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一开始是我仇人后来成了我夫君+番外(126)
这就导致嫁人后的陆双瑜冬日里放肆了许多,在家中时尚有陆夫人时时刻刻拘着她,到了云家可就不同:
云夫人宠她宠得没边,也不与她立规矩;姚姨娘礼数周全,虽说她只是个“侄媳妇”,碰上了也是温婉得宜的样子:
云妙更不必说,她最爱美人,常常偷偷溜过来看她,倒叫想同小娘子过二人世界的云宁之防不胜防,差点在院门口立个“云妙不得入内”的牌匾去,也就是今年二月她出阁后才碍于路途遥远没叫嫡亲兄长再遭罪。
云宁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第一次心慕一个人,又好不容易将人娶回家,自然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对她几乎有求必应。
小娘子即便犯了错,只消乖乖巧巧的撒个娇去,便能一笔勾销,下次还敢再犯,这才酿成了一桩惨剧。
陆双瑜素来怕冷怕得厉害,却一点没有要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意识,嫌弃穿得多了又花时间又显得笨拙得很,常常便是一身单衣便敢出了屋内瞅瞅外头的景色。
被教训了几次也只是面上应了,背后从来不改,春雨稍说得重些人家就把自己埋在夫君怀中,像雪团一样蹭蹭,哼哼唧唧地抱怨,惹得云宁之也跟着一道反驳她:“窈窈已经知道错了,她还是初犯呢,你可别那么凶,吓到她了。”
自然是吃力不讨好,气得春雨牙根直痒痒。
陆双瑜倒是乐得很,许是因此才乐极生悲—她身子骨本就没云宁那种习武之人一般健壮,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折腾,一来二去就着了凉,偏巧赶着她小日子那段时间,疼得她脸色煞白,委屈兮兮地掉泪珠子,看得人心疼极了。
云宁之更是自责不已:小娘子刚被交到他手中就出了这种岔子,也是怪自己没看好她,好生生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被折腾成如今这般可怜巴巴的样子,喝一口药嚼一口蜜饯还要掉两滴泪珠子的,让他一张脸也跟着皱成一团,难受得很。
终于狠了心把她拘在屋内待了许久,饶是她如何撒娇求请也没用,连素来不屑的美人计都用上了也没见他低头,气得小娘子不想再理他。
云宁之看出她的幽怨,抱住陆双瑜的后背把头枕在上面,叹了口气,说道:“窈窈,听话好不好?你身子不好,外头天冷得很,你又不喜穿得多了,万一再受冻了怎么办?待到天气暖和些了,我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陆双瑜轻哼了一声,不是很想理会他的说教。
他倒是有耐心,有一搭没一搭的为气头上的小娘子顺毛:“窈窈—我怕你难受。”
小姑娘嘛,就是这么好哄。
一句话罢了,便让陆双瑜有些破涕为笑,强撑着才没叫自己笑出声来,她到底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上回云宁之自责愧疚的神情她也看在眼里,索性顺坡下驴,刚好借着这机会好好调理身子,也再没干这种身着单衣往外跑的蠢事。
不过任谁被拘得久了都是会烦的嘛,特别是心上人还忙于公务一天到晚不着家,她仗着没人管骨头又有些松软,偷溜出去也是常有的事,气得春雨不时拿云宁之出来压她。
陆双瑜听见她这话就头大,急忙摆了摆手,辩解道:“我不过是一时没注意而已,哪有那么严重,他今日便要回来了,你可不许告状!”
春雨撇撇嘴:就姑爷了解你那样,哪里用得着我去告状?人家压根就没想些你能乖乖就在府中,不过装得像些叫你出门时能多穿几件衣裳不至于着凉罢了,心里还不是同明镜儿一般。
事实证明,背后念叨人果然不行,才说话的功夫,云宁之便推门走了进来。
“窈窈?”他脱下官服递给春雨,径直往内屋走去,看着抱着小被子团成一团的陆双瑜,一脸无奈地过去拍了拍那一堆,说道:“怎么还在榻上待着呢?可是昨夜里又没早早就寝,偷偷看话本了?”
“我哪里有偷偷看?春雨现在都快站在你那边了,一到亥时便吹了蜡烛,我这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么?”陆双瑜掀开被子揪住他伸过来的手臂抱在怀中,语气幽怨地说道:“不过是今日天气极冷,不舍得起来罢了。”
云宁之捏了捏她的小爪子,敲了敲她的额头,问道:“窈窈,既然是没出去过,怎知外头冷得很呢?”
陆双瑜总算理解了祸从口出的深意,整个人乖乖巧巧趴在他怀中,哼哼唧唧地不回话,云宁之饶有兴致地在她耳旁逼问:“窈窈何时有了这般隔窗观望的能力,不知能否教教我这个学生?”
直把小娘子逼得哑口无言,一脸抑郁地想措辞。
正巧雪团刚从外头野回来,一身披风戴雪的,毫无眼色,又因着受宠下人也不敢拦着它,便任由它横冲直撞地往她怀中扑,把陆双瑜直冷得打了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