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保卫战(24)
正琢磨学霸是哪个爹的范咏稼,结结巴巴说:“捡的,在她窗子下捡来的。我去找她,她也让我走。”
“是吧,我就说这人拽得死,我们都是从那来的,也算老乡吧。不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她别说泪汪汪了,白眼翻翻的。”
“许是她性子冷些。”
“啊呀,你这个老实人,你怎么这么好骗呢,我都替你担心。她冷个P,你不知道,她比我晚来,我看着的,她被这里的人喊去问话,那叫一个高兴,那叫一个激动。现在想起来,她分明就是故意被带进来,特意来勾引那个王爷的。难怪了,我就说,本来都是问完就走的,这次居然让我跪了半天。这是嫌我没爆料啊!完了,我还真不知道什么事啊,我得好好想想。娘希匹,这家伙,长得不怎么样,想得挺美啊!亏我还一直以为她是老实人,只是脾气不太好而已。”
范咏稼想了想,说:“要不我想办法去弄些她的东西,我们一起琢磨琢磨,看她到底捣了什么鬼。”
“这个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惜我们只有俩。”
硝皮匠确实味道不好闻,不过,这事跟硝皮匠有什么关系?难道硝皮匠看得懂这些奇奇怪怪的图样?
范咏稼暗自记下,和兰蕊儿约定天黑了再待一处。
回了自己住处,范咏稼把这一张纸上的字,仔仔细细再研究,把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字加上自己的推断,写了另一版。
“你提醒大人,这一张找个皮匠看看。”
梦桃点头,快速去了,没一会就回来,告诉她:“小姐,府里就有懂硝皮的人,但这个他不会。耳鼠大人说会找其他工匠都看看。”
范咏稼失望地点头,再挑一张出来仔细看。
这张有个词范咏稼认得出:肥皂。
分开都认识,凑一块,难道是很黑?
好在下方有其它字能看出来,洗某净,所以这“肥皂”应当跟民间皂角洗头法子类似吧,姑且当它是胰子。
再一张,这个二,暂且做数量贰理解,这个氧里有羊,化字认识,难道这就是小饭馆那些人说的二羊化鬼吗?
她在纸上记:传言,学习会,水晶杯
天刚擦黑,兰蕊儿就来敲门了。
梦桃打开门,“哼”一声才让开。
范咏稼立刻起身,好声好气“求”:“梦桃妹妹,劳驾帮我们取些果子点心来。”
梦桃再哼一声,甩袖离去。
兰蕊儿等人走远,朝她那处悄悄呸了一声,抓紧关上门,问:“你打算怎么去拿她的东西?”
范咏稼拿出一张她备好的纸,一张她誊抄了再揉皱的“废纸”。
“我捡了好几张呢,你看看这张。”她想了想,怕露馅,又说,“有不对的地方吗?”
这张上面字多图样少,兰蕊儿看得懂,啧啧几声,说:“妈呀,这家伙是个搞化学的吧,造玻璃的方程式她都知道呢。”
化学?玻瓈?
“玻瓈别人也会造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现在这年代做的,不是全透明的,好像是叫琉璃吧。我好像在哪看过,说是其实我们现代的玻璃,跟他们现在加在瓷器上的釉,是一回事,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单独造出成品而已。”
范咏稼沉默,兰蕊儿只当她比自己还学渣,凭着那一丢丢模糊的记忆,继续向她科普:“听说造琉璃还要加水晶什么的,成本高啊。我们那的普通玻璃烂便宜,要是在这开厂子造玻璃,将这玩意普及到日常用品,尤其是装玻璃窗,说不准真能大发。完了,这家伙是冲着当皇后来的,就她这样的,搞武器,搞经济,造反条件不是全齐了。妈妈咪呀,我要是这王爷,还不得把她当宝贝供着。难怪了,这家伙就是怕我们抢先,怕我们占她便宜,呸,还让我闭紧了嘴巴呢。娘希匹,绿茶婊,太过分了!”
“你别这样,小心被她听了去。”
兰蕊儿满脸不服气,又恨自己太不争气,气呼呼地说:“你说我要不要捣一下蛋搞翻她?你想一想,她这么小心眼的人,一旦得势,只怕为了保全她自己,会把我们全咔嚓了。”
范咏稼心里沉重,有些难过地说:“她这是要做什么?”
现下国泰民安,为何要挑起这些事。造反看着只是宝座上换一个人,对老百姓来说,却是十分不妙的大事情。
这样的皇权非正常更迭,对民生来说,至少要几年才缓得过来,这还得不搞拉锯战。要是双方实力相当,战火连绵十余年,贫民活路都没了。
何必呢?
好在楚王不是那样的人。
范咏稼虽然只听楚王说过一句,但莫名地对他有那样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