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和我抢男人(11)
楚云祁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兰君,你看我们此时像不像夫妇二人?”
苏珏提着茶壶的手一抖,他虽是背对着楚云祁,楚云祁也能想象到那人此刻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注释部分为“碣石调”调弦法的徵弦调法,文中涉及琴曲是我根据《潇湘水云》以及《碣石调》瞎改的,描述的部分可能有些地方不太专业,诸位谅解哈(#^.^#)。
在这里,还要强调一点,每一张琴因为它的制作材料以及制作工艺有差别,琴声相应的会产生差别,再者即使是同一张琴,如果弹琴的人不同,那么一样的曲子弹出来的感觉也会不同,这就相当于“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莱特”。所以如果有人能从琴音中体会到弹琴者的内心活动以及弹琴者想要表达的意境,这就是我们所熟悉的“知音”了。由此看来,其实能碰到和自己心有灵犀的人很难得的。所以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就想当震撼啦(#^.^#),大家也就能理解为什么钟子期死后,伯牙便不再弹琴了。
第5章 月夜说天下
羞愤、惊诧、愠怒。
楚云祁微挑唇角无声笑了笑,起身走至已经僵在原地苏珏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兰君见谅,本侯口出狂言,兰君莫放在心上。”
苏珏一言不发,将茶壶重重撂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楚云祁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这下玩过了。苏珏向来待人谦恭有礼,温润如玉,这还是头一遭一言不发离开,将客人晾在一旁。
楚云祁本着一颗道歉认错的诚心,飞快跑出去,一叠声赔不是。
苏珏不理,径自走近南侧的竹屋,楚云祁跟了进去。
兰花的幽香扑面而来,楚云祁愣了愣。
东面开窗,窗外绿竹森森,窗下摆着一张绛棕色木案,案上放置着一张琴,香炉里的青烟在袅袅升起,木案右下首是一书架,每一格都整整齐齐放着书简,南面窗下放着张木桌,背面垂着帘子,想必是苏珏每日休息的卧室了。
苏珏沉着脸在木椅上坐下来,不发一言。
“兰君莫气,本侯出言不逊,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担待。”楚云祁回过神,走至苏珏身边低头哈腰赔不是。
苏珏别过身子,楚云祁乐了,恍如谪仙的人儿使起性子来,还真是可爱之至,不过欣赏归欣赏,当务之急还是赔礼道歉。
“兰君?苏公子?珏儿?兰儿?”楚云祁厚着脸皮唤道。
在“兰儿”说出口之后,苏珏转过身,一双星眸含着愠怒盯着楚云祁,楚云祁理立刻一副乖巧等骂的神情收声立好。
“楚云祁你……”苏珏咬牙切齿,生生将后面的“滚”字忍了回去。
“在,我在。”楚云祁忍笑,点头哈腰。
“云儿,送客!”显然楚云祁这次将苏珏气急,都忘记了云儿出门了,扔下这句话后拂袖离去。
楚云祁也不恼,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说了声“在下先告辞,待兰君气消之后再来叨扰”便离开了。
楚云祁心情大好,晃晃悠悠回到颍乐侯府,正好和范夤打了个照面。
范夤行了一礼。
“你可知这颍城中墨家子弟在何处?”楚云祁问。
“墨家一向行踪隐秘,不过要找起来倒也不难,属下这就去派人寻找。”
自家侯爷一本正经的时候真是少的可怜,他也就见过这么两次,一次是濮城之战楚军死伤近七万,一次是现在,实话说,他真不习惯。
“好,务必尽快找到。”楚云祁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夜,月明星稀,苏珏心下烦闷,便出了屋子在竹林中漫步。
楚云祁自那日出言冒犯后便没再前来,小屋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可是苏珏的心境却没了往昔的波澜不惊,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楚云祁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挥之不去。
他的心不再平如止水,细细想来,自己的嗔怒,羞愤,这一切的情绪都因楚云祁而起。
在没有遇到楚云祁之前,日子就像单调的白色,是那个面皮超厚的人没有预告般闯入自己的生活,将白色染成多彩的颜色。
是什么时候陷得这么深呢?
“如此清风明月,公子为何愁眉不展,独自一人对月长叹呢?”低沉熟悉的声音打断苏珏的沉思。
苏珏抬眸,明亮的月色下,楚云祁笑吟吟地站着。
苏珏大喜,笑道:“侯爷怎有功夫来小屋?”
“有样东西要赠与你,随本侯前来。”楚云祁狡黠一笑,拉着苏惠芳的手向小屋走去。
苏珏本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后因苏家遭受变故,不得已流落街头,九岁时的寒冬将他本就娇生惯养的身体彻底击垮,自那以后便落下了病根,他的手从会比普通人的温度低一些,这会,那冰凉的手正被楚云祁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