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131)
乔言从珠子中取出了绣着卢秀衡生成八字的小小丝绢。而桓列则是取出了一张布局图。
就在此时,高毅推门而入,他手上拿的真是那本册子的封页。
“大人。郑太医,将册子上的图显现出来了。”高毅面带喜色。
郗声看着三份东西置于案上。
“高毅,你亲自去宝月阁打探清楚这些首饰的流向。”郗声沉声道。
桓列看着那布局图,冶炼、造器、练兵,皆悉心标记,而册子封页上亦是一幅地图,标记着崇山峻岭间的一个隐蔽的地方。
“此外,高毅,你还得再去一趟忠勤侯府。请忠勤侯来大理寺,辨认此女是不是十一年前死于教坊的卢秀衡。”郗声吩咐道。
庆王看着这图,心中亦有一股凝重。
唯有桓列,看着眼前一切,并不为所动。
“阿列,你可是想到了你别的?”乔言察觉到桓列的神情,不禁问道。
桓列看着这图上的东西,抿嘴冲着乔言安抚地笑了笑。
他走向阿易,终于开口说道:“本来还想帮你达成心愿后再与你提此事,看来得换换顺序了。”
阿易早有预料,道:“是了意给了王爷什么?”
“不错。了意那儿有我想要的东西,他向我提了一个条件。”
“就是王爷一开始所提的所为洗冤录?”
“是,但你既然不愿,他也不强求,故而,我向他允诺了,帮你找到害你之人。”
“王爷要我做什么?”
庆王看着阿易直接干脆的问话。
“了意将东西放在了一个千机盒中,他说过,若强行打开,里面的东西也会悉数毁掉。”
“他道,只有你能打开这个盒子。”
阿易只点了点头,道:“那盒子王爷可带在身上?”
庆王从衣袖中掏出千机盒。
阿易看着那千机盒,不禁摇了摇头。
“怎么,打不开?”庆王紧张地问道。
桓列微微皱眉,他知晓了意有意拉下崔矩,他手上的证物,不出意外应当就是有关十多年前定王之乱中崔矩所作之事。
阿易看着这个千机盒,道:“庆王想来是着相了。”
庆王愣了一愣。他曾找过机关大师看过这和千机盒,看着想要解开分外简单,但谁都不能确定它是否暗下有机关。而里面的东西又太过重要,庆王容不得半分闪失。
“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千机盒。”阿易无奈道。
这个千机盒是她当日为了讨好南熠花重金寻来的,只可惜,得来不过一句“徒有其表”,这句话砸的不仅这个千机盒,更是南熠再说她。
在南熠眼中,卢朝月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哪怕他后来态度渐渐软化,他对她也少有好脸色。
庆王一愣,很快便明白过来,了意恐怕就是故意说的,让他自己吓着自己,便只能求着阿易打开这个千机盒。
阿易轻巧地将其打开,只扫了一眼,便递给了庆王,不该她知道的,她不会多看。
庆王检查了一番,便对郗声道:“郗少卿将这几分证据带上,立即随我入宫见皇兄。明善,你也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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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乔言与阿易相对而坐。
“崔矩伏法是迟早的事儿,皎皎你怎么还这般苦大仇深?”阿易不禁问道。
乔言摇了摇头,她只是在想,这桩桩件件,实在是,过于巧合了。
从今日贺小姐送那只白松狮开始,便仿佛有人一步步推着这一切进行着,郗声来得如此凑巧,崔三姑娘埋得又如此凑巧,那两份证据发现得有如此凑巧。
“今日这一出,我们就宛如皮影戏台上的皮影人,一举一动仿佛都是背后有人牵扯着。”乔言道。
阿易一愣,道:“怎么会呢?”
“再有便是卢秀衡。”乔言道,“阿易,你也曾出入崔家,可曾听说过,崔三爷的妾室?”
阿易又是愣了愣,崔三夫人是名家出生,只可惜夫妻二人关系并不好,故而崔三夫人这些年一直在洛邑,而崔矩这些年也只一房妾室,那妾室阿易见过,忠勤侯也见过,若当真是卢秀衡,忠勤侯不会如此淡然。
如若卢秀衡作为妾室、乃至通房在府中,又怎会这么多年没有人察觉到呢?
乔言又道:“卢秀衡当年教坊假死后又去了哪里?当真是在崔府、或是做了崔矩的外室?那为何又会死在崔府?崔矩为何又不毁尸灭迹,而是将人埋在了花圃?还有那根藏了证据的簪子,崔矩会这么大意?”
桩桩件件,乔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卢秀衡是十一年前在教坊假死的,第二位鹤羽娘子也是十一年前第一次出现在秀州。”乔言突然说道。
“你的意思是卢秀衡是第二位鹤羽娘子?”阿易倒吸一口冷气,“这未免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