生冷心冷血,唯有季姜是她的柔软。
“殿下长大了,陛下该高兴才是。”
如意上前搀住她,太阳升起来了,日光璀璨,季姜的身影渐渐远去。
出了宫门,慕容南浔早已率众人在此等候。
季姜扶着之桃的手下轿,重新登上慕容南浔带来的喜轿。
“起。”
十里红妆,逶迤的马车队伍几乎占据了整条大道,百姓们纷纷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