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殊色+番外(198)

作者:星云逐月

一身喜服的香芸儿,却也是气得银牙暗咬,香菊儿出嫁,准备了十二抬嫁妆,朱氏也是比照着这个来准备的,东拼西凑的准备了十二抬,已是极为不易了,但与香花的嫁妆相比,这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完全没有可比性。

要说长房的日子原来过得,只是家中有三个儿子,陆续给他们说亲,出聘礼,又有小辈出生,办满月之类的,尤其是三儿媳妇还病怏怏的,三天两头要吃药,陆陆续续花用,几年下来,竟没存下什么家底,香芸儿的嫁妆本就有点不称手,又要顾及到三个儿媳说闲话,朱氏也是左右为难。

待到新郎来迎亲时,有了前车之鉴,大家对读书人也有了新的认识,对待新郎也算不得多热情,而新郎似乎也不屑与一干村民应酬,彼此间也就这般不冷不热的维持了个面儿情。

待到香芸儿的花轿抬出门,除了吃喜酒的亲朋好友外,其余看热闹的村民,却是早已离场,没什么好看的啊,他们还留着干什么,人家陶六平家里还准备着许多的喜糖招呼人,而陶一平家里,左支右肘,哪有准备多余的东西出来,就是散给亲朋好友的糖果,都还稍有些欠缺,分到最后都有几个客人没捞着,为此,心里还有些不高兴。

除去客人有些不高兴,就是陶一平一家子,也颇有些不高兴,为忙活这场亲事,家里已是闹了好几场了。

第159章 老去

村里连着办了好几场喜事之后,已是入冬时分了,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早,也似乎格外的冷,从入冬之后,就有不少人得了风寒,很多人都到许婆婆这里来看病抓药,也有的信不过许婆婆,宁肯颠簸些,往镇上去请大夫。

香枝儿对此,并不怎么在意,愿意在哪儿看病,是人家的自由,她也不至于,因为人家信不过她们,就给人摆脸色的,那也太幼稚了。

不过如今许婆婆帮人看诊时,也要求香枝儿在场,也让她学着把一下脉,观一下病人的气色,也可以自个斟酌药方,但总会有些错漏之处,倒也不至于离谱到开错药吃死人,只不过是药的份量拿捏不到位,不太对症罢了,但她自个琢磨的药方,也只是写给许婆婆看,并不曾给病人用,当然,就她这么大点的孩子,谁也信不过她不是,她开出的药方,人家肯用那才是怪事。

也是在这个冬天,有香枝儿旁观在侧,许婆婆的医术,似乎都高明了不少,但凡得了风寒,来找许婆婆看诊的,几乎都是一剂而癒。

对此,许婆婆什么也没说,香枝儿也什么都没问,她一如既往的受着许婆婆的指点,对于观气、把脉上面,都有所长进,就是在开药方上头,也渐渐与许婆婆拉近距离。

在冬天过去一半之时,陶家的老宅里,传出了噩耗,陶正洪老爷子,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冬夜里与逝长辞,也兴许是这个冬天过于寒冷,也兴许是岁数到了,每个人都该走这一步。

说起来老爷子也不年轻了,今年正是六十五岁,前些年看着身子骨倒还硬朗,只是近两年越发不济,时不时就会病一场,每养好一次,身子骨似乎都虚几分,如此循环之下,便一日不如一日。

能活到这般岁数,也算是喜丧,对于老爷子的离逝,最伤心的还是黄氏,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岁,伤心之下,人憔悴得有些不成样子。

陶家几房儿孙,齐聚一堂,商议着老爷子的丧事,除去外嫁女之外,余者该到的便都到齐了,披麻戴孝,为陶老爷子守灵。

“老爷子的丧事要怎么办,大家都议一议吧!”陶一平悲伤的开口道。

“爹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去了,自是要风光大葬。”陶二平开口道。

对于陶二平的提议,除了陶一平面露难色外,其余几人都没有意见,最终陶一平也咬了咬牙:“二弟说得极是。”

朱氏做为长嫂开口道:“既然是风光大葬,我们也没有意见,只是所需的费用,还需各房一起筹集。”

这话一出,顿时静了声,陶六平、陶七平两兄弟各自伤心着,倒还没留意这些,自然是觉得哥哥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罢了,两人手面上都宽裕,也不在乎这么一点银子。

只是陶二平、陶五平,两兄弟却是对视一眼,他们的日子过得也就一般,陶五平还好些,家里许氏颇能持家,女儿的嫁妆办得丰厚,却也有她自个的努力,并没用家里添补多少,所以家底还在,但是陶二平就不成了,说大房日子过得紧巴,他们二房其实也差不多,主要是何氏那个败家娘们。

“大嫂,当初咱们分家时,爹娘存下的银子,咱们可是没有拿出来分的,娘如今还在,且留一半,另一半这个时候拿出来用,正适当。”陶二平没出声,却是何氏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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