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难做+番外(13)
那是……好吧,我认命的叹一口气:“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这么做?”
“是……”她看了看门口,又一下子窜到我面前:“公主,奴婢可只跟您一个人说啊,您千万别让其他的知道了……这事儿,是夏教我的。”
简直乱说话!我愤怒的起身,将手中玉杯甩给她:“你自己看着办吧!喝是不喝?”
若不喝,我有的是办法来收拾这小小的婢子。
她的手抓住我一截袖子,满脸的无知:“公主……公主,您饶了奴婢吧……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奴婢所说的,全是说话啊!您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看一看她,确实是一脸的诚恳。于是我蹲下来,看着她:“你说,是她自己想要毒害她自己吗?”
这催情的药物服用过后代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尤其是在酋长哥哥同我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可是,她到底是想要失身于誓还是哥哥呢?还是……
阿秋在我的目光下开始打颤,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公主……奴婢知道您想到哪儿去了,奴婢想要告诉您的是,她想要害的那个人,是您……”
我想起就在不久前夏同我说想要见一见誓,在我的房间里面。而这一刻阿秋却带着能催情的药剂下在了夏专用的杯子里面,她准备让她自己喝下去吗?为什么,我居然一点一点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阿秋依旧颤抖着,她看着我,手上还捧着那玉杯:“公主……不久前夏托我去请酋长大人,说是您生病了……”
“算了。”我拂开她抓着我的手,“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谁也别告诉。若有第三人知晓,本宫定拿你是问!”
阿秋小心翼翼看我一眼,突地朝我行一大礼:“公主放心,奴婢定不让第三人知晓。”
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小小的洁白的耳垂藏在头发里露出一角,那样随意,那样的……像一颗埋在蚌肉里的粉色珍珠。她居然——也是美的。
然后我便坐在床边认真思考这诡异的局。苏夏先是对我称身子不好要休息,又让我请誓过来,稍微晚一点再让阿秋去请酋长哥哥过来,然后再给自己下了这淫邪的药物。
我几乎可以推算出事情的发展了,她先喝了这加了东西的我派人酿造出来的酒,正好被誓赶上,然后……我看了看正被我坐着的大床,几乎可以想像得到一男一女如何在这床上翻滚,然后酋长哥哥赶来看见这一幕,他定会用手边的利器杀了这一对男女。
酋长哥哥从来不是一个理智的人。
一个是自己认定了的女人,一个是一心为他开拓疆土的将军。这两人在一起的话……
明明已经是冬天,却有滚滚汗珠缓缓从我的背上滑下来。我仿佛看见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苏夏打的好响的算盘!她知道自己注定活不了,居然拉着誓,拉着我跟她一起陪葬!
我看了看地上掉落的粉末,突然计上心来。
那年轻的女子声音娇媚异常,“大王,您来了?”
回应她的却是淡淡的声音,仿佛这声音的主人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那女子轻笑一声,“大王是认为奴婢已经死了吗?大王想必太小瞧了奴婢一些,奴婢命贱,哪那么容易就去了,是吧大王?”
这声音真是,好生熟悉呢!
履癸却不买这妖娆美人的账,声音里是那样浅淡的敷衍:“你下去,孤王要休息了。”
对面女子声音蓦地拔高,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可笑的笑话:“休息?大王,现在天都还亮着,您就要陪这活死人休息了?她是要死的人了,大王您该不会也想要追随她而去吧?”
“啪!”我还来不及反应便听见那清脆的一声。是掌掴。
夏朝末代的君王姒履癸,事事有人代行的人,居然在今日掌掴了一个出言不逊的女人。而原因不过是那女子说了他的“爱妃”一句“活死人”罢了。
我很好奇她和他现在的表情,是不是也是同我一样的惊愕呢?只是我只能表现在心头,她跟他却能那样明目张胆的表现在脸上。
那女子连声音都颤抖了,还带着些不相信的味道:“你居然打我?”
“若下一次再听见你敢这样说话,孤王便将你丢到这江里喂食人鱼!”
“啊!”那女子的声音变得那样歇斯底里:“姒履癸!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打我!你好……你好的很呐!”
这声音,怎么恁地耳熟?分明就像是……而且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连名带姓的喊履癸,这可是大夏的王啊!我突然觉得有些悲哀,履癸曾同我说过,这天下,能对他直呼名讳的,只有我施妹喜一人。那这一位,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