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她要了(42)
殷淑瞪着怀里的药草:“……”
半个时辰后。
认命蹲在院子里捣药草的殷淑叫苦连天:“大姐,我手酸了。”
“要不去告诉娘亲?”殷语捣着药草,头也不抬。
殷淑:“……”
又过了一刻钟。
捣药捣得双眼发直的殷淑有气无力:“大姐,可以让荷花来帮忙吗?”
“要不问问娘亲?”殷语随口应道。
殷淑:“……”
直到药草捣完,殷淑只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殷语亲自送她出了清芷院,殷淑脚步迟疑:“大姐,我回头让荷花把钗环送过来?”
“不必。”
殷语不怎么把衣裳首饰放在心上,挥挥手道,“就当是大姐送你的。”
数日后,沉香院。
“娘,”殷语想起姚蓁蓁给她写的信,“明日佛诞节,蓁蓁和娉婷约了我一同去护国寺。”
“玲儿、阿媛还有穗妍也约了淑儿在护国寺见面。”殷淑补充道。
侯夫人含笑:“那明日一早你们姐妹俩坐府里马车去护国寺。”
佛诞节是大燕最盛大的佛教节日之一。
隔日清晨,殷语和殷淑用过早膳后就相偕上了马车,往护国寺而去。
待到了护国寺时,山前已经是人头涌涌,热闹非凡。
殷语到了和姚蓁蓁、白娉婷相约的地点,就见姚蓁蓁正对白娉婷说着什么。
而白娉婷的脸上,犹见一丝怒色。
“蓁蓁,娉婷,怎么了?”殷语上前。
姚蓁蓁比她来早了半步,只看到了最后的片段:“有人冒犯娉婷了。”
她过来时,隐约看到白娉婷在斥责一个公子,只不过那人背对着她,转瞬就又离开了。
只略觉得有些眼熟。
白娉婷却摇头:“我没事,那人已经认错了。”
那厢护国寺内禅房里,楼时安沉着脸走进去,一把抢过燕煜刚斟上的茶灌进嘴里。
“怎么?”燕煜难得有兴致开了口,“被人当登徒子了不成?”
楼时安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直道了一声晦气。
燕煜瞅他一眼,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你怎么不问了?”
准备吐苦水的楼时安夺过燕煜手里的书,“你说说,我楼大公子是那种登徒子吗?我需要?”
京城里仰慕他的姑娘不知凡几,要真论起来怕是从城头可以排到城尾!
他貌若潘安、玉树临风不说,而且性子随和风趣,乐于助人,上至八十阿婆,下至三岁女童,就没见过有不欢喜他的。
他会是登徒子?
啊呸呸呸!
简直是侮辱了他的格调。
“所以,”燕煜甚少见到这般气咻咻的楼时安,倒也来了兴致,“究竟是哪位慧眼如炬的姑娘,看穿了你的本质?”
楼时安又倒了一杯水灌下:“那人你也认识,白娉婷。”
“我早前在护国寺山前下了车,就看见拾花馆的姑娘们在许愿树下扔红绸。”
拾花馆是清馆,馆里头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不少京中权贵喜欢相约去拾花馆饮茶赏乐。
“那许愿树不是号称扔得越高,许的愿望就越容易实现么,”楼时安继续道,“所以带头的寒烟姑娘一看见我,就拉着我替她扔红绸。”
这种小事楼时安自然不会推拒,遂就帮寒烟姑娘把红绸给扔得高高的。
哪知这一来,拾花馆的姑娘们就挨个拉着让楼时安帮忙扔红绸。
为了维持秩序,姑娘们甚至还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楼时安就这么一个一个地扔,直到拾花馆的姑娘们都尽数扔完了红绸,他不自觉地伸手将下一个姑娘手里的红绸接了过去。
“那个姑娘就是白娉婷?”燕煜听到这里,大抵明白了。
“可不就是她。”楼时安又闷了一口茶,“不就是拿了她的红绸,还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手,就劈头盖脸、引经据典地把我一顿说……”
说得附近的大爷阿婆们各个侧目,就好像他楼时安真的怎么她白娉婷了一样。
楼时安从来没有这么丢过脸面。
燕煜似笑非笑地睇了眼一脸郁闷的楼时安,给他斟了杯茶:“你不是说过天下女子皆弱者,需得好生爱护么?怎么遇上了白娉婷,这话就不作数了?”
楼时安一僵,闷闷地饮了口茶:“爷又岂是那等小气之人。”
护国寺前。
殷语三人相携往里行去,白娉婷的心情因为两个好友的到来明朗了许多。
“我听说今日智空大师会在大佛堂讲经,”她说道,“只不过大佛堂怕是一席难求,不知咱们现在过去还能在殿外寻到位置旁听不?”
姚蓁蓁神秘一笑:“这事我早有准备。”
“我专程托了关系,让人在大佛堂给咱们留了三个席位。这会儿过去正好能赶上听智空大师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