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每天都在逼婚+番外(36)
宋柏愣了会儿,然后低沉地说,“便是死,也是应该的。”
他是个懦夫,为一己之私助纣为虐,终日活得浑噩,他夜里尝尝做梦,那些枉死的人回来找他,令他安心不得,现如今下定决心不做了,反倒是一身轻松。
方轻言没再多言,只说会仔细考虑,看看百姓如何说。
宋柏如今在牢房里坐着发呆,不远处牢房里的骂声时刻传来,宋柏听着烦了便骂几句回去,但很快有狱卒过来,那边便息了声,不敢再骂了。
“有人来看你了。”狱卒敲敲栏杆。
宋柏一抬头,便看见他母亲泪水涟涟地看着他。
宋柏怔愣,愧疚又无可奈何地道,“娘。”
他现如今的选择对与不对不说,但对他娘而言,确实算不得一件好事。
“是儿子不孝。”他如今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
宋母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娘对不住你,只想着好好活着,做什么都行,没问过你也没想过你,”宋母擦擦眼泪,“那姑娘昨日来过我,我才知道出了这么一回事。”
宋柏有些紧张,“她跟你说什么了?”
宋母摆摆手,“没说什么,人家真的是个好姑娘,又懂事又聪明,还是她开解我,我才明白你的用心。”
宋柏松了口气。
虽说他近日所做确实是他选择,但这其中过程分明和她逃不了干系,硬生生逼着他非要做个选择,宋柏又气她又气自己。
气她做事不计后果,又气自己懦弱摇摆不定,而今还真不能说都是她的错。
“小柏,”宋母还是担忧,“这牢房潮湿脏乱,你这身体……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能不能出去还未可知。
宋柏只好对宋母笑笑,“娘,别担心,方县令心中有计较,等着就是了。”
宋母何尝听不出这是宽慰她的话,也只能点点头,“好,好,等着,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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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吃个饭回来接着写。
第19章(二更)
客栈的房间里,沈弗辞和谢洵分坐在床的两侧,看起来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谢洵面上没什么表情,“男女授受不亲,你出去睡。”
沈弗辞笑了声,有些不敢相信,“你做人一向如此吗?别的男子说不出来的话,你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这话是还给他了。
谢洵看她一眼,一板一眼地回答,“一向如此。”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沈弗辞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谢洵是怎么说服何文津的,“你跟何文津说了什么?”
沈弗辞直觉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我说我们对外宣称兄妹,实则是主仆。”谢洵回答。
仅仅如此?
沈弗辞又问,“既然你知道主仆,现在便不应该在这。”
“你是主,我是仆,”谢洵微微闭了眼睛,他的伤白日里感觉不算明显,夜里反而厉害了起来,他调整着呼吸,说道,“本来你当开工钱给我,如今我不要工钱,要个清净点的房间不过分吧。”
“狡辩,”沈弗辞盯着他看,“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做护卫现在是在报我的救命之恩,即便我不养你,你也该养我,明白吗?”
谢洵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她看了会儿,“你要我做护卫,没吃没住没工钱,还得我养你?”
谢洵早几年出去闯荡为了生意免不了要和别人讨价还价,却还没见过能将“价”还成这样的人,吃了别人的利润还硬要啃掉别人的本钱。
真是个“人才”,这救命之恩他不报了。
“不需要你养我,我只是列举了其中最差的情况而已。”沈弗辞对他说。
只不过……
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现在距离这种最差的情况也离不了多远了,何文津那种为国为民的热血劲儿在提到银钱的时候消失得干干净净,简直像个铁公鸡,前世也没听说过这人这么吝啬小气,难道这原本事情发展轨迹变了,连人的性子都变了?
想到这,沈弗辞放下手叹了口气,“长鄢,不是主子不想给你一个安静的环境好生歇息,实在我现在确实囊中羞涩,你看你之前好歹也是跟在小将军身边的,总得有点什么月钱吧。”
谢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月钱?”
“你不是周江延的护卫吗,跟在他身边总不可能不给你月钱。”沈弗辞看他,怎么睡了一遭起来忘记了?
周江延。
谢洵想起来这个人,慢慢地“哦”了声,“没有,不过我都是单独住客栈的上等房。他付钱。”
沈弗辞一噎。
本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也算是平了上一世的遗憾和愧疚,给自己个心安,谁知道遇上了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