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她要了(34)
正说着,就到了镇国公府前了。
今日受邀前来的贵女不少,殷语和殷淑刚下了马车,就有几位贵女相偕前来拉着殷淑叙话。
殷语站在人后,抬眸环顾一圈,正好瞧见姚蓁蓁挽着白娉婷,冲她招手。
“阿语,”姚蓁蓁笑盈盈,“我才和娉婷说你该到了,结果一抬眼就看见你。”
三人相偕往国公府里走。
“娉婷,”姚蓁蓁话最多,“听说你这几日收到不少邀约,可都推拒了没有出门,这是为什么?”
自从白娉婷得了京城第一才女的才名,就成为各家府上办宴争相邀请的对象。
“我素来在家里安静惯了,”白娉婷低声细语,“不大会说话,就怕去了让人尴尬。”
白娉婷父亲白修撰个性耿直,她自幼耳濡目染,性子和其父颇像。
与欣赏的密友相交倒能自如,若是和不相熟的人相处,便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索性就都婉拒了。
“若不是我让人递了口信说咱们今天都会来镇国公府的请宴,”姚蓁蓁拉着殷语告状,“娉婷怕是还不肯来。”
殷语和两人相视一笑。
“不就是在桃花诗集上偶得诗作,”身后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白大姑娘就如此自视甚高,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了?”
三人扭头看去,就见何碧茹挽着黎茉,身后还跟着几个贵女走了过来。
“我们茉儿不仅德艺双馨,而且温和谦逊,与姐妹们相交亦淑良友爱,她才是当之无愧的京城第一才女!”
黎茉轻拍何碧茹的手:“碧茹莫要这样说。白大姑娘今年的诗作得庞大儒的夸赞,确实比我稍胜一筹。只不过,”她的目光落在白娉婷身上,“白大姑娘孤高自傲,不喜与姐妹们相交,倒是让人觉得惋惜了。”
诗作得了第一又怎样?
平日里只会躲在家中不善与人交往,回头还不是像她那爹一样只会惹人笑话?
黎茉嘴角轻蔑地勾了勾,目光一转,不经意就对上了殷语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就,心中蓦地一突。
有种不祥的预感爬上了背脊。
虽说黎茉嫉妒白娉婷夺去了她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但见白娉婷这小家子气的表现,黎茉心中的优越感依旧满满。
会写几首酸诗又算什么?
要成为人人称颂的京城第一才女,除了才华之外,还要讲究举止大方的仪态和待人接物的风范。
白娉婷明显上不得台面。
这样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女,京城贵女们自然生不起敬畏之心。
想通了这一点,黎茉屈居第二的憋闷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可殷语这个人又不一样。
在黎茉看来,殷语委实邪门了些。
苟慧娟那回与她对上之后被桃花枝划伤了额角,狼狈离开了世外桃源,据闻现在额角都尚未痊愈。
且不说苟慧娟,她自己可是亲身经历过来的。
她时时在想,若不是那次在世外桃源她与殷语直面杠上,逼得殷语去说她在桃花诗集上是否能够蝉联魁首,说不定——
京城第一才能从的名头不会花落别家。
毕竟,白娉婷那首诗是气势不输男儿了些,可黎茉回顾自己在桃花诗集上的诗作,怎么也不觉得输给白娉婷多少。
如果不是庞大儒来作评,换了别的大师,说不定第一的名头还是她的。
于是,黎茉就觉得这一切全归罪于殷语。
都怪殷语信口胡扯,让她倒了大霉。
所以,当对上殷语那似笑非笑的双眼时,黎茉蓦地就觉得心头一突。
“黎大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殷语浅笑道,“当日在桃花诗集上,我因不善作诗四处闲逛,若不是遇上娉婷的指点,恐怕还没法作好诗离开悠然·采菊园。”
姚蓁蓁忙接话,声音清脆:“阿语说的是。我那首诗最后一句本是‘三月桃花喜春风’,亦是当日得了娉婷的帮助,将‘喜’字改成了‘醉’字,在意境上提升了不少,回去还得了父亲的夸赞。”
“我们和娉婷不过初次相识,她便热心相助,可见娉婷不仅温婉宜人,而且心善乐施。”
殷语不紧不慢扫了眼渐渐靠拢过来的贵女们,“黎姑娘和娉婷怕是连话都不曾说过两句,就对她下了孤高自傲的论断,该不会是因为在桃花诗集上输了一筹,就……”
她用帕子掩了掩嘴,看似压低了声音,实则音量加高了两分,“想要抹黑娉婷的名声罢?”
这话一出,黎茉的脸刷地就青了。
她就知道,只要对上了殷语这人,绝对不会有好事!
黎茉感受着四下扫来的目光,气得银牙暗咬:“殷大姑娘多心了,我不过是想要和白大姑娘相互切磋下作诗心得,怕白大姑娘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