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嫁太监(124)
“我倒是想叫,那不是有人不肯么。”咸庆不愿在外人前多嘴顶嘴,只小声嘟囔了这么一句。
魏澜道:“晚心呢?”
“郡……师……”咸庆支支吾吾,让魏澜斜了一眼立刻道:“御林军里有事寻,一大早便出去了。”
沈太医看了看魏澜的伤口,给重新包扎换药,“大人有福之人,伤口恢复的很不错。当然入口的药也不能断,照目前的情况,用不了一年余毒可彻底根除。”
“多谢。”魏澜郑重道。
说话间,咸福进来,见此情景忙问询沈太医魏澜的情况。待太医离开,魏澜直截了当:“杂家无事,内廷情况如何?”
咸福躬身道:“祁容之事并未声张,内廷受到的波及有限,就算有人瞧出问题来,也不敢妄言。师父放心。”
魏澜点头,“你做事,杂家放心。”
咸福闻见这句夸奖,非但不高兴,反而怔愣了下,眼睛忽地红了:“师父……”
魏澜失笑:“……这是……夸一句也不行?非要杂家骂你们才舒坦。”
“不是……”咸福擦了把眼睛:“师父……我总觉得师父有些不一样了。”
魏澜手上一顿,“有吗?”
“……不止如此,我有种感觉,好像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发生……”
魏澜顺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反正早晚他们也要知晓,提前告知也好,便不瞒了:“杂家或许不日便会出宫。”
二人皆是一怔,咸庆道:“出宫的意思是……离开?这么突然吗?”
魏澜点头:“你们两个,去留不强求。”
咸福最先反应过来,笑道:“我是孤儿,若不是大人收养教诲,早不知什么时候死在什么地方了。大人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魏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咸福很少被这么亲密地对待。他的手指冰冷,动作却很温柔,咸福一时怔住。
“你自小能干,我没照顾你什么,倒是你们一直顾着我。”
“以往诸事,我习惯事无巨细掌控在手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万一,不至于乍起祸事,我们全都丧了命。”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没有性命之忧,未来你们自己的路,自己来选。”
魏澜顿了下,又道:“不急着做决定。提前知会你们,就是要给你们留出考虑的时间。”
咸庆道:“师父……这事,郡主知晓吗?”
魏澜垂眸,在咸庆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道:“……她跟你们一样,不强求。”
魏澜不主事,进来内廷诸事皆压于咸福,是以他近来都住在内务府。他这一早便过来,一为担忧魏澜,所为亦不仅仅担忧魏澜。
魏澜听过咸福的分说,嗤笑一声,坐起身。
“晏明轩,杂家差点忘了他,行。”
“……”
咸庆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一把拉起来魏澜滑落到肩颈的寝衣,把脖子前胸乱七八糟的痕迹遮了个眼不见为净,“……师父是成了亲的人,注意点影响。”
魏澜:“……活腻了杂家送你去跟晏明轩作伴。”
咸庆:“……跟他作伴的话,那还是算了。”
咸福朝他脑袋拍了一记,“别磨蹭了,伺候师父更衣。”
魏澜面见晏明轩前,要来宁晚心那次刑讯的记录。原本是慎刑司的密录,只魏澜这个主事的要看,没人会拦着,也没理由拦着。
魏澜手指划过最后一页的最后一句话,撩起眼皮笑了下,“走罢,进去。”
引路的内侍瞧着魏澜神色,惴惴道:“那日郡主来审人,原本是让咱们将晏夫人带进宫中,不知缘何,后来竟然没用上,里头那位便招了。”
“嗯。”魏澜负手入内,眼前落重锁的铁门徐徐打开。
晏明轩被镣铐锁住手脚,闻见动静,好半晌才抬起头来。他动作缓缓,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期待,待看清面前人的轮廓,当即一声冷笑。
“……你没死。”
魏澜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挑眉道:“不是你要见我?”
“看你死了没有而已……我见你,你也配?”
随侍的慎刑司宫人怒喝,抽过墙上的鞭子就要去给他个教训,手却被人拦住了。
魏澜越过那宫侍,走到晏明轩跟前,居高立下地瞧他。
“你知道,晚心喜欢吃什么吗?”
几人只见那油盐不进的晏明轩闻言仿若被瞬间定住了一般。
魏澜并不等他回答:“我本在奇怪,前头的刑罚能撑住,他们都打算请晏夫人进来陪你,你却突然招认了。就因为晚心问了你这句话?”
“你这……阉狗,都是你的错……晚心……本同我情投意合,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