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19)
也不是因为乔列懵懂话语还是赵嬷嬷直白说出的成婚,乔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乔列了。
春芽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看了看乔言,又求助般地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眼中满是笑意,冲着春芽点了点头。他们老爷总说,她家姑娘不通情爱。可她瞧着,她家姑娘也只是懵懂了一些,不见得是什么不懂情爱之人。
---
春芽如实告诉了乔列,她低着脑袋,不敢看乔列一眼。
刘年大气不敢出站在乔列身后,颇有些担忧地看着春芽,他敢肯定,他家公子现在心情一点儿也不好。
小丫鬟自然也知道,她本就怵他们这位大公子,平日里连说句话都不敢,更何况现在。
乔列一言不发,周身萦绕着丝丝冷冽,目光微凉,眼底藏着一丝郁色。
正当刘年、春芽不知该如何劝说时,他忽的一笑,道:“既然姐姐歇下了,你便进去伺候吧。”
春芽如释重负地进了楼中,火速关上门。
少年收敛了暗中的阴郁,周身流露出丝丝委屈,似是落寞地走出乔言院中。
刘年暗暗叹了口气,看着被拒之门外的乔列,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有些可怜。
疏风楼上,微微隙了一条缝的窗户,赵嬷嬷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乔列,道:“大公子瞧上去有些失落啊。”
赵嬷嬷语调婉转,似是在乔言心上绕了一圈,说得乔言心中多是不忍。
“嬷嬷,你去厨房炖些驱寒的汤水,替我给阿列送去。”乔言吩咐着,她又道,“安神汤也记得温着。”
乔列五年前昏迷醒来后,便时常被梦魇住,乔府厨房便一直以来都备着安神的汤药。
赵嬷嬷轻笑着,便出去了。
---
饶是如此,乔言还是躲了乔列几日,直到出了难熬的小日子。
乔言庆幸着,好在此次没有受凉,不然她不仅要被她阿爹念叨,还要被乔列念叨。
她难得有了闲心,想着花园中那几株腊梅开得正盛,便想和春芽去剪几支,置于窗前。
乔晋河原便是个文人,对于梅兰竹菊这些雅物的摆弄甚是讲究,而乔府的花园更是乔夫人在世时精心打理的。
花园东南角上,那几株素心腊梅,便是乔夫人生前最喜爱的。淡黄的花瓣,看似娇俏却最是坚韧,淡香清绝。
乔言想,她的母亲应当也是如梅一般的女子。
“春芽,你把剪子给我。”乔言在游廊中,看着那肆意生长的梅枝,说道。
身后之人上前,顺着乔言的视线,问道:“姐姐,可是想要这支?”
乔列指了指伸到游廊中的梅枝。
他看着乔言像是被惊到一般,猛然转身。
乔言望着在她身边,与她衣襟相叠摩挲的少年。原先还当他俩现在差不多身量。可她猛然间,才发觉乔列已经比她高出小半个头了。
她后退了两步,不觉靠在了游廊的阑干上,她问道:“春芽呢?”
少年眸子一黯,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乔言甚至没有察觉分毫。
“赵嬷嬷寻她,我便叫她去了。”乔列解释道,眉眼之间流露出一丝委屈,道,“姐姐这几日在躲我。”
“没有!”乔言飘忽着眼神,急急否定道。
“那我这几日去疏雨楼,姐姐怎么都不见我?”乔列不着痕迹上前一步,似是质问有只像是疑惑的问道。
乔言两弯远山黛清幽舒朗,微微皱起,她道:“阿列,如今我们都长大了,到了避嫌的年纪……”
她这几日总在想着此事,她第一次感受到,她与乔列是不同的,她日后每月都要有这样尴尬的日子,可乔列却是不用经历的。
“姐姐当我们是姐弟,亲近些又何妨?”少年俯视着眼前的女子,他微微眯起眸子,声音之中辩不出喜怒。
“话虽如此,可到底男女有别……”乔言视线四处飘动,虽然她觉得自己没错,但不知为何,她一点儿不敢看少年那双无辜的杏眸。
乔列又上前一步,看着眼前似有些心虚的女子。
“姐姐难不成以后都要躲着阿列走?”乔列尚且带着稚气的声音抑扬顿挫,在乔言耳边响起。
“自然不是。”乔言蓦地抬首,一瞬对上了少年含着笑意的眸子。她忙不迭转过头。
“我还当姐姐这辈子都不想见我了呢!”乔列嗟叹着说道,他似是松了口气。
“我当你是我弟弟,又怎会不见你。只是,只是寻常人家,亲兄妹尚且七岁不可同席共食。乔府虽然没有这样的规矩,但也当注意着些。”乔言托词道。她借着内则之言,与乔列提及了男女之别。
她看着少年黯淡下去失色的眸子,不禁有些愧疚,本朝男女之间不想前朝那般严苛森严,严格遵从着前朝规矩的也就几个百年流传的没落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