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难做+番外(27)

作者:白喵浮绿水

她朝我吐吐舌头,笑的十分可爱。“公主,是奴婢从未经受过如此的大起大落,奴婢一时脑子反抽反应不过来也算是正常……奴婢自然是奴婢啦,哪能跟公主您比呢?不过公主……”

她看着我,像是有半句话都噎在喉咙里。

我更想笑。如今我这宫里怕是人走的只剩下她一个了,我又是个被禁了足的,落了毛的凤凰谁还会来关注。

“怕什么,直说便是。”

她还是很紧张,看一看周围,这才凑到我面前:“公主,依奴婢看来既然苏夏不敢动手,您也不屑的话,那便只有一人了……”她终究不敢说出来,手向着天指了指:“您是说,是……他?”

不是酋长哥哥还是谁?我记得不知道在多少年前曾看过一幅《熙陵幸小周后图》,乃由无名氏所绘。

所谓的无名氏是指什么意思?不过是一个倒霉的画技很好的画师正好撞在了宋代太宗皇帝赵光义的手里,画完了赵光义跟小周后媾合的淫荡的国宝图画之后便被秘密杀掉了,不然如何会叫“无名氏”?还有曾经看过的一部恐怖的小说也是这样,十六世纪中叶的一幅叫做玛格丽特的油画能够吸人魂魄,也不过是玛格丽特为那被秘密杀掉的画师报酬罢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些个倒霉的画师都是被男主人杀掉的。君不见毛延寿私藏了王昭君的仕女图最后也被赐死了呢!这么个小画师,死了实在是没什么可惜。

可我想到酋长哥哥的惩罚却很是有些不甘。这分明是他自己作下的恶事,却要关了我来替他赎罪!这也便罢了,一条人命,他却罚的如此轻巧!

一个画师用自己宝贵的生命换来一个公主不能走出房间三个月,这期间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提前“释放”出去。果真,人与人之间不能比,那会气死自己,也气死别人的。

我不过是因了这所谓的公主身份,即便是被扣上了杀人害命的帽子,换来的也不过是小小的“禁足”罢了。

苏夏的药果真是好使,撒上去血便停下来,一会儿就干了,那样丑陋的贴在我手上,一如我的心,内里早就腐烂的不成样子。

“或许不过是诸事不顺罢了。”我站起身来,顺手拉起阿秋:“走吧,拜拜月神去,看看是何人要同我作对。无论如何,月神总是会对我眷顾几分的。”

正厅的墙上绘了一幅女子奔月的图,女子脚尖点地,半个身子已探到月亮上,着粉衣,眉目如画,头微微垂下来一些,眼中似有无尽悲悯和不舍,她手上紧紧地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身上的飘带是浅浅的嫩绿色,那样富有生机。

这便是有施一族信奉的月神。一个美丽的女子。

鼻尖是那样熟悉的香味,一如当年我在有施那宫殿里面闻见的味道,带着些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力量。

履癸坐在床边同人说话,他靠我极近,我几乎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声,浅浅淡淡。“你是说,这香对她安神有好处?”

另一人也离我极近,声音娇媚异常。“大王这些日子都与娘娘同床共枕,可有发现娘娘的不妥之处?”

“您是说?”

呵!我倒是不曾想到他竟对苏夏这般尊敬,您?我同履癸相识十数年,却是头一次听他这样对一个女人说话。这样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这女子。

我突然明白一日天上一日地下是何意。履癸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大夏的太阳,可如今就要陨落了。而苏夏曾经是有施的囚犯,如今却成了履癸最为尊敬的人。这个男人如今这样的姿态,心底突然蔓延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拉扯着,撕咬着,那么疼。

苏夏似不甚满意履癸如今的态度,声音愈发冷起来,带着些不耐烦:“大王只消说她这些日子可有异常便好。”

“这……”履癸便有些尴尬起来。这便是他同我酋长哥哥的不同之处,履癸却像是世间一个极纯情的人,每每说起这些便害羞起来。他将我抱的更紧一些,“她倒是不曾有什么奇怪,倒是孤王……孤王始终是觉得,一到了晚上她就离孤王特别远似的,虽然她仍在孤王怀里,可孤王却觉得这不过是个壳儿罢了,她……”

“这便对了。”苏夏轻轻哼了一声:“那么大王,阿夏便先退下了。夜已深,您和娘娘还是早些个休息吧。”

第16章 惊惧

第十四章最后的念想

阿秋在旁边燃起一炷香,那种香烛特有的味道飘进我鼻子里面。

于是我一下子就静下心来。无论如何,月神总是会庇佑这个民族的。

有人在急促的敲门,一声盖过一声。

阿秋满怀希望的看着我,“说不定是酋长大人来让人放我们出去了,公主您稍候,奴婢这便去开门。”她说着就挣扎着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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