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以为我死后黑化了(24)
小宗点点头:“一字不差。”
胡莱早就失去了耐心,看到谢濯云多管闲事,刚要叫人教训他,忽然看到出声说话的姜无芳,虽然看不清真容,可是即便是身穿麻葛也掩盖不住的身姿曼妙还是让他眼前一亮,精神头都上来了不少。
“嘿嘿,把她也给我带走!王法?什么是王法?爷就告诉你,县太爷是我阿耶,我说的话就是王法!带走带走,我要一起享用。”
胡莱说话的时候满脸垂涎,搓着手,神情猥琐地使唤手下人去抓姜无芳。
两个大汉听了命令,往姜无芳这边围了起来。
姜无芳袖中寒光一闪,想着到底要不要动手,谢濯云就已经冲上来了,手中舞着佩剑向胡莱冲了过去。
“你不可对她无礼!”
谁知还没有冲过去,就被胡莱手下的人伸腿绊了一下,摔在地上脸着地了。
胡莱正要嘲笑,谁知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谢濯云手里的那柄剑,因为他的摔跤,脱了手,在空中转了好几圈。
本来看着就要落到地上,谁知竟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突然改了方向,直直往胡莱处飞去。
胡莱躲闪不及,被那剑尖戳伤了脚,疼得坐到地上,嗷嗷大叫。
他手下人也顾不及再去拉扯别人,全围了上来,那衣衫凌乱的女郎看准了机会,趁乱逃走了。
姜无芳掸掸手指头上的灰,将匕首也收回了袖子里。
“郎君,这是怎么了。”刚才女郎大声呼救都充耳不闻的武侯,见情况不对,赶紧过来询问。
胡莱脚上剧痛,定下神来发现自己到嘴边的肥肉也跑了,恶狠狠盯着谢濯云,气急败坏朝那武侯说:“你是瞎了眼吗,给我把这个人抓回去!”
谢濯云被武侯从地上拉起,不敢置信自己的准头,小声对小宗道:“我只是随便一扔,太准了吧。我果然很有练武的天分。”
小宗有些急:“郎君,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谢濯云用手拂去自己脸上的灰,“什么情况?我倒要看看,这个县令是什么王法。”
武侯将人拘着在前面带路,胡莱则被手底下的人用肩舆抬着,大夫已经请来了,在一边小跑跟着,后面还跟着一连串要去看升堂的百姓。
谢濯云即便是被拘着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姜无芳。
武侯被胡莱凶了一顿,本来就心情不好,看他不老实,冷言冷语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是老实点吧。”
胡莱他也敢惹。
就没见过哪个被胡莱弄进了衙门的能有好下场,就算不死也是掉层皮的,这人一看就是外乡人,不知死活。
小满在后头,小声对姜无芳道:“娘子,谢郎君会不会有事?”
姜无芳摇头道:“有我在,不会。”
祁县这些武侯看着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到时候找个时机,把他救出来就行了,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谁知这祁县县令胡高比他儿子还要不走寻常之路,刚刚升堂,一看胡莱的脚伤就气从中来。
“好你这个刁民,竟敢伤害本官的儿子,上堂还敢不跪!来人啊!先打八十个板子,然后立刻拖出菜市口。”
那堂上穿着浅绿色鹌鹑官服的县令胡高怒火中烧,往堂下丢了两根令签,喝道:“斩了!”
两个武侯对此已经是司空见惯,面无表情就要上来拿人。
姜无芳刚要出手,就见谢濯云一掀袍脚,也不退却,直直看着胡高冷笑。
“原来这竟是祁县的王法,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子,竟敢斩我?”
第12章 十二碗饭 8.28
胡莱躺在肩舆上,闻言脸色都绿了:“阿耶,打他二百杀威棍!”
胡莱每一次都上堂就是为了看这些人摇尾乞怜的模样,谢濯云却反着来,叫他怎能不气,恨不能让胡高将其杖杀于堂上,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气。
胡高看着谢濯云,却没有了刚才看到爱子受伤的恼怒,稍稍回过味来了。
堂下这人,虽则皤衣有污,但是那一身的气派却绝非山野之人能有,难道,真是哪一家士族的小公子?
胡高连惊堂木都忘记拍了,犹疑道:“你是何人?”
谢濯云抱臂在胸,下颌线条坚毅明朗,他下巴轻扬:“小宗。”
小宗从胸口摸索一番,拿出一块令牌,他身量小气势却不小,直接举着令牌正正对上坐在正堂上的胡高,也和谢濯云一般做了个同款的下巴轻扬的动作。
“还不跪下!”童声幼嫩却语气厉厉。
胡高看到那令牌,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颤抖:“不知是谢氏哪位郎君?”
胡莱见自己父亲对谢濯云的态度转变,差点就要从肩舆上跳起来,奈何一动那脚上的伤口就疼得钻心,只好撑着手臂,龇牙咧嘴对胡高说,“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