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偏执权臣恃宠而撩后(55)
她气得胸口起伏,恨不能将那败类凌迟处死。
“不然,”沈长空道,“昨日出事的,多了个官妓。”
据查那官妓备受宠爱,其主已是朝中四品大员,不至于被人平白杀了主家都毫无反应。因此,与靠山无关。
除非罪魁祸首极有权势,令这主家宁肯瞒报大理寺,也不愿将其供出来。
这主家是沈长空亲自审的,应是没有撒谎。沈长空又追审了这官妓之足可有特殊之处。
这回那官员满是褶子的一张老脸露出了几分羞赧,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然沈长空是什么角色?只一个眼神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更何况那是在大理寺,他的地盘。
最终据那官员所说,这女子生了双极美的玉足,只有男人一个手掌那般大,且最爱在小巧的贝甲涂上鲜红的蔻丹,极为诱人。
依着这线索,他又去查了落难的其他女子,无一不是这般。
褚沅瑾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有些想吐,这般恶心的人褚沅瑾还是第一回 听说。
只这时候,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振奋道:“我记着雪砚曾同我说过那么一个人,好像便是偏好玉足染蔻丹,回头我去问问她,指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对你这案件有助呢!这败类须得早早抓住,免得更多无辜女子受害。”
哪知沈长空抬眸定定看着她,那神色幽暗至极,可褚沅瑾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思。
站起身行至他身边软声道:“你放心,我没那么不怕死,这个时候还跑去平康坊,明儿我派人将雪砚接到公主府,不然她再待着我也不放心。”
沈长空点了点头,“让成风去接便是。”
——
早已过了宵禁,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可坊内依旧热闹,公主府和怀安王府的距离不远,步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褚沅瑾娇贵,每回来都要乘车,一步路都不愿多走。
也不知今日是如何想的,竟说要同他走一走。
这一路上自是小动作不断,一会儿勾勾他的小指,一会儿扣扣他的掌心,可脸上却十分正经,仿佛暗中撩拨人的不是她。
俩人样貌本就出众,这会儿又都大大方方露着,坊间出来纳凉闲谈的稀疏人群,无一不朝他们看去。
镇国将军和安阳公主!这二人,这二人怎会又混到了一处!!!
褚沅瑾向来对这些目光不予理会,沈长空更不必说,他现下身价倍增,连褚沅瑾都不予理会,更遑论旁人?
二人便这般旁若无人地走在一处,也不说话,极为荒唐。
而当行得远些时,正路过一条昏暗无人的小巷,巷子尽头依稀还能借着月光看到几株柏树。
褚沅瑾唇角一勾,反手紧握住沈长空大掌,将他拽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下,更显着男人眉眼深邃,任谁这般同他紧贴在一起都要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她仰起头,手臂紧紧怀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腹,软着声音问:“子钦,我最近表现得好不好?”
男人身体紧绷,任由她抱着,呼吸已全然被怀中人缭乱。
“好是不好?”她笑眼弯弯,满含了期待。
他终是微垂了眼睫,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那我要奖励!”
“什么奖励?”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沈长空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已是难掩情动,哪怕极力压制也是徒劳。
此时月色柔和,耳边环着窸窸窣窣的蝉鸣,褚沅瑾长睫轻颤,素手抚上他轮廓清晰的下颌,踮起脚尖便往那不近人情的薄唇凑去。
眼看就要贴上,哪知那人喉结一个滑动,骤然侧过了脸。
轻微的风声和蝉鸣声混杂在一处,将夏日的燥热带走,反而徒增一丝凉意。
褚沅瑾随他躲闪的动作怔了一瞬,某段早已被压在角落的记忆陡然跃入脑海。
彼时褚沅瑾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沈长空一张脸生得好看,每一处都是直戳人心的精致,像个不可亵玩的稀世珍宝,光是看着便觉赏心悦目。
可愈是不可亵玩的东西,褚沅瑾便愈想沾染。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人按坐在石凳上,在那双看似冷情冷欲的眸子的注视下,撑着他肩膀不管不顾便俯身吻了下去。
这人看着冷硬无趣,唇却是极软。褚沅瑾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可奈何头一回行这事儿,实在没什么经验,也不知吻上之后该如何。
看着面前这朵被打碎正经颜色的高岭之花,她满意地直起身子,伸手捻了捻他早已红透的耳尖,而后颇为沾沾自喜地扬起唇角笑。
那人却抬起脸来看她,在她戏谑的目光下舔了舔刚被吻过的唇,欲念全然写在脸上,而后一字一句缓和而清晰道:“公主,臣……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