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妾(狗血)/他让心尖宠当替身(186)
崇德帝不希望阿浮和杜家人接触,他不能让阿浮再受到伤害,“阿浮和杜月满站在一块儿,都无需多想就知你母亲会一味偏袒杜月满,你能保证阿浮不受伤?”
杜泽保证不了!
哪怕杜月满现在回到王氏身边,积极照顾王氏起居,安抚王氏情绪,争取她早日恢复健康,可是受过的创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弥补的。
有时王氏犯病把月满当成阿浮,揪着死死不放,质问月满去哪里了,她为什么要假扮月满,为什么要带来这些祸端,杜泽在旁边看着都揪心。
崇德帝见杜泽为难,没那么好心思的开导,转头提起另一件事:“你们私下的动作朕不管,唯独阿浮这边,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朕的底线,你护不住阿浮,就别想朕把阿浮交到你手里,至于阿浮知道朕隐瞒你们的踪迹,那也与你们无关,左右朕会承担一切。”
实际上杜月满跟杜泽的那番话,刚出口便传到崇德帝这里,他知道杜泽和杜母的下落,又把杜月满放出皇宫,怎么可能不让人盯着他们?
杜月满的话倒是让他开了眼,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但是仅此而已。
崇德帝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小人物,有时候往往就是不起眼的人坏了大局,但也不会放过多精力在他们身上。
帝王语气里暗自添了威压,“只靠嘴皮子说说就罢了,杜家招牌再好用,也没有皇家的招牌好用,皇室两三个人还是出得起。”他自己兄弟靠不过,知道先帝将皇位传给他,记恨他恨不得他死,叔伯又在与先帝夺嫡前后快被弄光了,可叔伯下面还有儿子,那些堂兄弟想要爵位,可不就得干活。
杜泽明白崇德帝话里意思,这是在让他转告月满,若是月满想达到目的,就要让他看到价值,此事无可厚非,他还得多谢这人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如此想的,杜泽便也这么道谢。
崇德帝眉尾微扬,并不抬眸,鼻间淡淡发出一声:“嗯。”杜泽生于商贾,可他自幼饱读诗书,并未沾染商贾气息,可身上有读书人的清高自傲气,哪怕是沦落到醉柳阁,他与他见面,身上还是有那股傲气,但是这人过刚易折,柔则长存,他得懂得何为至阴至柔,才能踏足官场,不过或许人家不领情也不一定。
帝王眼里露出苦涩,若不是为了安阿浮的心,他何需布局这些,又何需做这些招惹人厌的事。
第93章 崇德帝在阿浮面前情……
崇德帝在阿浮面前情绪掩藏极好, 不露痕迹,甚至还能逗阿浮欢笑,不过常常是受到白眼, 这还是崇德帝不小心发现的秘密。
阿浮居然会对他白眼了,他手里有杜家人消息做把柄,阿浮不会当着他面做太过分的事情, 但是会背过身张牙舞爪,大概有回阿浮坐在梳妆台前, 没能把控好表情, 叫他在镜子里看见她皱着小脸, 咬着牙恨不得揍人的小表情。
他是知道自己足够缠人, 可他若是再要脸要皮, 恐怕和阿浮就没有缘了,那脸皮还能算什么?不过崇德帝知晓自己不能把人逼太紧, 他总是一松一紧,像是放风筝般扯着线, 换句话说是在不断试探阿浮的底线,不让真的把人激怒, 却有让她渐渐适应他。
弩儿一直在房间里张望, 等着崇德帝回隔壁院子,见明间只剩下阿浮, 他静悄悄的往明间去。
他走到门口想进去不敢进去,只好靠在门框边上, 满脸纠结神色。
原先阿浮听到门口有动静,还以为是帝王去而复返,本来没打算搭理,谁知道余光瞥见的却是弩儿站在门口。
“进来吧, 躲在外头作甚?”阿浮看出弩儿的纠结,招手让他到跟前,温声问道:“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她越是宽和大度,弩儿心里越是纠结不安,心里如鼓擂般敲动:“我……我想跟着卫先生学武。”
弩儿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压根不敢抬头,他害怕看到她眼里的失望。
他明白杜姨是想让他好好读书,日后能走考取功名的路,或是靠着几分学识简单谋生,这是最好走的。但是随着年岁渐长,读的书越多,他心里想做的反而是习武,他不是读书的料子,考取功名对他而言太难,倒不如日后投身行伍,武将的功绩是可以靠自己打拼出来的。
杜浮亭看出近段时间弩儿藏着事,等着他跟她挑明,如今果然等到了,她盯着弩儿的头顶看了好一会儿,他一直不肯抬头看她。
“抬起头看着我,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杜浮亭嗓音里添了几分严肃,便是眼神都凌厉了,不见往日煦日和风般的温柔,更像是板正着脸的严师。
弩儿掐了掐自己大腿,鼓起勇气直视杜浮亭,平常总含笑意望他的明眸,此刻布满严肃,他的胸腔直打鼓,背脊却不自觉地挺直,无比认真地道:“杜姨,我想跟着卫先生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