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天作之合(81)
她的眼泪也被这一句话给堵住了伤感的趋势,“嗯,她除了这句话后,还留下其他吗?”
在这个交通讯息都不发达的时代,只要一个人想躲,便像是沙烁入海。
哪怕不躲,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像是被风吹到角落堆里的柳絮,不复相见。
赵瑾玉没有说话,只是将放在衣襟处的信封递过去。
“柠姐姐还说让嫂子照顾好身体,不要总是熬夜看书,这样会对眼睛不好。等她安定下来,就会来找你。”
眼眸半垂的何朝歌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捏着那张薄薄信笺。
等过了好半晌,她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昨晚上在嫂子睡着后走的。”
这也说通了她为何会半夜来找她喝酒,还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话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一辆行驶在晨雾未散,繁花折枝小道上的马车。
“柠姐姐,我们真的不和照影姐姐他们告别后在走吗?”趴在车窗旁的巧儿看着他自小长大的秋叶镇随着马车的远去,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时,方才觉得有些不舍,更多的是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我也想过要和她告别后在走的,但我更怕我会舍不得走。”镜头拉近了看,便能看见她的眼眶泛着一点红。“而且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巧儿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
不过他想到她为他赎身时说的那一句话,便是脸红得紧,白皙的小手紧张地揉着衣角,等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后才敢问出:“柠,柠姐姐,你前面说的话是当真的吗?”
说会娶他为正夫,以后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他。
“我说话自然算话,以后巧儿就安心的为我洗衣做饭就好。”将人搂在怀里,下颌搭在他的肩窝处的张柠还以为他会问什么,原来只是不信她的承诺。
她想起她先前的行事做法,好像还真的有些难以令人相信。
遂强势地与他十指紧扣,带着令人不曾怀疑的口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请多多指教,夫郎。”
“夫郎”二字,更惹得窝在女人怀里的巧儿羞得如同一颗冒气的汤圆。
“柠姐姐就会取笑我。”
“这全部都是发自我的肺腑之言,何来的取笑。”
秋风袭来,也彻底将树叶中间的那点儿青绿,染上了金黄。
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
张柠离开的头天晚上,洗完澡后的刘语茶则在房间里捣鼓了许久,更借着从窗牖处洒入内的清辉月色对镜贴黄花,点绛唇,描胭脂。
梳妆台上摆放着几盒新开的胭脂,床铺上是他拿出来试穿后,还没来得及重新挂好的衣服,以及一朵即将凋零的玉翎。
等其他人都睡下的时候,他才强忍着羞涩,只在外面披了件遮到他小腿处的水色缠枝外袍,一头细软墨发随意用一根青玉簪挽就,脚踝处系着一条红绳铃铛,手上端着一盅甜汤,敲响了隔壁书房。
却在他抬手叩门间,听到了里头传出的声响。
“嫂子,那这句话的意思又是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赖在书房里的赵瑾玉正拿着一本【礼记·经解】,像只不知疲倦的麻雀在旁边叽叽喳喳。
搁下手中长管兔毛笔的何朝歌揉了揉眉心,带着几分倦意道:“现在很晚了,你先回去睡觉,等明天我再教你可好。”
“可是瑾玉现在睡不着,嫂子就再和瑾玉说一下,就一下下嘛。”赵瑾玉觉得嫂子像极了一个不开窍的呆子。
他这么晚了还没走,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暗示,难不成是他衣领开得不大?还是身上抹的香不勾人。
何朝歌对上他撒娇的口吻,无奈地轻叹一声,“说好,等我教完你这句,你就得要乖乖回去睡觉才行。”
“好嘛,不过嫂子记得要教仔细一点才行,谁让瑾玉天资愚笨,就连夫子教的一句话都要翻来覆去许久才能听得懂。”少年说话时,身子也朝她挨近了来。
秋夜更深露重,何朝歌却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正透过薄薄地衣物传了过来。
连带着她的心也乱了半拍,趁机拉开距离,“我有些困了,等明天我在给你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可好。”
她担心他不信,还抬袖捂嘴打了个哈欠,眼下挂着的一抹青黑越发明显。
“好嘛,不过嫂子也不要太累到自己,须知身体可是一切的本钱。”赵瑾玉虽想继续缠着她,却也明白最近的嫂子在忙着备考乡试一事,只能不情不愿的下次再接再厉。
“我知道的,嫂子晚安。”
“晚安。”
今夜虽不能得手的赵瑾玉在回房时,还朝着刘语茶住的房门前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