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公子(女尊)(25)
“玩什么玩,”方才身姿潇洒、动作凌厉的白正君此时正坐在石凳上用手帕擦手,“我听欧阳府那边的意思,是她们过几天就要派人来确定婚期了,你去好好练练刺绣,否则将来绣的嫁衣都不好意思穿出去。”
“爹……”白穆狗腿地给他爹锤肩膀,“嫁衣让绣房做吧,我真的不行,而且我听说当年你的嫁衣不也是……”
白正君将手帕糊在了白穆脸上,“从哪里听来得这些小道消息,不许说出来……哎,潇潇来了啊。”
等白穆将手帕从脸上取下来,就看到了唐潇正走过来。
唐潇笑笑:“宫叔早。”
白正君站起身,把手帕捏在手里,对他二人道:“行了,你们两个玩儿吧,我还有些事儿要处理,就先走了。”
没走出几步,他转身又对小侍道:“看着你家公子,别让他舞刀弄枪的。”
白穆不服道:“爹,你明明最喜欢舞刀弄枪了!”
“我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白正君向白穆优雅地挥挥手帕,“你什么时候成了亲,我自然也就不管你了。”
白穆坐在石凳上哼哼了一声,倒没再说什么。
“阿穆,”唐潇在他跟前坐下,“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得那个梦?”
“记得啊,怎么了?”
“我又梦到了……”
白穆闻言一下有了精神,“你还在害怕吗?这都多久了啊?”
唐潇虽早有这梦要做许多天的准备,但连着这么多天,还是觉得不舒服,“是啊……一直都没停过。”
白穆道:“当时要是我被扔下悬崖就好了,我一定不会做噩梦的!”
唐潇:“……”
他十分怀疑,如果是阿穆被扔下悬崖,六王女还会不会舍出性命救他。
不知道为什么,唐潇就是觉得,她愿意跳下去救人,就是因为被人扔下悬崖的是他,仅此而已。
虽说这感觉有些太过高看自己,毕竟她还一直不承认她是姐姐呢,但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一个月来一直都这样想。
而且……
“我的意思是,”唐潇咬唇,有些为难道:“我又梦到她了。”
那个梦,最开始让他惊惧、害怕。渐渐地,要推他下悬崖的人越来越少,到昨日,便是唐潇一个人坐在落满夕阳余晖的悬崖边,静静等着她的到来。后来她来了,就坐在他旁边,她们一起看天色渐晚,等星光洒满大地……
“你该不会……对瑞王起了什么心思吧……”白穆笑得有些促狭,“行啊潇潇,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完全就是话本里的故事啊!”
彼时他急忙否认,“怎么可能,我跟你说过的吧,她长得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我可能只是把她当成她了,觉得有安全感而已。”
回忆渐止,唐潇推开书房的门。
他有一个自己的小书房,里面除了寻常书本,珍奇古籍外,最多的还是各朝名家字画,字偏少,主要是画多。
身为唐丞相的幼子,他也是能拿得出手的,一手丹青不说绝世,但配“炉火纯青”四字已是绰绰有余。
唐潇从桌侧暗格中取出一副卷轴,打开来,昏暗室内瞬间添了颜色。
十六岁的瑞王还不似如今这般沉稳冷凉,穿得也不是绣着暗纹的黑衣,而是略带风骚的绛紫色,笑得时候带动颊侧,连眼睛都会眯起一些。
和那日在悬崖边上看到的笑一点都不一样。
唐潇叹了口气,复又将画卷合上。
什么分寸不分寸的,他真的只是想和姐……和她道个谢而已。
仅此而已。
第15章 我的确不是她。
择日不如撞……算了还是择一个好日子吧。
唐潇拿出黄历,仔细挑了起来。
挑好后,他执起一杆极细的狼毫,将那日在悬崖边上的瑞王画了下来。
丹青讲究意蕴,多重韵而略形,这副却将人物勾勒的纤毫毕现,神似形貌更似。
他将暗格中的所有画卷都拿出来,一一打开,逐副比对。
上面画的都是一个人,这些画除了白穆见过一两幅以外,再没有其他人看见过。
唐潇挑了自觉画得最好看的一副,并那副刚画好的一起装入长盒,又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去了瑞王府。
长盒是侍卫送进府里的,在得知这是唐公子送来的后,被风颜半路截了,“我去送我去送,你下去吧。”
虽说她觉得主子和唐公子没什么可能,但热闹嘛,谁都不会嫌看得多了。
裴青轲打开盒子,拿出上方的信封,撕开漆印,取出尚还泛着清香的花笺纸。
济塔寺之约,不知可还算数?
四月二十四辰时三刻,唐潇恭候。
风颜探头探脑地想看看唐公子写了什么,岂料她主子看过后就将信折起装了起来,一个字也没看到,“那个……主子,唐公子说了些什么啊?看在我第一时间就把信给您送进来的份上,您告诉我呗……”