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她要了(153)
楼时安被于悠一顿抢白说得无言以对,他刷地把折扇收了:“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爹余毒未清,再不清就迟了?”
“没错!”
于悠大步流星往王府里走,一边把在南北药行的事情巨细无遗地讲了,“这十天我可得天天来你们府上盯着,不能让王爷的毒再这么下去了!”
两人风风火火地赶去了秦王居住的院子,除了守门的仆人外,院子里冷冷清清,人都不多一个。
“我爹素来清静惯了。”楼时安见怪不怪地解释了一句。
于悠呵呵了一声,双手抱胸:“你闻闻,可有药味?”
连个煮药的下人都没有,还敢说服药了。
一个敢说,一个就信。
莫名其妙地就很让人生气。
“你且等等,我去书房看看。”
不多时,秦王和楼时安从书房一同走了出来。
“多谢悠悠的关心。”秦王浅笑开了口,“本王用膳后会按时服药的。”
于悠一见到秦王那儒雅出尘的脸,人就不由蔫巴了些,气势顿时就消散了大半。
“我、我……”一想到秦王的毒,她又真怕他只是把她当小孩哄而不会真的服药,遂抱住肚子瘪着嘴儿道,“我饿了,能和你们一起用膳吗?”
秦王和楼时安对视一眼,无奈道:“让田伯摆膳。”
田伯就是在院子里守门的那个仆人。
他得了吩咐,连忙就开始张罗起来。
于悠随着秦王和楼时安进了膳厅,不多时田伯就领着仆人送来了六菜一汤。
菜色清淡,几乎都是素菜。
于悠眼巴巴地看着最后一碟荷塘月色上了桌,小心翼翼问:“王爷平时吃素?”
秦王一愣。
他向来不重口腹之欲,在府里用膳多以素食为主。
楼时安平时过来用膳倒也习惯了,就当清清肠胃,从来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今日于悠突然造访,临时摆膳还真的忘了吩咐厨房准备些荤菜。
“田伯,让厨房多上几个荤菜,如糖醋鱼,甜酸小排等。”
于悠听了,顿时笑弯了眼:“王爷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两个菜?”
楼时安夹了一口青菜往嘴里塞:“你小的时候,回回在皇宫家宴都夸宫里的这两道菜最好吃,别说我爹,就是宫里的人怕都一清二楚。”
哪怕他这么说,于悠也还是很高兴!
“多谢王爷费心。”
待到上齐了菜,于悠又小声叫住了田伯:“田伯,麻烦你让人准备开始给王爷煎药,待用完膳就得服下。”
田伯听了,忙应声退下。
他出了膳厅,回头看了眼里头正在用膳的三人,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这快二十年过去了,终于又有人关心他家王爷了。
只可惜悠悠县主是小辈——
怕是不大可能。
他摇了摇头,用袖子抹了抹眼角,飞快地往厨房走去。
得赶紧去替王爷煎药。
膳后服过药,秦王父子起身送客。
于悠心知不便多留,只得出了院子:“王爷您去歇息吧,不必送我,我对王府熟着呢。”
秦王默了默,转身便进了书房。
于悠又一路叮嘱了楼时安许多注意事项,在楼时安拍着胸口说晚上定会盯着秦王用药和药浴后,她才放心地离开了秦王府。
“你明天要上衙吧?我中午来盯人,”她临行前挥手道,“晚上就归你。”
楼时安点头,目送着马车离开,若有所思。
转眼过了五天。
又到了朝廷的休沐日。
这日一早,于悠就去了恩平侯府,带着殷语一同去往秦王府。
“王爷这五日都有好好服药,药浴也用了。”于悠汇报着这几日监督的进展,“不过他不肯说哪里不舒服,只说没事,就……没有信服力。”
在于悠的努力下,现在楼时安对秦王的中毒很上心,每天下了衙就回去督促秦王用药。
就连秦王院子里的田伯,也在她的游说下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说是定会好生煎药,亲眼看着秦王将药全部都喝完。
还有五天,胜利在望。
她想起殷语说过最好药程至半的时候再做查诊,才会一早就去了恩平侯府。
两人到了秦王府,发现燕煜和楼时安都在。
于悠攥紧殷语的袖子:“阿语,你把王爷的事告诉表哥了吗?”
殷语摇头。
那日秦王亦跟她说过守密之事。
“那……”表哥为什么会在?
于悠又问:“你告诉表哥你今天上午要过来秦王府?”
殷语还是摇头。
事实上若不是于悠一早来找她,她本打算午后再来拜访查诊。
“……那还真是巧了。”
于悠答应过不让姑母知道这事,是以她来王府做交换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