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每天都在逼婚+番外(56)
但凡她突然开口,说出来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话,做的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这煌沂得是县什么人才配坐那儿啊。”沈弗辞又道。
这么大声地说着,后面两拨人都听见了,不约而同地看向沈弗辞说的那地方。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男人经过,笑着说,“稣香楼什么时候设雅座了,没有的事,姑娘可别听别人胡说,以讹传讹了。”
“这样啊,”沈弗辞一副受教的表情,“初来乍到地的,不懂这些,不知道哪个小人胡说八道,但我看那地方挺好,不远不近的,看着不眼花,又能将台上景象全部收入眼底,又没太人来回走动,清净得很。更重要的是……”她笑了笑,“元桦姑娘上台下台走得都是那儿。”
“大哥看起来气宇轩昂,便是没有雅座,那你坐的地方便也变成了雅座。”沈弗辞说道。
沈弗辞这番话说得那人颇为受用。
而另一拨人显然不爱听,他们年纪轻,领头的青年大概二十多岁,冷哼一声便直接坐到那去了。
“刘老板,”那青年笑了声,“既然没有雅座的事,那我可就坐了,我就这喜欢清净的地儿。”
小二跑上来给他倒茶,青年拦住他问,“站住,来,我问你,我坐这儿,合不合适?”
姓刘的男人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这煌沂县他们之间的事怕是很少有不知道。他们是对家,做的同样的都是粮食的生意,向来不对付,他家涨一文,对家便降一文,他家降一文,对家便叫人悄悄来他家来粮食,第二天又涨了回去。
他们两家互相看不顺眼,生意场的矛盾没办法坐下来好好谈,平时遇着也多半不怎么给对方给面子,但因为平时官差看着,罚得太狠,也多半只能忍而不发。
这里就不一样了,谁都知道,稣香楼这里,官府可是不管的。
什么雅座都是放屁,但今天这口气他有点咽不下。
小二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说,“当然合适,张公子想坐哪儿就坐哪儿,您挑。”
张义看向刘大用,后者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娘的,生意算个屁,他今天就是看着半青不熟的小子不顺眼。
刘大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边闹得不可开交,刚刚还能看得见的荣犀此刻被两拨人挡得严严实实。
沈弗辞笑了笑,“希望我们这个西夷王子别被波及地太狠了。”
这个荣犀,可是不会武的。
第34章
事实证明,荣犀不仅被波及,甚至还被人围在原地动弹不得,沈弗辞选得这个位置恰好能让这些人将荣犀堵在角落里,荣犀不会武,在原地勉强坐了会儿便变得脸色铁青。
偶尔从人中间的缝隙,他还可以那女子在朝他笑,可是他现在出不去,也不能妄自动弹,怕就怕这两拨人急了,随手扔点什么带棱角的东西过来,荣犀今日怕是就得交代在这,偏偏这群人还什么都听不进去。都是一群四肢发达却脑子不好使的东西。
这么想着,荣犀越发恼怒。
这楼里的护卫都哪里去了?!
“哎,”沈弗辞看着那边的热闹——早就在闹起来之前,她就给自己换了个安全些的地方,“荣犀这人,脑袋聪明,就是四肢笨了些,我原本以为这西夷人都是那样威武雄壮又能武,偏偏在他身上什么都不显了。”
“你知道这样聪明的人最怕什么吗,最怕别人不跟他聊,而是直接动手。”一处的才华聪明无处可使,只能做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这么说着,沈弗辞看见荣犀的脸色还大方地朝他笑了笑。
“你不也一样。”谢洵实在不懂她高兴什么。
沈弗辞笑了声,“我和他可不一样,我有你。”
谢洵牵动嘴角,双唇微张轻轻地嗤了声,“你的话就跟你这个人一样。”
“怎么?”
“不可信。”谢洵淡淡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楼里的护卫才姗姗来迟,只是一个个面如菜色,看起来好没精神,他们费了不少力气才将盛怒之下的两拨人在此处分开,而一扭头看见角落里的荣犀,又突然噤声。
张义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这他娘的敢捂他的嘴!
然而抓着他的人仿佛铜墙铁壁一样的力气,让他动弹不得。
另一边的刘大用到底是年纪大了些,见过一些世面,当即便不出声了,看着那脸色阴沉的青年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半个身子上面都是茶渍。
这稣香楼的护卫在看他的脸色,这一点刘大用不会看不出来。
稣香楼这里算是煌沂县的法外之地,一直以来,这里的生意事情官府一概不管,他们这些平民也只是听说,但到底为何不管却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